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花是花, 但却正合糯宝喜欢,抱着就不愿意撒手。
江芝没办法, 先给她换上过过瘾。
小宝贝一套上裙子,立刻就美起来了,走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
美的不行。
两个小胳膊一下一下扬着,见谁都有劲儿了,一会儿喊个“舅舅”,一会儿又去厨房喊声“姥姥”,就这,还觉得不满意,闹着还要去找邝深。
江芝撑着下巴,对自家闺女这么爱现的性子真的是无奈。
江华自带滤镜,蹲着看糯宝,只觉得她拽着小裙子转圈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可爱。
“多有意思啊,你得尊重孩子。这说明咱们糯宝是个爱分享的乐观小宝贝,喜欢把快乐传递给别人,你瞧瞧,这是多善良个孩子。”
这话江芝听着都心虚,这上过大学的人就是不一样。
她笑着摇头,伸手够了下桌子上的信封,外面字体潦草,隐约能看出来是南边寄回来的。
“你说会不会是二哥寄的?”
“二哥?”江华倒真没往江佑身上想,“二哥...这么挣钱吗?”
几个兄弟姐妹都是亲的,但江佑跟江芝两个从小就是惹江天烦的兄妹,更是抱团抱的紧了些。
“怎么不可能?”她一把把信夺回来,也没有拆,细心放好,“大哥可是有一家子要养的,花钱自是比不上一身轻的二哥。”
江华推了推眼镜,没跟她辩这个,继续哄着糯宝给他抱。
香香软软的小团子一抱在怀里,江华什么都不带想的,满脑子就是听糯宝喊他“舅舅”。
等江父跟邝深前后脚进家的时候,秦云才空出手抱了抱小糯宝,江芝跟江华把饭给端上桌。
“爸。”
“耙耙!”
糯宝比江芝喊得声音大多了,小宝贝最让人心软的一点,就是从小规矩就被邝统教的极好。
人不齐,她也不会上桌,总是要到门口等等晚归的邝深。
邝深刚进院子。她就闹着要下来,跟个小炮。弹似的,踉踉跄跄地就冲着邝深跑过去了。
这爷俩都有默契了,邝深上前两步,直接把还跑着的糯宝给抱起来了,糯宝比亲娘好多了,也不嫌弃自己亲爹身上的汗味,搂着脖子,往邝深脸上亲了口之后,就用小奶音连声喊“耙耙”;
邝深再冷的一张脸都被她给喊裂了缝,眼角上扬,隐隐藏着笑意,眼底的冷冰都化成了水。
江华看的目瞪口呆,半年前糯宝可还不是这样的。
“糯宝,也太乖了。”
他都想把小团子给拐学校里去养了。
“怎么养的?”
江芝生意忙起来之后,糯宝确实没怎么让她操过心。小团子胃口好,不当爱哭,还好哄,确实不当费劲儿。
“怎么养的跟你也没关系,你赶紧找个媳妇定下来比什么都强。”秦云端着饭过来,开口就先说了江华两句,也是很糟心,“我们院院长的小女儿让他见一面都不去,也不知道是想找个什么样的?天仙啊!”
之前江佑在的时候,秦云最担心的就是他。既怕他生活过不好,又怕他夫妻日子过不安稳,心里也是把江华往后排了的。
现在江佑不在家,秦云自是把眼睛又放回到了江华身上。
“妈,你跟小哥介绍对象了?”
“没入你小哥的眼,人不乐意去。”邝深还在家里呢,秦云也没多说什么,“不说这个了,都坐着吃饭。”
邝深冲洗了下腿跟手,抱着糯宝坐下的时候,刚好听秦云拿信在看。
“谁寄的?”江父动了筷子,视线也落在了堂屋里的那一堆东西。
“你儿子!”秦云看完才松了口气,“可总算知道往家里寄个信了。”
“是不是二哥寄的?”江芝就挨着秦云坐,眼睛一扫就看见了上面狗爬地几行字。
“是,你二哥现在想点子,又去了东北。真是翅膀硬了,我看你大哥都管不住他了。”秦云话虽这么说,但心里也是高兴地,“好歹有个信了,知道人在哪儿了。”
“我二哥肯定有本事着呢,”江芝东西寄早了,没想到江佑已经换地方了,“妈,我二哥有留地址吗?”
“没,说是要跟人去做粮食生意。等安稳了再跟我们写信寄东西。也真是的,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想望他那点东西,在外面都那么艰难了。人好好地,不比什么都强?”秦云说着说着就想掉眼泪,“一个一个的都不是个安稳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