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竟也回忆起了当晚两人在床上旖旎的画面,虽然有些朦胧,却让他有些沉沦,他想要更多,让那个画面更加真实。
“驸马先回去吧,本宫明早就要将这些奏折交给母皇”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让郝梁有些失望,但是想到以后还有机会,便只好讪笑着嘱咐了几句后,转身离开书房。
郝梁作为吏部尚书,手上事情也不少,但现在他要做的是尽快为三公主将朝中羽翼丰满起来,想到此,他也没有立刻回去休息,而是转身出公主府,往别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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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李泽微正在书房与秦悦及穆毅商量恢复然泉州的事情,窗门却猛然作响,三声响动后,李泽微压下穆毅已然出鞘的宝剑“进”
一黑衣男子推窗而入单膝跪于李泽微身前行礼“王爷,羽弦城有线报”
“说”
“司徒荃茗封了吴彦君为镇西大将军,让其带五万兵马来此”
“吴彦君?”秦悦在一旁低声重复,她似乎未听过此人,不过穆毅倒是了解“她是尊蓝兵部吴尚书的独女,无论武功还是智谋,在尊蓝都是数一数二,而且...她还是司徒娅的玩伴,两人一同长大”
“哦?”李泽微扶在膝盖上的左手无意识的舒展着“可知那吴彦君的军队何时出发?”
黑衣男人起身站在一旁,很是恭敬“司徒荃茗所言明日便会启程,后天一早便会到,不过.....吴彦君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恐怕明晚就能到”
“呵,这是谁的主意?”
“吴彦君接旨后,宣旨女官多留了半刻钟,而且司徒娅可能还不知道此事,那女官走后,吴彦君就从尚书府后门离开去了军营”
李泽微觉得有些可笑“她连自己女儿都不信”
“她若不是身体疾病难愈,恐怕根本不会有太女的出现”穆毅低声说着,这司徒荃茗弄这一出就是为了开疆拓土,但是她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女儿。
“听说她亲手杀了她的大姐与三妹”秦悦还是下午路过一客栈时听小二说的,如今看来并不虚假。
李泽微昂头看向黑衣人,应该是想寻个答案。
“殿下,却有此事,当初大堇与尊蓝国世代邦交,那司徒燕与先皇更是好友,若不是尊蓝国没有公主和亲一事,两国或许还会有联姻的关”
“司徒燕待人十分亲厚,却也一眼看出司徒荃茗的野心,当时还立了长女司徒丹为太女,只是司徒燕在秋猎时马匹被惊扰,坠地而亡,司徒丹还未继位就病逝在公主府。”
“司徒荃茗登位后,寻了个由头将司徒红软禁在府中,可没多久就听说司徒红在府中疯了。司徒荃茗下旨找了无数名医治疗,却没什么用,最后司徒红撞墙自尽而亡”
“据说司徒红撞墙当日,司徒荃茗曾去于她见过面,至于说了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
“也是从那日之后司徒荃茗突发恶疾,身体每况愈下”
李泽微听罢只觉得唏嘘,为了一个皇位弄的骨肉相残,为了开疆拓土不顾百姓安危,这是何其悲哀之事。
那呼吸声若重若浅的在房间中回荡着,桌面上响起轻微带有频率的敲击声,直到声音渐缓“去三公主府找司徒娅,将此事告知”
“诺”
见李泽微摆手,黑衣男子转身要走“留两个人日夜保护司徒娅的安全”
“诺”
待窗户紧闭,秦悦方才开口“王爷是担心此事败露,司徒荃茗会杀三公主?”
“嗯,这步棋很险,司徒荃茗老奸巨猾又怎么会不给自己留眼线,那郝梁或许是一个,可肯定还有其他的人”
穆毅垂眸想了片刻“王爷,那我们.....”
“明日在军中找一小将,带人去边境挑衅,记住绝不开打,惹恼了他们便可”
“这是要拖延边境的兵马?”
“对,司徒娅这几日便会有行动,那吴彦君一定在羽弦城外等着,就等三公主的信号冲入城中,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李泽微说完便站起身嘱咐两人“你们在此处好生守着,本王去一趟羽弦城”
“王爷”穆毅大着胆子拦住李泽微“皇上的手信上写明,要保证殿下安全,您孤身离开,若有何意外,臣万死难辞其咎,更愧对皇上的栽培”
这个乔姝,还会以公谋私了,轻声笑着“放心,本王不会有事,而且你也知道就算你想拦也拦不住我”
坐着的秦悦明白他的心思,司徒娅兵变在即,李泽微不可能放心,拉过穆毅的衣袖“请王爷小心行事,我与穆大人的脑袋磕都在您手上”
在秦悦胳膊上拍了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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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微一身黑衣骑在马上,右手紧紧握着缰绳,左手拿着一柄长剑,时不时拍打在马上,紧赶慢赶在次日午时进了羽弦城,这次她没有画上惨烈的伤疤,而是以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