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柔甚至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精神力波动，缺少精神力的伤口瞬间再度传来疼痛。
疼的让白初柔忽略了手心的火辣感，之前因为手环压制了疼痛，才使得白初柔有余的精力去调控精神力。
这会没有精神力的控制，酒精开始发挥了作用。
白初柔逐渐感受到脑袋的昏沉，暗道不好。
白初柔不是什么千杯不醉的人，连一听啤酒能醉的不省人事。
愣愣坐好，白初柔总觉得眼前有人，仰着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人看。
林清妍见人神情懵懂，白初柔红唇轻启，“你怎么长的这么好看啊？”
被问的林清妍也是一懵。
“你知道吗？陆弘渊以前……”白初柔有些浑噩的道，“他好小的时候，说要娶我，也是这样，当着大家，家长的面说的。我以为这会是我的独一份，也是唯一是我的。”
听的林清妍还没想好怎么劝，白初柔话语一转，“为什么你那么优秀啊？”
“为什么我那么没用呢？”
喝醉的人是没有逻辑可言的，林清妍无奈地叹了口气。
“白初柔。”林清妍蹲下身子同人平视，突然叫了白初柔的名字。
林清妍眉头紧锁，脸色不善。
那很严肃的样子，白初柔不知道是吓到了，还是怎么的突然打了个嗝，愣了下后，白初柔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对不起。”
“我问你，学校年年联名考第一的是谁？”林清妍见人没反应，厉声道，“回答。”
白初柔有些迟钝的回答道，“……我。”
“年年评奖，参加……比赛得冠的又是谁？”林清妍其实是想说具体名称的，想了想发现就记得什么奥数，什么生物什么，全称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是不说全称，不说个一大串，总觉得没有气势。
林清妍暗自纠结着，把能记住的一个个成就，一个个优点都说了过去。
见白初柔原本就懵，被一连串厉声的询问更懵了。
林清妍一转语调，说不上温柔，但与之前相比可谓是和风细雨，“这些都是我没有的，而你有，你还觉得自己没用吗？”
林清妍真没干过安慰人的活，颇为勉强的硬撑，摆着张认真脸盯着白初柔。
“可是……”白初柔道，“那为什么呢？”
喝醉的白初柔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满脸都是伤心，可怜兮兮的，“妈妈不喜欢我，陆弘渊也不喜欢我，连所谓的朋友都是妈妈安排好的。”
“可能……就这是太优秀了，所以没朋友。”林清妍像是为了使话语更具有说服力，突然加了句，“就像我一样。”
白初柔盯着人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来了一句，“你喜欢猫吗？”
林清妍也没懂自己劝没劝住人，但愿人不想跳下了吧。
她是真担心白初柔一个想不开，就一跃解千愁。
林清妍不喜欢猫，之前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
白初柔道，“你想养一只猫吗？”
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微歪着头，带着一股天真的魅惑。
“……可以考虑。”林清妍愣是把脱口而出的‘不想’给咽了回去。
如果猫是像白初柔这样的话，林清妍还会考虑考虑。
要是自己这样……那还是算了。
“可以抱一下吗？”白初柔有些紧张的说着，小心翼翼的看着人，喃喃的出声道，“好难受。”
疼……
林清妍眼眸幽暗，让醉了的白初柔有些慌，连忙道，“对不起……”
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拢了过去。
林清妍安抚地拍着人后背。
她发觉靠近白初柔能给她带来愉悦感，来自于灵魂的欣喜，甚至她没实体化的白虎在口中追着尾巴，开心的转圈圈跑。
她想带白初柔去军校，这么温柔的一个人，不应该在尘世中被磋磨，掩去该有的光泽。
但林清妍问过苏奎，苏奎说了，切割后人不会再生成精神体，甚至有着不可磨灭的疼痛，日夜折磨，没有尽头。
所以……没有可能了吗？
第22章 定情信物
又是醉宿醒来的一天，白初柔感觉脑袋胀得疼。
“醒了？”林清妍端着蜂蜜水过来，“还真别说，你喝醉了是真闹腾。”
林清妍家里头就没蜂蜜水这种甜不拉几的东西，除了白开水就剩下一堆的碘伏酒精什么的，这杯子里头泡的还是特地一大早就去买的。
略微尴尬地接过杯子，白初柔别扭地喝了口。
她是真不习惯没洗漱就吃喝进东西。
但是……怎么说呢。
白初柔计划里的是她假意醉酒，然后套出林清妍的话，就全身而退，根本就不存在真醉了被带回家，还睡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