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下巴抬得高高的,强装镇定自持。
陆癸唇角勾起一抹笑,他忽地凑近,轻声问着:
“那阮阮之前为何要摸我的腹......”
还没说完,顾阮抬起左手死死的捂住陆癸的唇瓣。
“你闭嘴!我只是好奇!好奇,你懂么!”
她那日当真只是好奇为什么有八块,才伸手去摸的。
更何况,陆癸都已经是她夫君了,她摸一下又怎么了?
她昭华长公主摸自己的夫君还摸不得了吗?
感受着少女肤若凝脂的小手,陆癸竭力地憋笑。
他相信他现在若是笑出来,阮阮只会更加的气恼。
“陆癸,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进尺。你把我手松开!”
陆癸拼命点头,反倒是将顾阮的手抓的更紧。
看着小姑娘亮晶晶的桃花眼里全是懊恼和愤怒,他终归还是没憋住笑出了声。
“你太过分!你真的很过分!哪有你这样做驸马的?谁家的驸马和你一样欺辱公主?你不准笑!陆癸,你是不是还要笑!”
顾阮气的咬碎了后槽牙,将陆癸的嘴捂得更紧。
就在此时,她感受到手心处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顾阮浑身一颤,骤然松了手。
看着手心处的湿润,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陆癸!你!”
纤长的食指指着陆癸,顾阮气的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实在是这样的事情太过难以启齿,她自己都觉得说出来会丢了面子。
“娘子有孕在身,不能这样大动肝火。”
“那你还要惹我生气?你走开,我今日不要同你一起睡觉。”
“那娘子摸我腹……”
顾阮慌忙伸出手捂住陆癸的嘴。
“你能不能闭嘴。我都说了多少次了,那是好奇!好奇!”
真是一时失足千古恨。
那日深夜,烛火摇曳,莹莹皎月倾泻了一地的银霜。
两人在屋内拥吻,眼见着就要进行到最后一步,陆癸起身去外面冲了个凉水。
自她有孕以来,他一直强忍着。
故而,那夜她是故意的。
谁知,陆癸半裸着身子带着一身寒气回来。
皎皎月华下,湿漉漉的发丝上还缀着水珠。再往下看去,是腹部紧绷的八块肌肉。
她一时好奇,才伸手上去摸。
谁知陆癸这个登徒子竟然将此事再次提出来。
他那日分明就是故意勾引她的!
维帐被风吹落,将两人罩在了床榻中。
陆癸乖巧点头,眨了眨眼。
意思是不会再乱说了。
顾阮深吸一口气,恶狠狠的看着他。
“你还会不会再胡说八道?”
陆癸摇头。
“本公主摸你是你的福分,你还会不会拿这件事出来瞎说?”
陆癸再次摇头。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在我底线上横跳,我就把你扫地出门,听明白了么?”
陆癸点头。
顾阮这才松了手。
“所以,阮阮是不是很喜欢摸我?”
一边说着,陆癸一边拉着顾阮的右手钻进自己的衣裳,最后将白嫩的小手按在他的腹部。
顾阮被强迫着再次感受男人的八块。
她才恢复雪白的脸,瞬间变成了粉红色,宛若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陆癸,你给我动手!”
“我是公主的人,自然是要给公主摸摸的。公主要不要再摸摸其他地方?”
陆癸越说越兴奋,攥着小姑娘的手向下摸去。
这些天他强忍着内心的欲望,早就已经要憋坏了。
光是看着顾阮那张脸就能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我要休夫。”
顾阮阴沉着脸,声音冷冰冰的。
陆癸立马松了手。
他脱了鞋袜,直接跪在了床上。
“不要休夫。我错了,娘子原谅我好不好。”
说完,陆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攥着少女的衣袖。
他低垂着头,眼角微红,宛若一个即将被人抛弃的弱女子。
顾阮别过头,不去看陆癸装哭的模样。
“收起你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现在不吃你这套!”
“我错了。公主不要休我好不好?公主若是实在是无法原谅我刚刚的鲁莽,那就打死我吧。我死,也要是昭华长公主的夫君。”
男人声音里带着哭腔,顾阮僵在原地不想说话。
陆癸总是这样,先来挑逗她,再哭哭啼啼地求原谅。
她这一次,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原谅他的。
陆癸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往外掉,落在了顾阮的手心处。
泪水是滚烫的,烫的顾阮鸦黑的睫毛微颤。
她回望过头。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枝和帷幔的缝隙撒在了陆癸的身上。
他低垂着头,还在哭着,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挂在下睫毛处的泪珠,在金灿灿的阳光下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