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忽地被推开,又被男人捏住下巴,湿漉漉的眼睛里盛满了无辜,很茫然。
她光脚踩在地上,吊带裙的左肩带子垂在肩膀以下,露出半边雪白。
若隐若现,介于青涩和丰腴之间,足以引发男人内心卑劣的暴虐欲。
简而言之,就是许肆觉得自己又像个被她勾引得要发情的畜牲。
而林落此时自毁式的酗酒又让他无法坦然地沦陷其中,无法让他做个单纯的畜牲,被她诱惑和她做。
许肆似乎忘了,一开始,他的确是把她当炮友来处。
三个月的炮友,露水情缘男欢女爱,时间一到一拍两散,仅此而已。
现在,他却拒绝了林落。
许肆喉结像座起伏的小山峰,在傍晚客厅昏暗的光线里,他脖子处起伏的喉结线条极其性感,又有一层朦胧的美。
他想要极力忽视林落眼前这个让他疯狂的模样,可视线却控制不住地在那一地的酒瓶和少女的雪乳间切换。
许肆燥的不行,额前戳着眉骨的碎发被随意撩起,那一团团的野火又充斥着他的眼睛。
“靠。”
许肆松开了少女的下巴,还沾有她肌肤余温的手在微微发颤。
“林落,你要不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鬼样子?你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吗?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吗?你是不是还想进医院!”
对上她,许肆根本压抑不住心里的情绪,脖颈间爆起青筋,就这么吼了出来,就像暴躁的野兽。
林落被吓到呆在原地,眼里的无辜被慌张代替。
“老子不是说了回来会给你煲汤做饭吗?为什么要酗酒!为什么?”
“你就这么不要命,这么不想活?林落,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
许肆燥怒不已,一头金发被他抓得乱糟糟的,他在客厅走来走去,眼睛余光又瞥到地上的空酒瓶时,眼睛通红着,直接踢了脚一地的空酒瓶,哐当,有几个玻璃酒瓶撞到桌角,直接碎了。
酒瓶破碎的声音蓦地落在耳边,林落如梦初醒。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愣了会,然后一下抱住了许肆,湿润的脸靠在他胸膛,一直在说对不起。
哭着说对不起,又求救般地和他说,说好难受。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许肆,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男人的胸膛坚硬而炽热,许肆身上令人着迷的荷尔蒙渗入林落的皮肤和血液,林落哭得很厉害,抱他抱得越来越紧。
被她紧紧抱着,少女绵软而美好的身体与他相贴,用细细的哭腔在和他说对不起,许肆心头的火气一下消了大半。
“落落,我……”许肆抬起她的脑袋,虎口掐着她下巴,指腹薄茧缓缓摩擦着她脸颊。
许肆盯着眼前的少女,一张漂亮野性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几分痛苦的神情。
“告诉我,你在难受什么,落落,你告诉我……”
“我会给你做饭,我会给你任何做你想吃的东西,我会养好你的胃,养好你的身体,我会陪你,落落,我求你……”脸上的痛苦无意识累积,男人漂亮的宝石绿眼瞳,忽就染上了血的颜色。
“别他妈这么作践自己了,好吗。”
“别作践自己了,落落。”
林落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许肆,她先是觉得无措,然后是心疼和自责。
林落连忙和他保证:“好,许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忍忍,我以后不喝了,你别生气,我不希望你生气。”
林落擦掉眼泪,她语无伦次地,不断地重复着让他不要生气这几个字,像是在安抚他,也像是在安抚自己。
“亲亲,许肆。”说完后,她踮起脚尖,又亲了亲许肆的唇角。
少女玫瑰般的香气散在唇边,像是引人沉沦的毒药。
却又柔软美好。
男人心里压制的欲望被她一个吻,轻轻巧巧地引了出来。
后面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落落,你怎么突然又这么乖,这么软。”许肆把她按在沙发上吻了许久,后颤着手给她穿好裙子,哑着嗓子问。
林落一只手勾着他脖子,让他给自己穿衣服,还是紧紧地挨着他。
她的情绪变得极度不稳定,此时像个黏人的小孩,非常地依恋许肆。
“因为你生气了。”少女眼尾染着水意,像是哭过,软软糯糯的声音简直让许肆又想禽兽一次。
“我不想你生气,不想又和你吵架,不想你又不理我,不做饭给我吃。”
“刚刚我凶了你,害怕吗?”一条吊带裙,许肆抖着手穿了很久才给她穿好。
林落趴在他胸口处喘气,还陷在被他亲吻的余韵里,脸红彤彤的:“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