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天本座只是用你们当初虐待本座娘子的方式,回报你们,你们就害怕受不了了?你说得不错,只有疼,才能让你长记性!本座今天就让你,长长记性!”
话音一落,上清抬手便施法化出了千万把刀片,挥袖,一瞬间全朝跪在地上的林英身上飞了去——
刀片划破皮肤的那瞬间,林英甚至都没感受到疼痛……没有反应地呆愣了两秒,直到看见一双胳膊上的皮肤像凋谢的花瓣一样,片片脱落下来,掉在地上,小臂一片血肉模糊,肉里还能看见森森白骨,密密麻麻的青紫色筋脉……
她才陡然察觉到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是被自己的惨状吓得,还是被刀片划破皮肉疼的,林英身子一歪,瘫倒在地上便抱着自己疯狂的大哭了起来:“我的胳膊,我的皮肤……救命啊,我的脸,我的脸……”
的确,不止是一双胳膊,还有脖子、脸,以及一切裸露在外的人体部分,皮肤都像染血的栀子花花瓣一样,掉落了下来……
被衣服遮住的部位没有伤得很明显,上清大抵是不想误瞧见她的身体,因此衣服上只有划痕,没有大片布块脱落,算是……为她留住了尊严。
但,看她一身蓝色衣服被血染透的速度……
想来衣服下的身体……也被伤的,不轻……
被悬挂在半空的林强见亲妹妹变成了这么个血肉模糊的鬼样子,当场吓得瞪大双眼、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没过一会儿,就没出息地吓晕死过去了……
上清这是,剥了林英的一层皮。
我瞧着林英坐在地上捂着那张面皮褪落的血脸嚎啕大哭,不由心里五味陈杂……
她如果不是林英,只是个普通小女孩,看她沦落到这个地步,我肯定会心生不忍。
这么对待一个女孩,上清下手着实重了点。
这已经不是毁容的程度了,这是毁了她的终生。
可她是林英啊!
她是不止一次辱骂我爸妈的林英,是姥姥生前最疼爱的宝贝孙女。
是帮助舅妈拽我头发,把我当狗,甚至还喂我吃过虫,逼我喝过农药,把我推进水里,推进深山石坑里,几度想置我于死地的林英。
她现在还想用降头术杀了我……
如果想要保命就得对她冷眼旁观,我宁愿做个被人唾弃的丧门星!
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的咎由自取。
“娘子你说,本座该如何向她们讨债?是挖出心肝脾肺肾,尸体扔进茅坑,还是剁成肉块,扔出去喂鸟?”
上清搂着我的腰,故意挑眉说给她听:“本座近来在书上看过一种古代酷刑,讲的是,将人剁去双手双脚,挖去双目,毒哑嗓子,塞进酒缸里,用白酒浸泡,泡上个三五月,就能成一坛血酒。
人被毒哑了嗓子,不给吃喝,为了求生,只能喝缸中的白酒,而每喝一口白酒,嗓子都会像被刀片去了肉一样,痛苦不堪,酒水难以下咽,如此生不如死地苟且活着。
可光靠喝缸中白酒,并不足以延续他的性命,他的肉体在酒水中浸泡,会浮肿,变的又胖又大,时日稍久,就会感觉缸中束缚,容不下自己,自己被挤得难受。
同时,他的五脏六腑也会因被水泡的太久,而肿胀,渐渐出现,呼吸不畅,喘不过气,胸闷胸痛,浑身好似充满气体的症状。
哦对了,你们人把这种现象,称作‘发’。像发酵的面团一样,变得了无生机,苍白可怖,浮肿胖大……”
“啊,我不要死,我不要变成那样,我不要、不要……”林英被吓得又哭又笑,浑身血光颤颤。
而我,不知天高地厚的顺便脑补了一番……
然后,成功把自己恶心吐了。
“呕——”
上清捞紧我的腰,拧眉,柔下声道,“笨丫头,谁让你什么都敢臆想!”
我理亏的捂住嘴,咳了咳。
没过两秒钟,那浑身腥血的女人突然朝我们扑了过来,“别杀我,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奈何她与我们之间还隔了一层结界光墙,她没能碰到我们,就被光墙给狠狠弹了回去。
不过,林英的求生欲是比较强,即便这样,也还不肯放弃的跪着凑近我们,给我们磕头,哭着向我们求饶:
“我忏悔,我不该欺负碧落,碧落、表妹,希望你看在我们身上流着和你母亲同样的血,原谅我们这一次吧,啊,我们发誓,我们以后再也不为非作歹了,再也不对你有歪心思了!
我们不害你,真的不害你了,你放了我们好不好?只要你放过我们,我们答应你,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让你糟心了!你就看在,姑姑的份上,给我们留条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