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琳好奇,“什么私活儿?”
“恩…晚上陪大老板睡觉算不算私活?”
“你!”蒋琳上手挠不了人,只能拿额头去撞他的脑袋,但想到上次撞他,他没怎么样,她倒是疼得不行,倾过去的身子停住,用恶狠的眼神狠狠地刮他,势必要刮下他的一层厚脸皮来。
廉正谦的笑声更大,他也倾身向前,用额轻轻碰了碰她的额。
“学校的时候给别人做过的项目有一些,副业有一些,投资有一些,前老板发的工资有一些,这个那个加起来,买房子付了一半的老本,开公司又掏空了另一半的老本,于教授说我现在只能用一个词形容,一穷二白。”
“好惨。”蒋琳空着的那只手摸摸他的下巴,安慰他,“不过,好在还有一副还算看得过去的皮囊,不至于一穷二白到流浪街头。”
廉正谦问,“不知道我这幅还算看得过去的皮囊,能不能入了蒋总的眼?”
蒋琳上下打量他,他又靠近了一点儿,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勉勉强强吧。”她说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廉正谦对这个评价很满意,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被乌云遮挡住的银晖从他黑亮的眸子中漫出,在夜色里蕴出无尽的风华。
蒋琳看着他掌心的戒指,眼神微动,戒指明明在她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他给摸了出来。
两人隔着咫尺的距离和一个戒指对望。
“以色侍人,我还算擅长。”他说。
蒋琳打击他,“以色侍人吃的是年轻的红利,你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就做色衰爱驰。”
廉正谦自行解析她话里的意思,“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蒋总现在对我爱意正盛?毕竟我现在还不算色衰。”
这哪里是理解,这简直就是曲解,蒋琳的“不可以”的“不”字刚到嘴边,嘴角被某人轻轻地碰了碰,又碰了碰。
“我也爱你。”模模糊糊的语气,黏黏稠稠的话。
上次他只是写在了纸上,这次是从嘴里说出来。
文字更有力量,话语大概更撩人心。
吻以轻触结束,呼吸却徘徊流连,蒋琳看着他黑亮眸子里闪着的碎光,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以色侍人的资本。
戒指又重新套到了手指上,“手指我先预定下了,一年后我向你求婚,好不好?
蒋琳看着他一点点地往下推戒指,“你求,我不一定会应。”
说是不一定会应的人,并没有阻止他继续推戒指的动作。
“一次不应,我就求两次,两次不应,我就求三次。我把城墙建得高高的,墙外的护城河挖得又宽又深,让别人不管是游泳还是搭桥挖地道都翻不到墙根底下。只要你在我的墙内,总有能应我的一天,毕竟我有一张能入蒋总眼的皮囊。”
“我再攒一年时间的老婆本,春天求婚,夏天适合在户外穿婚纱,秋天适合去度蜜月,冬天的话,大概最适合在自己家里,窝在被窝里做一些事情。”
车外的霓虹长龙,人声喧嚣,都淡成了黑白的背景色,她现在只想咬他,建城墙,还窝在被窝里。他倒是把时间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一个都没有落下。
他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把手指放到了她嘴边,还打着商量,“要不回家洗过再咬?”
蒋琳不咬他的手,直接咬上了他张阖的嘴,是真的咬,直到她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松开。
薄唇淡色上沾染了殷殷的红,蒋琳拇指按压住他的伤口,本想用力,最后只轻轻地抚了抚。
“疼不疼?”
“不疼,痒。”
蒋琳推开他,就不能心疼他,就该咬得再狠一点儿。
她松了松围巾,顺着有些乱的头发,看似漫不经心,“老婆本你可以慢慢攒,春天有很多个,不一定非要急在明年。”
“不急不行,”他用自己唇上的伤口去碰她,他的血到了她的唇上,魅人又蛊惑,“柏拉图我坚持不了多久的,得抓紧时间攒够老婆本,好早日登上你家的门。”
咬他吧,有什么好下不了狠心的,就不该给男狐狸精半点阳光,不然他的尾巴得要翘到冲破天际,和太阳比一比高低。
她在他已有的伤口上又加深了力道,他嗓子里的溢出的闷哼在她耳边回荡,让她想起了某些时刻,她急急地松开了他,一双盈盈含水的美目似嗔似怨地斜过去,“乱出什么声音?”
廉正谦可真是冤枉,被咬疼了,还不能出声。
交织的眼神里传递着只有两人才懂的含义,廉正谦觉得他要再加把劲才行,一年的时间太长了,他可能真的坚持不了。
第37章
这晚吴洁和盛奕辰最后还是谈崩了,他们谈崩导致的最直接后果是,蒋琳载着眼睛肿成兔子的吴洁一溜烟开车走了,留下冷风中的一脸死相的盛奕辰和明显意犹未尽的廉正谦,盛奕辰死活赖在廉正谦的车上要跟着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