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必然会有官员向你父皇告之,估计很快就会宣你去”
“母妃,救救儿臣”乔天启心里害怕,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尸体不翼而飞了。
倩夫人垂眉沉思了一会,从身后的暗格中取出一个掌心大小的金色锦盒。
“这是?”
将锦盒放在逆子手心“若你父皇指责于你,便将此物奉上”
打开锦盒后一枚褐色药丸放在其中“母妃,这不会就是那水灵芝所炼的丹药?可是不是说每月方可炼出一颗吗?”
警惕的看了眼无人的宫殿,低声嘱咐“族中只有那一颗水灵芝,早就全部炼化,如今所给你父皇的也都半真半假罢了”
望着手上这珍贵之物,乔天启眼里闪过歹念,却又逃不过亲母妃的眼睛“收起你没用的心思,它可以保你的命,保你登上国主之位,切勿因小失大”
“额...儿臣明白”乔天启被戳破后不知所措,只好将锦盒收进怀中“可..这事?会不会是乔姝所为?”
倩夫人思虑了好一会“我们在你父皇宫中的留下的眼线,已经偷听到,乔姝她们已经快到雨花城了,除非她手眼通天,否则如何能在这宣泰挑起波澜”
乔天启点点头“那...还会是谁?”
“不知,但是如今此事已沸沸扬扬”倩夫人虽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废物,可终究与她血脉相连“你府中必有眼线,尽快找出来,同一时间买通一个下人,将一切推到他的身上。”
“儿臣这就去办”
果然不出倩夫人所料,乔天启还未走出东兰殿就被乔池东身侧的太监请了过去。
幸好有那药丸,也算保得一命,当晚就有乔天启府中的一个下人拦了责任,似乎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此案判得极快,凶手此日午时问斩。
可即使如此,宣泰城中对这件事的讨论却从未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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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乔姝敲响了李泽微的房门,第一句话便是岳文熙的尸体不翼而飞。
说完却见李泽微笑意不减,心里便知此事与眼前人脱不了干系,两人坐在房中饮茶,乔姝才知李泽微正为她助一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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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时,乔天启醉醺醺的被下人扶着从春楼回了府中,进房后脚步轻飘,扶着床栏刚坐下,就摸到一个冰凉凉的手掌,吓得他从床上滚下,酒立马醒了一半,见被子隆起的形状。
他几乎可以肯定里面有一个人。
大着胆子爬起身走到床边,抬手将被子掀开,但仅仅一角看到那脸,吓得他尖叫着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感觉到自己躺在床上,想到刚刚的尸体,里面翻身下床,正好撞上端着药碗进房的下人“殿下..”
“床..上...床上的尸体呢?”
“殿下说什么?什么尸体?”下人只觉得是不是喝多了“奴才再为殿下端一碗醒酒茶来吧”
乔天启一把将他攥住,抬起指着如今空荡荡的床“岳文熙...岳文熙的尸体呢!”
“殿下,刚刚听见您的声音我们过来时,您就躺在床上,并未见到其它东西”下人弯腰不敢抬头,心里也有些害怕,这府里谁不知道这岳文熙是死在乔天启手里。
“滚,快给我去找宣泰都尉余灿过来!”
“诺”
见下人离开,他也跟着跑出了门,大喊着“给我把这个房间封上,以后都不许打开”
不远处的下人听命时,他便大步往大厅走去,喝完安神茶,才等到余灿的到来“不知殿下找微臣何事?”
“调一百的守城兵进我府里,府外府内尤其是我房外都要留人”乔天启对那冰凉的手感任然心有余悸,他绝对不可能看错,那个尸体刚刚就在他床上。
睁着的双眼亦如他压在她身上强迫她时一样。
余灿知道这事不合规矩,可他也明白如今眼前人会是未来的国主,他只能顶着为难从城门处带来了人,把守着乔天启的府邸。
可从那日开始,一连三日乔天启都会在被他封掉的房间床上醒来,导致他有些疯狂,第三次的清晨他跑出房间,直接跑到厨房拿着一根烧得正旺的柴火,直接扔到床上,看着那火光他笑得像个疯子。
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烧了你,烧了你,哈哈哈”
这场火在乔天启的放纵下,烧掉了半座府邸,甚至烧死后院七八个休息不用做工的下人。
乔池东在百官的奏折下,不得不下令将乔天启软禁在宫里,不让他离开东兰殿一步,可百官也明白,这不过是一场掩人耳目的责罚,没有收走倩夫人母族的任何荣耀和对乔天启的所有赏赐。
更有不少人考虑到若乔天启未来做了国主该会如何对待万民。
甚至在宣泰城百姓口中传出了对出去游山玩水的大公主乔姝的爱戴,就仅仅一句的顺口溜,被口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