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个倒霉球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
痱子粉刚一洒在他的伤口上,他就疼得立马惊叫了起来,可惜没等他把胳膊抽回去,我就手快地把一瓶痱子粉全盖在了他身上……
嗯,那场面,要多是震撼有多震撼!
玉颜一张脸都被疼扭曲了,上清则望着他手臂上的白色粉末诧异不已。
“疼疼疼!”玉颜用力抽胳膊,而我却脸皮极厚地继续害他,手抓在他的腕上偏就不松,还一本正经地认真和他说:“阿玉哥你克服一下啊!一定要克服一下,良药苦口利于病,虽然很疼,但这是在消毒!避免你伤口感染呢!”
他信了我的鬼话,眉心拧成一团的不解道:“消毒?我没中毒啊!”
我表情严肃地和他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我们人间,被刀划破皮肉流了血是会得破伤风的,破伤风会死人!
所以被东西划伤皮肤出了血就必须得用药物消毒,这个消毒的意思并不是你真中了毒,而是消细菌,细菌你懂么?
人的伤口就是因为有细菌的侵入才会感染溃烂!哎呀反正和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在为你好就行了!”
画大饼谁不会?
他攥着伤口上方的手臂,疼得整条胳膊都颤抖了,咬牙痛苦道:“这怎么还一阵一阵的凉!”
我啧了声,胡说八道:“这就是在给你消毒呢!消完就不会感染了!”
他痛不欲生,忍得额角青筋凸现,恼火道:“你们人间的药怎么这么奇怪!这都是什么鬼!”
这药当然带劲啦!
痱子粉呢,里面加了薄荷和一些清凉粉,不刺激才怪!
他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的拔过自己胳膊转身就落荒而逃了,那狼狈样,像是但凡他慢下一步都是对痱子粉的不尊重。
“娘子这次,下手有点狠了。那东西怕是得让他疼上一阵了,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上清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轻叹了声,走过来揽住我的肩。
我抬头,朝他莞尔一笑,手掌贴在他的心口上,“不生气了吧?我没有不信你。”
他揉揉我脑袋,眉眼宠溺道:“就没生过娘子的气……倒是娘子变脸的时候,确实被吓到了。”
我转身,一双手臂圈在他的脖子上,亲密地与他鼻尖相碰,“傻子,你要自信点!你看,我现在不还是疼你疼得很?我可没有因为任何人,冷落你一丁点儿。”
他温存地凑上来吻了一下我的唇,眸中有光,柔情动人:“娘子,可以再疼疼为夫点……为夫对娘子,垂涎已久,想将娘子,拆骨入腹。”
我傲娇地轻哼一声,“我就在这,任君采撷,奈何你这个君,不太行。”
他生气地照着我脸蛋轻轻咬了口,压低嗓音勾我魂:“再说本座不太行,本座就给你好看!”
我忍不住轻笑,看着他这副气鼓鼓的可爱模样,无法克制的主动给他献吻:“老公,你要乖……”
他不觉间已是呼吸急促,喘音沉重,贪婪地摁住我后腰,把我往他身体里揉……
见玉颜一阵风掀回了楼上自己房间,客厅里的大黑和小阮阮赶着出来看好戏——
“她俩,怎么又亲上了?刚才、不还在、大眼瞪小眼吗?”
“或许这就是大人们以前常说的,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
“哦,得,白操心了!”
——
元宵夜,大黑发病时,却比我和上清意料中的要沉静些。
许是有前两夜的前车之鉴,大黑害怕自己又在神志不清时失手伤害到小阮阮,所以这夜大黑刚一察觉到不对劲,就立马用内力稳住心神。
在毒咒发作的最厉害那会子,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所有冲动,加上有上清特意留下来相助,故情况比前两夜稳定太多。
虽说稳定,可却还是把上清与小阮阮忙得够呛。
大约折腾了半个小时左右,大黑被疼晕过去了,小阮阮把丹药塞进大黑嘴里,却迟迟不见大黑咽下去。
小阮阮关心则乱,也顾不上隐藏身份了,捏开大黑的嘴,俯身就将自己的唇压了上去……
口对口,硬是把大黑嘴里的药丸推下了喉头。
“有没有办法,能救救他……”事后,小阮阮跪趴在大黑的床头,抓住大黑的一只手,额角发丝湿漉漉的,歪头小声询问上清。
上清思纣片刻,道:“暂时没有。”
小阮阮眼眶一湿:“那他,真的一定要死了么?”
“听天由命。”
小阮阮哽咽两声,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昂头目光坚定地和上清说:“人参,能救么?”
上清拧眉:“人参不能治病。”
小阮阮又说:“太古时期三界之巅生长的九窍人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