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你们母妃还要休息。”
独孤鹜低声叱责了一句。
怀里的人,没有半点要苏醒的征兆。
她真的做到了。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凤白泠惊人的医术,可是能让昏迷几年的人醒来,凤白泠的医术,印超出了独孤鹜的认知。
凤白泠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也是这一天一夜里,她错过了不少朝堂上的变化。
太子醒来后,已经开始进食。
第二天就能下地了。
东方成和几位皇子还特意去太子府探望,看到老二的确醒了,且身体一点点恢复,东方成的脸色,难看无比。
他进宫找了皇后,大发雷霆。
“母后,你不是说,父皇对你言听计从,一定会另立太子?”
“谁也没想到,太子还能醒。太子醒了,另立太子,就需要名目。没有名目,哪怕是你父皇也不能废太子。”
皇后面色也是阴晴不定。
“为今之计,只有重新想法子。”
“还能想什么法子,他已经醒了,而且身体一天天好转。”
东方成气急败坏。
“你忘了,当初太子是怎么成为太子的?”
皇后可没有忘记,今日她看到太子妃时的模样。
太子醒来,最高兴的应该是纳兰湮儿。
可纳兰湮儿的笑很牵强,提到鹜王妃和鹜王时,她那双藏在衣袖下的手,可是险些连指甲都要掐断了。
都是女人,皇后一眼就看穿了纳兰湮儿的心事。
太子妃生了一对好儿女,让太子成了太子,可若是那对孩子,不是太子的,不知会如何?
第369章 她,难道爱上他了?
一想到要丢下独孤小锦,凤白泠又觉得一阵难受。
“凤白泠,你这是怎么了,你和独孤鹜只是一年之约,小锦,他有独孤鹜这个父王。”
凤白泠强迫自己不去看独孤小锦那双干净剔透的眼。
她一定是太想念那个被她丢失的儿子,才会遇到和小锦后,不禁把他和孩子联系在一起。
“小锦哥哥,我也要和你一起保护娘娘!还有黑电!”
凤小鲤不甘示弱,也挤上上来,把自己肉乎乎圆滚滚的小脸也往凤白泠的眼前凑。
她也很厉害的,练武太辛苦,她可以练嘴啊。
“你们俩,去洗洗。保护你们母妃,还轮不到你们。”
独孤鹜撵走了两小只。
独孤鹜很敏锐,凤白泠自打这次醒后,就有些不对头。
整个人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焉巴的。
该不会,是那日毒没解干净,留下了病根?
独孤鹜抬起手掌,落到了凤白泠的额头上。
凤白泠啪的打开他的手,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别动手动脚,我们可是有协定的。”
独孤鹜拧眉,这女人,平日是谁见了他就如苍蝇见了蜜糖似的,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呵~
女人。
一定是幻觉。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自大傲娇可恶的男人。
他爱的可是纳兰湮儿。
凤白泠感到胸又闷了。
一定是最近在皇宫里,与这个男人太过亲近的缘故,留下的后遗症。
只要“屏蔽”他一阵子就好了。
凤白泠决定,除了治病育儿,以后尽量少跟独孤鹜接触。
“怎么不见红萱?”
凤白泠顾左右而言他。
女人态度转变得太快,独孤鹜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可他从不是擅长口舌的性子,虽有不满,还是强压了下去。
“她还没回来。”
红昊然死后,红萱从天牢里被放了出来。
她没有去祭拜红昊然,也不愿提这件事。
陆音想要接她回顺亲王府,也被她拒绝了。
这几日,他已经让风晚去盯着红萱,听说她经常在楚月楼买醉。
陆音劝过几次,都被她骂跑了。
入夜后,月上柳梢,楚月楼里,一个透着几分醉意的声音传来。
“小二,再给我上一坛子……”
酒桌上,瘫着个烂醉的身影。
女子满脸通红,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她的脚下倒着两个空了的酒坛,嘴里含糊其辞道。
“这位客官,我们要打烊了,要不,你先把酒钱结了。”
小二为难道。
这位女客官已经接连四五天在这里买醉了。
早几日还有一位客官来给她买单,这几日那客官也被她骂跑了,她的酒钱都还没付呢。
“钱?什么钱?”
红萱支起脑袋,看了眼小二,眼前一个脑袋,两个脑袋。
“小二,这位姑娘的酒钱我来结。”
隐身在暗处保护红萱的风晚头疼,磨磨蹭蹭摸出自己的月俸,回去一定要找陆大夫报销。
风晚刚结完账,打算送红萱姑娘回去。
一回头,酒桌上哪里还有红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