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舒站在一侧默默的注视着南宫皓,可是,他终究没再看自己一眼,跟着南宫旲走出了比赛场地。
瞳孔里的光亮转瞬即逝,季云舒没有去追,这是他最后的自尊。
。
季云舒拿了此次的冠军,却并不高兴。
前来祝贺的人,都被他拒之门外。
呆坐在房间里,看着南宫皓坐过的床铺,用过的茶具,心里隐隐刺痛,原来,他还是放不下。
为什么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
季云舒自嘲一笑,拿起桌上的一壶酒,一饮而尽。
说好了,比赛完一起喝酒……
南宫皓……
给了他希望,又给了他绝望,以后,他会把这个名字,永远从自己的心里剔除!
。
一缕月光并照不亮整个夜空,黑色的身影在窗前迅速划过。
君卿警惕的睁开暗色瞳孔,这是他的习惯,上一世,无数的人想刺杀他,没睡过一天好觉。
一阵轻微的响动,紧闭的房门开了一条细缝。
君卿寒把手从沐千羽身上拿下来,幽暗的眼底带着嗜血的光芒。
万一把他师尊吵醒了,他可能会很生气。
抬手给沐千羽盖好被子,轻轻走下床。
沐千羽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听到了声音,以为是君卿寒乱动,就没有在意。
几人刚进来,突然被一道强大的力量吸了出去,身体漂浮在半空,动弹不得。
咽喉处,被一只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说,谁派你们来的。”
十几岁的小少年,在月光下,整张脸遮在阴影之下,眼神异常可怕,嗜血阴鹜,如同地狱里的恶魔。
带头的男人脸上的面具被拿下来,随后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右眼到下巴皮开肉绽!
“啊!”
男人喉咙里艰难的溢出声音。
“说不说?”
“不……不说!”
鲜红的血液划破夜空,君卿寒不耐烦的擦掉自己手上的鲜血。
不猜也知道是谁。
骆昆!
这笔账先着等,日后,他定然千倍百倍的讨回。
敢动沐千羽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君卿寒洗干净手上的鲜血,重新钻到沐千羽怀里。
沐千羽闭着眼睛,卷曲的睫毛纤长,他的手指轻轻触上,像羽毛滑过心尖。
“沐千羽,本尊刚才救了你的命,你说,要怎么感谢我?”
沐千羽:“……”
“不如就以身相许吧,便宜你了,本尊两辈子……两辈子都没碰过女人……”
君卿寒握着沐千羽粉嫩的玉手,轻轻吻了上去。
上一世,他一心想一统修仙界,哪里有时间去谈情说爱?
沐千羽轻哼一声,似乎做了什么梦,往君卿寒身上凑。
“沐千羽,本尊就当你答应了,三年,最多三年,你就要以身相许,不然,本尊就把你抓起来。”
君卿寒抱着沐千羽柔软的身体,嘴角微微上扬,闭上眼睛。
……
“宝贝,你说,想要什么?”
男人把他放在腿上,灼热的呼吸声传到他的耳边。
“放开我!”
沐千羽把手抵上他的胸膛,可自己的力量像是被削弱了,挣脱不开。
“不放,你是我的……沐千羽你只能是我的。”
耳垂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沐千羽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又做梦了……梦到了那个男人。
他怎么会想着一个男人?
他明明没有,他没有喜欢的人。
沐千羽低下头,脸上竟然有几分委屈之色。
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别的男人,唯一接触的男人就是阿肆,可是阿肆还这么小。
不能想,不能再想,沐千羽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思想。
他一向清心寡欲,绝对不能因为一个梦,坏了修行。
可是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越来越清晰。
“宝贝……”
堂堂落日之巅,沐尘长老,天下第一宗师,竟然被一个男人叫宝贝。
沐千羽羞耻的已经没有脸面再去见人了。
……
次日,阳光正好。
沐千羽一身白衣,站在圣殿山门口,如同神坻,端庄优雅,高贵圣洁。
“沐尘长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多留几日再走?”
“多谢殿主好意,师兄叫我回去,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里多叨扰了。”
“既然如此,本殿主也不多留,我们已经打算去进攻魔域,沐尘长老看来是要缺席了。”
沈丘平上前一步说道。
火青峰立即道,“是呀,沐尘长老不如和我们一起去,有你在,我们又多了一分胜算。”
火青峰可是骆昆最忠实的狗腿子,干什么都要跟着。
沐千羽,“不了,落日之巅还有些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