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奎张口道，“被植入精神体。”
这种实验之前不是没有过，但现在被明文禁止了。那时的苏修平没有家人，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没人会在乎个野孩子，特别是苏修平那样凶狠的孩子，一双眼睛凶起来和什么野兽一样吓人。
“……”白初柔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她明白此刻的她不说，苏奎也知道了。
种种实验的数据都指明一个结果。
苏修平他没有精神力，他不该幻化出精神体。
可偏偏他有了，或者不应该称呼为精神体，那是由虫族的虫卵堆砌起来的巢穴。
“你说说你的想法。”苏奎抖着手，一撑试验台坐了上去，还险些没坐好跌了下去踉跄了一下。
“虫卵遍布在精神力内，切割精神体这个方案已经不能用了。结契也不是目前最合适的方法，或许能分割一半的虫卵出去，但也无济于事，按照虫卵的孵化速度，怕是会把结契对象也拉入坑中。”白初柔说了许多的废话，迟迟没有说重点，看着苏奎面无表情的模样，一咬牙开口道，“唯一的办法是彻底清除精神力。”
这个方法苏奎心知肚明，在实验出结果后，他就知晓了。
没有人清除过精神力，从来没有，先不说有没有人愿意放弃能力，就说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
白初柔切割下的是精神体，不是没有先例，这样都在生死里滚了一遭，精神力又该如何根除呢？
苏奎只见过逝去的人，在彻底闭眼的时刻精神力才消散了个干净。
“要去叫师叔进来吗？”白初柔询问道，这种事情只能问容川了。
“不用……”苏奎手撑着桌边，让白初柔出去，他想自己呆一会。
或许容川知道方法，或许容川敢动手，但苏奎不敢让容川动手。
他毕竟年龄也上去了。
苏奎看着自己不算粗糙，却没有指纹的手。
他承受不了……自己儿子死在弟弟的手上。
车上的白初柔和研究院的人联系过，已经知道了苏奎昏倒的原因，却没敢和说。
“……是什么原因？”林清妍心烦意乱的捏紧拳头，在触感异样，意识回笼记起握着的是白初柔手时，连忙松开。
林清妍眼睛布满了红血丝，苦涩道，“你不告诉我，我更容易多想。”
“我会以为是刚刚自己发的消息有问题，会去想是不是我又惹了谁，对方找上的苏奎……”
看着林清妍居然陷入了自我的怀疑，白初柔不忍道，“是师兄那边出了事。”
“师兄？苏修平吗？”林清妍喃喃道，“他死了？”
林清妍也就随口一句，就看到白初柔撇开了脸。
顿时林清妍嗓子一紧，几次张嘴都无法发声，什么时候合上的唇她都不知道，嘴巴好像一时间就干了，怎么样吞咽不下。
林清妍呆愣中原地，一动不动。
“不算……”白初柔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打算给予空有的期望，“是有关于1号的研究体消散了。”
“……什么意思？”林清妍听不懂，消散就消散了，和苏修平有什么关系，和苏奎昏倒又有什么关系？
“1号研究体是苏修平一小部分的精神力，前不久师父还在看1号实验体，亲眼看到精神气团逐渐消散。师父立刻调看了监控，还是一样的结果下，师父晕了过去。”
白初柔说了过程，精神力消散不需要白初柔解释，林清妍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这是异能者第一课的内容，也是被测出有精神力就有老师告诉的内容。
“只是精神力消散了，又不代表人……没了，”林清妍抓着白初柔的手臂，去看白初柔的眼睛，试图得到肯定，急切道，“对吧？”
“……对，”白初柔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这个说法。”
一下车，林清妍就招出了精神体，多宝载着两个人横冲直撞地去了研究院。
在门口的时候，白初柔注意到一支队伍的士兵，看服装像是亲卫兵。
白初柔眼睛一眯，这个节骨眼亲卫兵来做什么？
亲卫兵隶属于皇室，目前由太子和四皇子共同掌管。
苏奎昏过去的消息没有传出去，怕引起不必要的慌乱和谣言，瞬间就封锁了。
怕出什么乱子的白初柔翻身直接跳了下去，不忘和林清妍道，“你先去，我随后到。”
林清妍往后看了眼，注意到亲卫兵，嫌弃的皱起眉头。
她急着去看苏奎，也没和白初柔矫情，直接让多宝维持速度继续冲。
白初柔落地就和闻人景联系了，也不忘给苏奎的助理发消息。
副院长前一段时间已经去往前线，现在苏奎昏倒，研究院能主事的只有助理尹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