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工作到晚上八点，她揉揉肩胛，靠在椅背上。
然而，这一天，她都没有接到林嘉辰的任何消息。
【哥哥，在忙吗？】
消息发出去许久，依旧没有收到回复。
慕瑶点开网页和一些软件，看到了几条关于林氏集团的最近爆料，几乎全跟林池有关。看来，那个看似儒雅的中年男人要塌人设了。
晚上九点，她关上电脑，收拾好东西，起身准备下班。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在黑漆漆的走廊里发出光亮。
是林嘉辰发来的。
【还在忙，很晚回，别等我。】
【唔。】
【关好门窗。】
怕林嘉辰担心，慕瑶没告诉他自己刚加班完准备离开公司。
走在夜风阵阵的大街上，才感觉到秋天真的来了。她裹好针织外衫，快步走在盏盏路灯的小道上。
回到金富小区，她下意识看向对面的小区，要不是因为时间太晚，她很想去看看自己和林嘉辰的家，即便是毛坯什么都没有，也想要看一看。
深夜，冲了一个热水澡，舒舒服服陷在大床上，她望着屋顶，舒舒服服伸个懒腰。
这时，手机震动一下。
本以为是林嘉辰发来的消息，可打开一看，竟另有其人，用的却是林嘉辰的账号......
【你好，我是程砚，很冒昧这么晚打扰你。】
程砚？
慕瑶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一时对号入不了座。不过，既然中间人是林嘉辰，慕瑶定然不会置之不理。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我想跟你打听一下周绮的新号码，方便告知吗？】
慕瑶一下就对号入座了，这人应该就是周绮口中的炮友了，那个被周绮从床上踹下去的男人......
慕瑶眸光微凝。
这人估摸是被周绮拉进了黑名单，又恰好和林嘉辰相识，所以想通过她拿到周绮的联系方式。
没有立即回复对方，慕瑶给周绮去了语音电话。
听筒传来周绮慵懒的声音：“宝贝儿。”
慕瑶笑笑，“在干嘛？”
“做面膜。”
难怪声音有点含糊，慕瑶也不耽误，切入主题，“程砚通过林嘉辰，向我询问你的联系方式。”
她没有立即征询周绮的意思，想必点到为止，周绮会主动给予答复。
果不其然，周绮那边再次炸毛，“他有毒吧，你别理他，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
“......哦好，那我知道怎么回答了。”
另一边，半晌没有得到回复，程砚就知没戏了。
将手机递还给林嘉辰，露出一抹淡笑，“替我感谢慕小姐。”
永远蕴藉斯文，敛着情绪，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爽。衬衫的扣子也永远扣在最顶端，领带系得板正，极致禁欲，温文尔雅，似乎没人能触动他的情绪，至少外表是这样，就不知他向慕瑶询问周绮的新号码，是为了重修旧好，续上炮友关系，还是怎样，总之叫人猜不出他的真实目的。
林嘉辰低头看了眼屏幕，见慕瑶回了消息。
乖乖巧巧，没有攻击性，却态度明确。
【不好意思，不方便告知。】
意料之中，慕瑶朋友不多，都会真心待之，不可能偏向朋友的前炮友。
林嘉辰稍抬黑睫，对上程砚平静的目光，微微一哂，鲜少的露出了揶揄味儿。
程砚晃晃手中红酒，朝他举杯，“想笑就笑吧。”
“没什么可笑的。”林嘉辰与之碰杯，浅抿一口，给慕瑶回了消息，之后，放下手机，没有多问一句别人的感□□，“对我刚刚的提议，程总觉得如何？”
显然，这场深夜的酒局是在谈生意。
程氏集团也是一个综合性的大企业，与林氏集团在很多领域都有合作，也因此，程砚会作为林池的说客，前来说服林嘉辰收手。
不过，以今天的交谈以及最近关于林池的负面消息来看，林嘉辰没打算做傀儡，·而是想要将林池取而代之。
程砚作为商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与林池除了酒桌上的交情再无其他，对于林嘉辰提出的合作条件，自然也不会排斥。
“项目有些大，还需要磨合一下细节，三天后给阁下答复。”
听到这个回复，林嘉辰有了百分之六十的把握，能从林池手中夺取程砚这个合作伙伴，就是正式迈进林氏总公司的第一步。
林嘉辰举杯，“那就期待程总的答复。”
程砚提起唇角，“我开始期待与阁下的合作了。”
“荣幸。”
林嘉辰当然知道，今天为程砚要来周绮的联系方式，无疑是对合作的锦上添花，不过，他不喜用那种方式投其所好，还会令慕瑶左右为难。
不值得。
没有谁，比他的瑶瑶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