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是她输了,竟然输给自己的女儿。
真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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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宁依附着厉景平的怀抱,缓慢走着,还是有些踉踉跄跄,方才在殿内跪了许久,她的膝盖估计已经肿了。
厉景平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心疼地皱了皱眉,问道:“还好吗?”
襄宁点点头,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仿佛对他十分依赖。
厉景平把她抱紧,从方才在殿内到现在,他有句话想问了许久。斟酌再三,还是犹豫问道:“方才你在殿内时说的都是真的吗?是因为不想成为姑母的棋子,才一直推拒与我的婚事?”
“嗯,当然是真的。”
襄宁略带着急的口吻:“世子是不信我吗?”
厉景平连忙道:“怎会,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谢景玄。”
襄宁轻声笑了,“世子多虑了,一切都是权宜之计,我对谢景玄……并未动过半分真心。”
厉景平闻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说道:“如此便好。”
襄宁低着头,厉景平以为她在害羞,笑得满面春风得意,只要襄宁最后选择的人是他,那他便才是那个胜利者。
殊不知,襄宁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今夜,看似她赢了,其实输得彻底。
她本是天之娇女,才情双绝,与京中贵女一样,对谢景玄心生仰慕。
凭什么谢景玄区区一个大臣之子竟瞧不起她?
甚至再三拒绝她的好意。
所以襄宁才会报复他,写话本子,传出那些中伤他的留言。
而且襄宁知道她的母亲从来没想过放弃她和厉景平这门亲事,所以她做好了准备,在母亲行动之前,先与谢景玄发生关系,让谢景玄不得不娶了她,同时断绝了母亲的念头。
她酒杯里的药是她自己放的。
之后她便待在谢景玄房间等了许久都未曾看见他的身影,襄宁犹豫片刻觉得也许今晚时机不对,便打算趁着无人之际离开别院。
好不容易离开了男子这边的别院,就看见春丽鬼鬼祟祟在附近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襄宁记得这位婢女,是长公主府里做杂役的下人,看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说不定春丽在等的人就是她。
襄宁不想落入长公主的圈套。
虽然襄宁没饮下那杯掺了催情香的酒,可她确实也在宴席间被灌了几杯酒,有些不胜酒力,随着时间越长,酒的后劲就越大。
被春丽强行拖拽到厉景平别院的方向,襄宁立刻就明白了她母亲的计划!没想到她的母亲竟丧心病狂到此种地步,竟然想将女儿送到别人床上!
襄宁不停挣扎着,直至遇到了厉景平。
厉景平此时已经受到催情香的影响,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此时春丽也早已不见踪影。
之后便是……
她好恨啊。
为什么偏偏遇到的是厉景平而不是谢景玄。
在事情曝光后,她在偏殿的短短一炷香时间里,襄宁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连忙分析利弊。
既然厉景平喜欢她,她何不将计就计,顺便摆脱长公主。
只是原本她以为要是搭上谢景玄,她可以逃离这样的人生。
没想到还是从一个牢笼跳到了另一个牢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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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
折腾了一晚上,让厉时琛的精神很差。
困倦地到汤池沐浴一番,随后回到寝殿。
看见谢景玄睡在他的龙床上,厉时琛微微皱眉。
哼,别以为襄宁不说实情,他就不知道襄宁打的什么主意。
厉时琛纠结了一会,决定还是明日再找他算账,他太累了,更不想吵醒谢景玄,以防他对他做那种事。
厉时琛轻轻地躺在床上,就被一只手强行揽入怀中。
谢景玄带着低沉慵懒地声音从耳边响起:“怎么去了这么久?”
厉时琛被硌得倒吸一口气:“松开!你是想勒死朕吗?”
谢景玄在他肩膀处咬了一口:“臣等了好久。”
厉时琛冷哼:“你可以不等,谁让你等了,滚回去别院,别赖在朕的寝殿。”
谢景玄委屈地扒着他的衣服,说道:“陛下答应臣的呢?”
“朕何时答应你了?”
厉时琛手腕纤细,谢景玄的手刚好能握住他的双手。
谢景玄闻了闻他的颈肩,笑道:“陛下,方才是沐浴去了吗?怎么不叫上臣一起?”
好痒。
厉时琛一边躲着,一边说:“朕为何要叫上你?”
谢景玄闷笑一声,他很喜欢先把人狠狠欺负一遍,再一点点慢慢地吞吃入腹。
陛下身上哪个地方敏感,他再清楚不过了。
“唔……”厉时琛推拒着,刚想开口说话,谢景玄趁机探进他的口中,一点点吮吸着他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