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尘虽然明白,但有些事情一旦熟悉了,第一反应居然开始变得不再是反抗,而是觉得如果是梁谦渊,这事儿好像挺正常的。
小猫从此有了自己的名字,也就此正式加入了这个家庭。
梁谦渊每日早起的工作也因此多增加了一个内容,就是陪白糖玩。
言知尘从每日被饭菜香吵醒,变成现在每日都被在床上奔跑的白糖吵醒。
“白糖,说过多少次了,不可以在床上奔跑。”言知尘打了个哈欠,伸手将白糖包起。
白糖的个头小小的,都不用两只手就可以将它捧起。
白糖并没有听明白言知尘说的话,喵喵的伸长了头蹭着他的脸撒娇。
言知尘再次打了个哈欠,抱着他起身走出卧室,看着隔壁客房的门紧闭着。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白糖靠近门口,悄悄打开一条缝儿,将白糖塞了进去。
没一会,里面传来梁谦渊粗狂的嗓音。
“白糖,又是你爸把你放进来的吧?”
梁谦渊打着哈欠走出房门,将怀里的白糖放地上,哀怨的看着一脸坏笑的言知尘:“亲爱的,你太过分了,它吵醒你就算了,你还拉我下水。”
言知尘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是你孩子,你就得受着。”
梁谦渊哈欠打着,上前伸手一把将言知尘抱在怀里:“啊—你太坏了,那也是你儿子啊。”
言知尘将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转身去给白糖添水加粮,语气有些生硬的说:“别总往我身上粘,你是牛皮糖吗?”
梁谦渊看到言知尘发红的耳朵低声笑着:“可能我上辈子就是一块牛皮糖吧。”
早饭吃过后,梁谦渊依旧雷打不动的出去锻炼。
言知尘其实有几次想要跟着一起去的,可总是事到临头就退缩了。
白糖的精力依旧十分旺盛,从梁谦渊走后就一直在家里上窜下跳。
不过小奶猫的精力也是有限的,一个小时后,白糖终于有点玩不动了,跑到工作间跳到他腿上,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言知尘摸了摸白糖的头,继续低头画画。
梁氏的项目画起来其实挺复杂的,这两天不停地都会有资料传过来。
多好喝的水:老师,这是最新修改的方案,只是修改了一些小细节,你一定要重新看看。
尘埃里:好的,我知道了。
多好喝的水:老师,您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的,也都可以和我说,或者你有任何的想法,我也能帮您转达给我们的团队。
尘埃里:目前没有任何想法,不过还是希望你们团队不要再频繁的修改项目的细节了。
多好喝的水:明白了老师,我会传达到的。
画稿的复杂是他一开始就已经清楚的,但想和做是两回事,如今上笔了,才算彻底清楚是如何的复杂。
低头,再次抬头时,已经是中午,躺在他腿上的白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的。
他直起身子,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转身走出工作间想要倒杯水喝。
梁谦渊手里端着茶杯,怀里抱着白糖,好不惬意的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
他倒了杯水走上前去,推开阳台门的瞬间,白糖和梁谦渊同时向他看来。
一人一猫此时的神情一模一样,让他突然想到了拟人画。
梁谦渊就如同白糖拟人后的状态一样,慵懒的神情加上那瞪得圆溜溜的眼睛。
“忙完了?”梁谦渊问。
言知尘拉过旁边的躺椅,跟着也躺了上去。
此时阳光铺满整个阳台,躺在摇椅上,温暖的阳光抚摸着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声音。
“茶给我喝口。”言知尘伸手问梁谦渊要。
梁谦渊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笑着递了过去。
言知尘接过茶杯,放嘴边抿了一小口。
那水刚到嘴边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哪里是茶,明明就是酒 。
他直起身看向旁边的梁谦渊,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梁谦渊摇椅的旁边,居然放着一瓶酒。
“你晒着太阳喝酒?”言知尘瞪大双眼:“你有病吧?”
梁谦渊笑着从他手中拿过茶杯:“这不叫喝酒,这是品酒,刚到的新酒,味道如何?”
言知尘懒得和他这种酒罐子说话,起身自己回屋倒了杯茶又躺了回来。
“少喝酒,对身体不好。”
梁谦渊放下手中的茶杯,顺便把地上的酒瓶拿起来放在一边:“我只是品一下味道,不会喝多。”
阳台的太阳晒的人特别舒服,没一会言知尘闭着眼睛睡着了。
梁谦渊睁开眼睛,轻声进屋将毛毯拿出来盖在他身上,随后挽起袖子走向厨房。
午饭就简单的做了碗面,这两天吃的东西都太油腻了,再吃下去指定就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