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野推开她的房门,把人往浴室里带,“我亲自伺候,白小姐还觉得不够?”
他把人放落地,白手套箍在他掌上, 有种说不清的蓬勃被禁锢,白黎吸了吸气,感觉他的指腹隔着手套落在她脖颈上。
“珠宝不能沾汗, 不能湿水,必须要干干净净地戴上,知道吗?”
他的指腹点了点她衣领上的第一枚纽扣, 白黎紧张地抓着, 在顾明野面前, 她不想露怯。
“我自己洗。”
她低着头。
男人挑开盥洗盆上的水龙头开关,一寸寸摘下白手套,似乎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说:“手伸进来。”
他从她身后环了上来,隔着衬衫的胸膛烫在她的后背上, 她往前缩了下, 腰肢抵在大理石台面, 恍惚间令她想起在夏浦岛的酒店, 那次她的膝盖撞到了石面, 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而那个时候,他们还不太会做。
“要把每一处细缝都洗干净,知道吗?”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修长的指腹穿入她的指缝间,一寸寸地揉捏,她痒得心尖发颤。
“我、我知道了……”
她心跳撞着,恐怕顾明野已经感受到了,低低笑了声,“换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他抽了纸巾,给自己手指上的水珠擦拭,说:“一会我好好检查。”
白黎见他出门,忽然喊住他,“你……”
男人侧眸看她,白黎知道自己这么说出来就是应允他一会可以对她做什么,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你、你也要洗啊……”
话音落下,顾明野看了眼镜子,说:“脸好红啊,这么害羞做什么,你男朋友换西装前不仅洗了澡,还喷了香水,闻闻?”
白黎步子往后退了下,他双手背在身后,俯身看她:“忘了提醒了,我喷在脖子上,你可以吸,但不可以上嘴,知道吗?”
说完,他舌头舔了下她的耳垂,白黎吓得抬手捂住,顾明野低低一笑,“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黎哪里还敢有问题,偷偷做的事都被顾明野抓包了,谁能想到他为了潜入白家居然冒充珠宝师,但她买的又是他家的东西,真细究起来,他不仅不是冒充,还是纡尊降贵地来给她佩戴首饰。
衣帽间里,顾明野掌心上垂着一枚璀璨的红宝石项链,他难得一见穿了西服,将那珠宝衬得光芒万丈,身价百倍。
“过来,”
他说,“站到镜子前。”
白黎双手叠在身前,感觉他撩起她肩后的长发,指腹在脖颈上轻轻抚摸而过,说:“擦得很干净。”
白黎心脏紧张得不敢看镜子,直到锁骨上贴来宝石的凉意,他嗓音落在耳窝:“果然,这条裙子很衬你的宝石。”
浴室里只有他拿进来的睡裙,此刻月白色挂在她的身上,肩上纤细的吊带大面积地展出她脖颈下的肌肤,给予珠宝足够的位置佩戴。
“吧嗒”
白黎听见项链暗扣在脖颈后轻微锁上的声音,她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听他道:“红石榴色,喜欢吗?”
她“嗯”了声,这时手腕让他抬起,说:“还有手链。”
白黎的左手托在他的掌中,干燥的温度贴来,他竟然分外有耐心地替她把珠宝都戴上了。
“白小姐买的是一整套,包括戒指。”
说着,他抬眸看她:“中指还是无名指?”
白黎指尖让他展开,轻声落:“中指。”
男人将她的手指穿入指环,说:“白小姐订婚了吗?”
白黎咬了下唇,十指连心,她被戒指箍着,说:“没订婚就不能买吗?”
他托着她的左手送到落地镜前,笑:“当然可以,看看,大小合适吗?”
白黎轻声道:“有一点点紧。”
她昨天在试戴间因为顾明野进来的缘故,匆匆量了,有些偏差。
“那要换吗?”
他扣上她的指尖,将她左手抬起,压在了镜子上。
白黎感觉到压迫从身后袭来,仿佛奸商在隐隐胁迫,不允许她更换,她说:“戴一戴……就松了……”
“是吗?”
他气息开始落在她脖颈间:“那看来这戒指比不上小黎,我的手穿进去的时候,永远都这么紧。”
白黎肩膀蓦地一缩,撑在镜面上的左手颤颤地想挣开,然而却让顾明野的大掌压得紧,她越是挣,他就越扣得进,她忍不住喊:“阿野……阿野你的手,松一下……”
他轻轻笑,“我现在不是正松着吗?”
她说的是顾明野压着她的左手,可他说的却是另一只手,此刻白黎手腕上的宝石手链磕到了玻璃镜,她心头猛地一紧,呜咽了声:“要弄坏了!”
“不会。”
白黎是真的心疼她的宝石手链,更用力地挣开他的左掌,“刮花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