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志觉得一件是说,两件也是说,索性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干净,他明明都按着媳妇说的做了,怎么还打他呢,他委屈的不行。
屋里人都呆住了,虽然都知道大志媳妇不是个东西,但这么刨开来,还是刷新了他们的原本就很浅薄的见识。
“好啊,我这都避到那旮旯去了,还有人算计我?这什么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萧圆一
听,连她都被算计了,这大志媳妇也太能耐了点,虽然出钱是她自己愿意的,但就那点钱还被人惦记上,心里能痛快就有鬼了。
王.什么.云她爹娘,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孩子确实被他们给惯坏了。
萧圆看人亲妈都不说话了,那边大侄媳妇被自己男人扒了皮,再看爹娘都哑了声,她也不敢嚣张了,耷拉着头缩在角落里。
“刚才是谁不要脸的说我说三道四来着?现在都看到了吧,我一寡妇两孩子,拢共就那么点钱,还有人想算计,这是要绝我的生路啊!”
萧圆一个一个的看过去,看谁的脸皮够厚,能跟她一个苦主对视。
“我今儿就把话撂这,以后谁要在背地里算计我们娘几个,我打的过就打,打不过,我就趁着晚上放一把火,我们娘几个再一根绳子吊死,到地底下一家团聚,走前拉上一大家子垫背,也不亏!”
萧圆靠在墙边上,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两家人,最后目光落在中年女人身上。
“你......”中年女人看着萧圆扫视自己的儿子们,后背一阵发凉,她什么话都不敢说了,说不准把人惹急了,她真敢一把火烧死她们一家。
天哪,她闺女到底惹了个什么狠角色啊。
屋子里静悄悄的......
大家都不说话!
王社长也是打怵,这人呐,就是狠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光脚的。
不得了,他们家可是和侄女家连着一块儿呢,要死了要死了,这要是万一,他多冤呐。
“行了,今儿我就看在社长的面子上不计较了,以后多教教闺女做人,别只管生,不管养,养出个祸害来,等孩子大了,管不住了,就把人一嫁。”
“你们自己倒是轻松了,别人家不就遭殃了?你说人家该着谁了?怎么就那么倒霉呢,你们说,是吧?”
萧圆见效果已经达到,就不打算再待了,她已经出门有一会儿了,两个小丫头估计都等急了。
“刚才的话,你们也听见了,不光是大志媳妇啊,以后谁家小媳妇说我的闲话,下场都是一个样儿,你们说话前也都掂量掂量。”
“反正我现在也没指望了,活着就是混日子,那天混不下去了,总归是要拉几个垫背的,
行了,我走了啊,再待下去,人家又要说我说三道四了,唉,做人真难啊!”
萧圆临走前,又对着围观群众说了几句,她是怕这年头的农村妇女文化水平太低,没有听出她的引伸之意,干脆说的更加直白些,所以说农村扫盲还是很有必要的。
围观群众:您老费心了,我们都听的清清楚楚,没有一个字不清楚的。
第22章 五零之寡妇门前是非多22
萧圆扛着借来的扁担晃悠悠的往小河边走去, 至于他们两家在她走后怎么掰扯,就跟她没有关系了, 想来今后没有人敢搬弄她的是非了。
如今这样最好,杀一儆百,省的跳出一家,她解决一家, 费劲吧啦的。
想来等到晚上, 整个村子,应该都能了解她的脾性, 以后她就能安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正在镇上卫生所的林北山, 还不知道有人已经给他报了仇, 昨天瞎婶吐血后,他抱着他娘, 借了社里的牛车就拉着人来到了镇上卫生所。
那时天都黑了,他就是想去县里也没办法。
只是镇上卫生所条件很是简陋, 连个厉害点的大夫都没有,医疗器械啥的更别提, 瞎婶能用的上也就止疼片。
县里的医院比镇上好些,但也好不了多少,想想建国才几年,医院里好些医生都是刚毕业一两年的,指望他们多厉害,不可能的。
林北山一晚上没合眼,现在整个人憔悴的不得了。
这会儿, 瞎婶还在昏睡,林北山不错眼的盯着自己老娘,生怕一晃神,他娘就走了。
镇上的大夫们都认得他们母子,现在知道他们是大晚上赶过来的,就知道情况不好了,但他们除了叹气,也没别的办法。
“我想带我娘上县里看看!”林北山用手使劲搓了一把脸,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那我再给大娘开点止疼片,你们也收拾一下,等会儿有去县里的班车。”年轻的大夫能说啥,说你别去了,去了也白去,这话他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