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渴。”他象征性地抿了口水,就把杯子又放了回去,忽然拉过我的一条胳膊,撸开了我的袖子,瞧着我胳膊上的那条很长的旧瘢痕,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平静的扫了眼,吹着杯子里的开水漫不经心地说:“被人打的。”
他眸底一沉:“你舅妈?”
我咽口烫水,烫得心口难受,放下杯子等水先凉凉,“嗯,用火钳打的,那时候烫伤挺严重的。过挺久了,现在不疼了。”
他伸手,先是握住了我的腰,大手再一点点往我背上攀,摸到我后背几处不平整的瘢痕后,接着问:“这里呢,几年了?”
我低头想了想:“一年多,去年逼我嫁人的时候打的。”
“腿上呢?”
我吃惊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他直接把我摁进了怀里,淡淡道:“摸过。”
“摸过?”我呛咳了声,老脸顿时就发烫烤人了,不好意思的闷头靠他怀里:“你,假正经!”
“我自己的娘子,哪个地方没摸过。每一寸肌肤,本座的指尖都抵达过……”
我羞窘地赶紧打断他:“你别说了,我、再说我生气了。”
“不说。”他暧昧地抬起我下颌,让我瞧着他,温和的问:“本座帮你报仇,好不好?”
“报仇?”我怔怔地问:“你要杀了他们?”
他轻描淡写道:“也不是不可以。”
杀人……
我犹豫了,虽然我舅舅那一家虐待了我很多年,但我妈在这世上也就那一个亲人了。
奶奶之前就嘱咐过我,不要总想着报复他们,就算是看在我那个从未逢过面的妈妈面子上……
“不杀行不行?”我低落地说:“我只想和他们再没有任何瓜葛就行,贺家的事情应该能吓住他们,他们或许不敢再来找我麻烦了。”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仿佛只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内心,“甘心吗?”
我垂头丧气的没回答。
不甘心又怎么样,我总不能因为他们虐待我十几年,我恨他们就杀了他们吧。
那我和杀人恶魔又有什么区别。
我感到冷了,肩膀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
“娘子不想杀,那就不杀,先留他们一条狗命。”他收紧了我的身体,再次挑起我的下颌,不给我任何做准备的时间,直接深情款款地吻了上来。
软软的唇覆压在我的两瓣唇上,我有点不知所措的瞪大眼睛,由于缺少经验,这时候只能心跳加快脸颊发热的愣站在原地任他处置……
他的吻技很好,好到不等我发现就攻进了我的口中,舌尖细细研磨我的舌。
我绷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头一次这么清醒的被人挑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激动紧张着。
僵硬的舌头被他带着试探性的动了两下,他耐心的教我如何更自然的深入交流,可我就是愚钝的迟迟学不会。
男人的唇在我的唇上温柔啃咬,倾情厮磨,本该享受的一件事,我却被憋得脑子发昏。
喘、喘不上来气了。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被他亲的憋住了,眯了眯好看的银瞳凤眸,眸眼染笑的再贪婪亲一会儿,折磨了我半分钟后才放过我。
被他松开后,我赶忙大口大口的呼气吸气。
他目露玩味地搂着我取笑道:“娘子的吻技,过于生疏,本座亲了娘子这么多次,怎么还不会换气?”
我羞红了脸,支支吾吾说:“我、我又没和别人亲过嘴。”
“我也不曾。”他满眼宠溺的陡然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但娘子的滋味,甚好。令本座一尝,便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无师自通了。”
仙家,都是这么会哄人的么?
等等,他把我往床上抱干什么!
“你、你干嘛……”我心慌。
他挑眉,一脸的不怀好意:“本座突然想起了一个,让娘子舒服的姿势,如今得空,正好让娘子试试。”
“啥、啥?!姿势……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啊流氓!”
……
然而万万没想到,他说的舒服姿势竟然是把我扒掉衣裳摁床上……给我揉腰!
有一说一,这个手法极舒爽!
就是劳他这么伺候我,我有点心里发虚。
“仙、仙家……”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开口阻止了他:“够了够了,不用揉了,我现在感觉浑身一阵轻松的,你停下来歇歇吧。”
但他老人家非但不领情,反还沉着声故意问:“你刚才叫本座什么?”
完了,又叫顺嘴了。
尴尬的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我厚着脸皮立马纠正:“上清,上清!”
他帮我揉腰的手力这才轻了些,浅声又叮嘱了我一回:“本座不喜欢娘子同本座生疏,娘子唤本座名字,本座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