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姑娘说了,不就知道了吗?”
谢凤瑶:“他调戏我。”
秦钰:“啊!这确实不能忍,星沉,你也来几脚。”
跟着秦钰而来的陆星沉冷着脸走过去,本欲是要在徐永新身上再添两脚的,但看他吐的满身都是,担心脏了自己的脚,于是眸光往下一移。
嗯,这个部位尚是干净的。
于是,陆星沉“啪”的往上踩了一脚,徐永新顿时爆发出一道刺耳凄厉的尖叫声。
“啊——!”
陆星沉将脚收回,看向秦钰,“这样如何?”
秦钰沉默半晌,“可以。”
谢凤瑶和闻人旭同时朝陆星沉竖起大拇指,牛人啊!他们怎么没想到踩那里啊!
这是啥,这就叫做,直击重点啊!
四个人往前走,徐永新还躺在他们身后的地面上,眼神呆滞,身体抽搐,口中不停的往外吐着酸水。
“哎,刚才你那一脚,真是踩的极好。”
“过奖过奖,你那几脚踩的也不错。”
“还行还行,要说还是星沉那一脚踩的最好!”
众人统一:“啊!对对对!赞同赞同!”
过了一会儿,闻人旭忽然道:“对了,咱们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谢凤瑶也回过神,“是啊,准备去哪儿呢?”
秦钰道:“刚才我和星沉就在楼上酒楼吃菜,听人说楼下有人打架,便说下去看看,没想到竟是姑娘。眼下正是晚膳时间,不如我们共用晚膳如何?而且我那里还有上好的秋露白,正好请两位一同品鉴。”
“好啊好啊。”闻人旭一听有好酒,眼睛都亮了。
对闻人旭而言,什么好菜,都不如一壶好酒更有诱惑力!
“姑娘呢?”秦钰问。
谢凤瑶想了想,说:“相逢即是有缘,既如此,那就随缘吧。”
于是秦钰领着四人一道上了酒楼,中途谢凤瑶拉住闻人旭,让他小心说话,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闻人旭一口应下。
许是因为这秋露白实是美味,闻人旭光顾着喝酒,菜还没吃上几口呢,就已经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喂,醒醒。”谢凤瑶推了推闻人旭,但他没反应。
“睡着了。”谢凤瑶叹了口气,说:“这个闻人旭,就是贪杯,看见好酒就拼命的喝,也不怕把自己喝死。”
至于一旁的陆星沉,吃了几口,就说饱了,他双手抱着自己的剑,端正的坐在凳子上,仿佛雕像一般,几乎都没什么表情的。
秦钰见谢凤瑶在盯着陆星沉看,笑着饮了口酒,解释道:“他一向如此,姑娘不必惊讶。”
“倒也没有惊讶,只是觉得,他现在这样,很像一个人。”
秦钰道:“像谁?”
谢凤瑶笑了笑,说:“一个……小笨蛋。不过他现在不那样了。”
小笨蛋?
怎么说呢,这个称呼,俏皮之中,又带着一丝外人无法插足的亲昵。
总之,不像是普通关系会使用的称呼。
“有点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谢凤瑶觉得这屋子闷的有些令人喘不过气,她对秦钰道:“要不然我们把酒拿到房顶上去喝吧?”
秦钰点头,“好。”
谢凤瑶起身,看了对面的陆星沉一眼,“他……”
秦钰道:“不必管他,他坐累了,自会回去歇息。”
谢凤瑶挑眉,“哦,这样啊……”
很快,两人便上了房顶,谢凤瑶将酒往她身边一放,便放松的将腿脚伸展开,双手撑在了瓦片上。至于秦钰,则坐在谢凤瑶身边,手里拿着一只小的酒壶,时不时的饮一小口。
“今晚星星真好。”谢凤瑶盯着头顶漫天星河流转,再呼吸着夜晚时的爽朗空气,微风徐徐的吹在谢凤瑶略微陀红的脸上,别提有多惬意了。
秦钰盯着谢凤瑶看了一会儿,回转目光,抬头也看向这漫天星辰,“是很好。”
“你是北梁人吧?”谢凤瑶忽然问。
“嗯。”秦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口音听出来的。”
秦钰道:“我以为自己说你们西楚话,说的很好。”
谢凤瑶道:“你说西楚话,确实说的很好,但是,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一点不同的。”
“嗯。”
“你成亲了吗?”
秦钰摇头,“尚未。”
“哦,那你真可怜。”
秦钰:“???哪里可怜?”
“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成亲,难道不可怜吗?”
秦钰心塞,他捂住自己有些疼痛的心口,“我看着年纪很大吗?”
他也才不过二十二而已啊!难道他就看着这么老吗?
谢凤瑶拖长音调“嗯……”了一声,“还行吧。”
秦钰: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