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孝南也后悔死了:“我就是觉得他们说话有点不对劲,可又没有逮到现行,我就没往心里去。”
那刘寡妇难缠的很,他们家好不容易才摆脱掉,他要是无凭无据的诬赖她,搞不好被她反赖回来,倒赔钱。
候孝东很小就离家,不知道刘寡妇的厉害,一听二弟的话眉头就皱的死紧:“乡下女人这么不检点,就没人管管吗?”
候孝北懒得搭理大哥,坐在板凳上独自生闷气。
候孝南只好顺便给大哥科普一下刘寡妇的来历:“大哥你忘了,她男人就是以前的栓子叔!”
候孝东这才恍然想起,然后又气起来:“她,她怎么还给烈士脸上抹黑?”
候孝北听了嗤笑:“大哥你当了几天城里人,是彻底把我们乡下人都忘光了吧?”
侯孝东皱着眉头:“我都多少年没回去了,回去也待不了几天,我哪里记得村里各家各户的事儿!”
候孝南出来打圆场:“刘寡妇后来改嫁了,改嫁后的男人没几年又死了,一连死了两任丈夫,刘寡妇的名声彻底不好了,再没有人敢娶。”然后,就缠上他爹了。
候孝南说着又瞪了老爷子一眼,“那人难缠的很,要没有实实在在的把柄,最后还不定谁倒霉呢!”
候孝东眉头皱的更紧了:“那咱家的钱全打水漂了?”那么难缠的人,进了她裤兜的钱还能再吐出来?想想也不可能吧。
南北两兄弟一顿,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然后齐齐的逼问老爷子:“存折呢,把存折交出来!”
萧圆听了个大概,就懒得听了,横竖那钱肯定是要不回来了,老爷子老太太也铁定要回去了。
看他们几个‘忙’的很,萧圆好心的没有打扰,默默的开门走了。
周小翠听见关门声看了一眼,但也没说话,她现在忙着呢!
果然,没过两天,就听到候家老俩口回乡下去了。
至于老爷子晚节不保的事,倒是没有传出来,萧圆想想也是,老爷子一把年纪搞破鞋,也不是什么好名声,都是要脸面的人,候家肯定要捂着了。
“你怎么来了?”萧圆见到周小翠还挺意外的,“难不成是来给我封口费的?”
周小翠面上讪讪:“我就来跟你说说话。”
“顺便再让我闭上嘴巴?”萧圆一边开门一边讥诮的说道。
“要我,我才懒得替那老不死遮掩呢,”周小翠等门一开就进了屋,“都一把岁数了,还老不修,丢死个人了!”等萧圆进来,她顺手把门关上,伸出三根手指头晃了好几晃。
萧圆看了两眼:“三千?”
“真的假的?”
“你以为呢!”周小翠一脸的气愤,“钱不是他挣的,他花起来半点不心疼!”
“好家伙!三千块啊~”
“这都能娶多少黄花大闺女了!”
周小翠想起当初自家要一百块彩礼,还跟侯家讨价还价搞了半天,合着那个老东西自己偷偷摸摸的就给一个四十大几的老寡妇花了三千块,这么一想,周小翠更气了,气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个老不死的,给自己花钱倒是痛快,给儿子娶媳妇出点彩礼就跟要了他亲命似的!”
萧圆大概猜到她气啥了,拍了拍她肩膀:“消消气,我给你倒杯水去!”
周小翠抹了抹胸口:“得亏现在闹出来了,不然孩他爹的钱还得往里搭呢!”
萧圆将瓷缸子递给她:“那存折要回来了吗?”
说到这个,周小翠又气的直拍桌子:“还存折呢?那老东西都把存折里的钱花干净了,还存折呢,存个屁!”
“不能够吧?这么些年,大宝他爹可是把自己的工资一大半都寄回去了,大几千呢,花出去三千也还剩下不少呢,都花完了?”
周小翠听了叹气:“那天孩他爹把这些年的存根都找出来了,我们算了一夜,总共六千多出头。”她也想剩呢,可惜啊,毛都没一个。
“后来跟这些年的花费一对,差不多都对上了,没了,一毛都没了。”周小翠一想到那么多钱一半都被老头子花到外面去了,气的都哭了,
“你说这人心怎么这么黑啊?一丁点都不顾忌小辈们,当初两口子投奔他大儿子的时候,还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
“你不知道我两个小叔子那天都哭了,太狠心,实在太狠心了!”
“一般人哪里能干出这种事来呢!”
萧圆想到周小翠前些天被抢回去的那些钱:“那前些天的那些钱?”
周小翠抹干眼泪:“两个小叔子分了,孩他爹说了,就当是分家了,那些钱就当是补贴两个弟弟的,要是两个小叔子能从刘寡妇那里要回钱,也都让他们兄弟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