还能是为何?
他现在全身上下还算酸痛着,遍布青青紫紫的痕迹。
谢景玄就像一条疯狗一样。
厉时琛看他的眼神更冷了,仿佛跟窗外的天气一样, 阴沉沉的。
谢景玄见状,微微一顿,浮想联翩。
止不住地想起昨晚……
直到厉时琛掐着他的脖子,语气冰冷,“你敢再胡思乱想试试?”
该死。
谢景玄这副心猿意马的神色, 就像是在……在想着那档子事。
厉时琛羞怒地盯着谢景玄。
“咳。”谢景玄轻咳一声,捏着陛下的手腕, 满脑子旖旎的场景消散。
眼前的人逼近,厉时琛怒斥道:“放开!”
谢景玄一只手禁锢着他, 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盒膏药,殷切地哄着:“陛下, 是时候该上药了, 昨晚涂的药效已经过了。”
“朕自己来!”厉时琛踹了他一脚, 谢景玄纹丝不动的,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让他更想要逃离此地。
厉时琛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 想要翻身下床。
谢景玄握着他的小腿, 把他拽了回来。
厉时琛的力气远不如谢景玄, 特别是现在身体虚弱的情况下更甚,浑身酸软无力,谢景玄轻轻松松就能压制住他。
冰凉的膏药,温热的指尖。
让厉时琛浑身一颤。
他只能紧抿着唇,不让那破碎的呜咽声透露半分。
过程极为缓慢,对于厉时琛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偏偏那作恶之人不肯罢休,久久停留不肯离去。
不知过去多久,谢景玄才帮他把药涂好,重新穿戴好衣物,厉时琛直接甩了那无耻之徒一巴掌。
最后,脸上还隐隐约约可见那巴掌印的小谢大人此时满脸含笑地给陛下揉着小腿肚。
元夜来到御书房时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吓得他倒退一步,连忙确认这是御书房还是陛下寝殿,他莫不是来错了地方?
看见来人,厉时琛和谢景玄同时抬头看了他一眼。
莫名地感觉到一股杀气。
元夜背后一凉,他,是不是打扰陛下和左相的好事了?
他怎么会碰见如此修罗场面。
左相此时怎会跪在地上给陛下按摩手脚?
仔细一看,左相脸上还有那巴掌印。
再悄悄看了一眼陛下,脖子那些红印连衣领都无法遮住,十分显眼。
显然就是欢-爱过后的模样。
想起京中的趣闻,他好像不小心知道了什么。
瑟瑟发抖。
厉时琛淡淡地打量了他一眼,“何事?”
“回陛下,是关于冰嬉一事……”
元夜作为礼部尚书,是来汇报冰嬉定制的活动与场景,还有奖项。
得陛下首肯,他才好动身做事。
冰嬉是在冬日里难得的消遣娱乐活动,同时冰嬉也是武将们的心头好,文官对此倒是兴致缺缺。自从礼部开始着手准备冰嬉活动之后,武将们已经欲欲跃试,开始排练冰嬉的表演。
冰场坐落在城外灵隐寺附近的湖泊上,因为冬日下雪,气温不断降低,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冰平如镜,特别适合施展冰嬉的活动。
冰嬉包括走冰鞋、抢等、抢球、转龙射球、打滑挞等多种游艺。
厉时琛自然也是会的,不说自小在皇宫时,每到冬季冰嬉,他都会与其他兄弟姐妹上场表演或是比赛。后来到了边疆,每逢冬季,将士们基本都会参加,毕竟在边疆这种苦寒之地,冰嬉不但能带来娱乐,还能做上一些军事演习。
待元夜走后,厉时琛的神色飘远,不自觉地怀念起在军营的那段日子。
谢景玄见状,便开口提起:“钦天监派人来说,根据推算的节气,过后几日都能见到太阳,不若过两天再启程,反正陛下现在身子还有些不适。”
说起这个,厉时琛冷眼看着他。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景玄浅笑着,眼眸清澈,含着丝丝笑意,“陛下,臣不会走冰鞋,届时到那冰场肯定是要出糗,还请陛下教教微臣该如何走。”
厉时琛有些诧异:“你竟然不会?”
谢景玄摇摇头。
厉时琛狐疑地看着他,以谢景玄劣质斑斑的人品来看,很难相信。
京中的权贵、官家子弟鲜少有不会的,稍微家底殷实点的,基本没有玩不起冰嬉的,即使不会其他,走冰鞋这么基础的玩法肯定是会的,再说这谢景玄家里可是不一般啊,怎可能连这个都不会。
谢景玄笑道:“听闻陛下冰嬉技艺高超,希望臣有幸能一睹陛下的风采。”
这番恭维的话,让厉时琛有些脸红,轻哼一声。
罢了,看在谢景玄如此识趣的份上,届时再好好教他便是,毕竟是他的人,怎可在外人面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