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柔迷迷糊糊地睁眼时,刚好传来了七下的打铃声。
虽然梦里都是林清妍,但白初柔难得睡了个好觉,细算一下最少睡了八个小时,这是从未有过的。
睡过头醒来总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等到洗漱完吃过早饭,才发觉哪里不对劲。
吸溜着鼻涕的白初柔后知后觉自己可能是感冒了。
除了贺雅故意让她生病装柔弱,白初柔几乎没生过病,定期的检查让她直接避免了生病。
白初柔抬手摸上额头,感觉到过热的体温。
“啧。”
白初柔暗自嫌弃,麻烦。
打算重新躺一会的白初柔,就看到制服者三人过来。
“白初柔,麻烦请你去一趟盛家。”
事情发展的比白初柔想象中快多了,坐去往目的地的车里。白初柔眼睛微眯,略有些疲倦。
她在思考一件事情。
所以说她昨天睡得那么好,不是因为林清妍,而是生病了。
思及此,白初柔没忍住嘲讽地笑了出来。
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这样的举动让周边人盯上了白初柔,为首的人严肃问道,“怎么了?”
“没事,”白初柔随便找了个借口,“只是觉得被污蔑的有些可笑。”
为首人神情不改,字正腔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白初柔没有搭腔,看着坐的满满当当的车内,有些无趣地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
一如既往的柔和面孔,因为发热而微红的脸颊反而显得气色更好,没有一点该有的病容,憔悴。
挪步进盛家时,白初柔意外的看到了林清妍。
林清妍坐在盛琬的床边,看到白初柔时,也只是眉毛上挑,算是打了招呼。
这会盛琬已经醒了,略有些虚弱地端着热汤喝,时不时还得咳两声。
另一边是满脸怒气的盛家人,尤其是那个比盛琬大一岁的私生子,指着白初柔的鼻子就骂,“你这蛇蝎女人!怎么有胆来害我盛家的人,别以为你家有点本事就敢去害人,无法无天,目无法纪……”
“温宇,”盛琬把碗递给林清妍,毫不客气地打断私生子的话,“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朋友?”
“凭你私生子的身份吗?”盛琬咧嘴一笑,根本不管温宇的脸色有多差,“什么时候冠上盛的姓,再来夸夸其词‘我盛家’吧。”
“你……”温宇气的满嘴无言。
盛琬也不打算让人说话,继续道,“我一日不死,你就别想上盛家的户口。”
“是不是很不甘心啊?这次我又没死。”
盛琬满脸的不在意,看的林清妍眉头微皱,林清妍实在不适应这样的盛琬,每次看到这个样子她都想过去抽一巴掌,就不能好好阴阳人,动不动就‘死不死’的挂嘴边。
白初柔默默地观察在场所有人,所以自然也没放过林清妍的任何举动。
看人皱眉时,白初柔不由得有些愣神,等再反应过来时,才发现盛琬的妈妈早已开口说话。
白初柔心中一紧,有些懊悔刚刚的出神,错过了在场该有的细节。
但是……
白初柔还是忍不住的去想,林清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不管是谁……
落难了,难受了,她都会去帮忙,火热的像个大阳。
又不是只对自己这样。
矫情什么。
白初柔很想提起嘴角,一如既往的微笑,端庄,得体,就像是无数棍棒下养出来的模样。
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总是觉得酸酸的,涩涩的……
有点难受。
不知道聊了什么,温宇火冒三丈,气势汹汹地冲到白初柔面前,还不客气的就抬手要打,嘴里骂骂咧咧的道,“明明就是你!想要害死我妹妹!”
白初柔不躲不闪,甚至还有闲心嘲讽。
一个男人,打架居然用的是巴掌,而不是拳头。
难怪登不上台面,只能做个私生子,但凡有他妈妈的一点心思,也不至于现在还上不了盛家的户口。
突然眼前一黑,白初柔还以为是自己病情重了,但该有的疼痛居然没有落下。
“温宇,别太放肆了。”林清妍脸上带笑,眼神凌厉,轻松地捏住温宇甩来的手。
“执法人员还在,你想做什么?”
林清妍话语轻松,不带一丝厉色。
但在场和异能挨边的人都知道,以林清妍为圆心,周围的气场沸腾的厉害,蓝色火焰般的精神体张牙舞爪。
精神力不要钱一般的大举释放。
为首的执法者毫无波澜的神情都改变了,细微的皱眉,想要出手制止,就注意到不远处的苏修平。
苏修平穿着白色大褂,抬手抓着一边的眼镜框往上抬,扶正眼镜时的动作露出里头的白衬衣,完美的贴合身形,展露出好看的腰肢形状。带着金丝眼镜,反光的镜片让人看不清眼色,反倒是嘴角带笑给人温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