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臣怜悯地看着谢景玄,青梅竹马成双,三个人的故事终究是太挤了。
接收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同情视线,谢景玄甚是无语。
谁要和他们俩青梅竹马爱恨情仇了,恶不恶心。
他明明心里眼里都只有陛下一人。
好了,现在满京城都笑话他是被元祁和陈旭淘汰出局的那位。
连用早膳时,陛下的心情都格外愉快。
谢景玄忍不住问了一句:“陛下,有这么开心吗?”
厉时琛瞥了他一眼,哼道:“你觉得朕在笑你被淘汰出局吗?”
谢景玄挑眉:“难道不是?”
厉时琛嗤笑道:“朕只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爱卿被令尊打断腿的悲惨模样而已。”
谢景玄顿了顿,无奈地笑道:“但愿臣没有这个机会让陛下看这个笑话。”
随后,又调侃道:“陛下为何会想看臣被家父打断腿?难道陛下也期待微臣给陛下下聘吗?”
厉时琛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景玄。
谢景玄连忙道:“是陛下给臣下聘,迎娶臣为妻。”
厉时琛冷漠地说:“谢卿最好能记住自己的身份。”
谢景玄叹气,陛下看来是真生气了,连爱卿都不叫了。
不过陛下竟然没有反驳会娶他为妻这种话,谢景玄高高兴兴地去了马场。
陛下可是罚了他一个月马场当值。
在马场溜了一圈之后,谢景玄倒是没死皮赖脸想要逗留宫中,而是到点就出了宫。
听闻陈旭伤得很重,谢景玄去看了看陈旭,陈旭并没多说什么,还以需要休息为由把他打发了。
接着谢景玄又去见了元祁一面。
谢景玄:“所以就这么算了?”
元祁轻叹一声:“再说吧。”
陈旭对他说的那番气话,让他每每想起像在他心里扎针一样。
若是没有情谊,陈旭又怎会哭得如此可怜。
罢了。
还是再等等吧。
两人在花满楼喝酒,殊不知被许多有心人看到了并编排出去:元祁情场失意,与谢景玄花满楼对饮,青梅竹马的结局将迎来转折点,也许陈旭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谢景玄第二天起来时,谢母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谢景玄:“母亲有话不妨直说。”
谢母尴尬地问道:“你那小情儿该不是元祁或者陈旭吧?”
谢景玄立刻否认,哭笑不得地说道:“母亲又想到哪里去了,这是怎么可能的呢?元祁都给陈旭下聘了,我还能跟他们两个纠缠?”
谢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过两日便把你那小情儿带回家里,让我与你父亲看看吧,若是为人家世清白,我与你父亲也不会拒绝,更不会像陈大人那般把你打一顿,你且放心把人带回来。”
谢景玄忽然笑道:“母亲此话可当真?若是我把人带回来,不会打断我的腿?”
谢母瞪了谢景玄一眼,“说什么呢?你爹从小到大可有打过你几次?他其实最疼你了。”
谢景玄摇摇头,笑得意味深长,“这可不同以前,儿子也已经做好被爹打断腿的准备了,只希望母亲届时为我多说几句话。”
谢母闻言有些错愕,还未等她问清楚,谢景玄已经走远了。
谢景玄站在金銮殿殿外,再次感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窃窃私语八卦的目光,而他仿佛是话题中心。
“真是作孽啊!”
“怎会如此?!”
“若非如此,又怎会有如此流言传出!”
“昨夜亲眼所见之人并不少。”
“这……”
“陛下来了,别说了!”
谢景玄不明所以,怎么,他又做了什么了吗?
谢景玄觉得十分郁闷,甚至是刚上朝,就有大臣上奏弹劾他了。
“陛下,如今京中流言四起,臣以为,户部尚书谢景玄谢大人德行有愧,德不配位,恳请陛下收回户部尚书一职!”
满朝哗然。
谢清禾目不斜视,看向前方,丝毫不在意被弹劾的是他儿子。
钟书韫瞥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你儿子摊上大事了!”
谢清禾只当作没听见。
除了刚才出来弹劾谢景玄的大臣,还有几位臣子联合起来在朝堂上弹劾着谢景玄种种。
“那话本子上面的内容简直不堪入目!”
“京城现在男风极盛,如此下去,只会闹得乌烟瘴气!”
“谢景玄与那青楼男-妓之事还未解决,如今又与几位大臣儿子厮混,如此品格如何为我朝效力,岂不是让百姓笑话!”
“住口!”还未等陛下和谢景玄出声,元夜第一个便站了出来,愤愤地说道:“陛下,话本子一事原本就是有心人故意抹黑我儿,李大人所言之事实在让臣寒心,望陛下严查话本子一事,还我儿的名声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