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暮看了他一眼，撂下东西回句知道了，也不等其他人上完课过来，带着望舒往家走。走到一半遇到姜可松，刚想问他季闻言喊他回家干嘛，姜可松先拽着人往反方向扯。
“怎么了？”季暮不明所以。
姜可松捂着膝盖喘了一会儿，缓过劲儿来说：“不能回去，给你修西屋的伙计今天去家里结账，结果给了姑父一个册子说是从你院里捡到的，姑父看完后问了一圈是我们谁的，我们都说不知道，他现在在家里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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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快完结了—_—
第32章 出柜
册子？什么册子？对着个册子发什么火？
季少爷听得一懵，时隔多日早就忘了自己造的孽，听完姜可松的话只觉得他前言不搭后语。倒是周望舒一听见‘册子’俩字，就想起来那本东西来，冷汗直往外冒，魂不附体。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垂死病中惊坐起，傻逼竟是我自己。
他要是知道这事儿还有后续，他当场就得把那东西烧了，怎么也不会留到现在，最后让修房顶的力巴送到季闻言眼前。
“叙哥。”周望舒拽了下季暮胳膊，那几秒钟里什么念头都冒出来想了一遍，“是，是……是你那天晚上拿回来的那本，那本画了……”后边的话就不用说了，季少爷听得懂。
季暮咽了下口水，看似淡定实则一点都不淡定地问：“我能说那东西是我捡的嘛？”
“你觉得呢？”
周望舒看他，说捡的谁信啊！
“埋了吧。”季暮抬脚往前走，“把我埋了吧。”他是没辙了，什么事都赶到一块，乱的人心烦。
“大哥你去哪儿啊。”姜可松追上来拦着他，被他推开再阻拦：“我不是说让你先别回家嘛？你怎么还往家走。”
他是真的急，季暮要是个能听话的，能听得懂人话的这个时候就不应该回去踩雷。通过以往的经验来看，那东西是不是他的，季暮最后都会挨骂，还不如出去躲两天在回去，先躲个清净再说。
“我回去背锅。”季暮破罐子破摔道。
他自己老子自己清楚，季闻言没有找到把这种书带回家来的人断不会轻易罢休，这口气发不出来他得气吐血。他就这么一个老子，能怎么办，苦着自己呗。
仨人一前一后从大门进去走到前院，除了季暮的二叔二婶和小叔，季家人几乎都在前厅，姓季的俩小的站在最边上，一见人回来疯狂给季暮使眼色，眼皮跟抽筋了似的。要不是季闻言他们几个大人都在，季铭都想跟他大哥说你回来干啥，不是让你别回来了。
季暮假装看不见。周望舒也不出声。姜可松看一眼角落站着的俩默默低下头，心里跟那俩人说“没拦住”。
也不怪他拦不住，季少爷想干的事他爸妈拦不住，望舒更拦不住。所以回来之后会怎么样，都算他自找的。
几个人纷纷替他捏了把汗。
季闻言没那么好的脾气，见人一回来老远把东西扔到季暮脚下问：“这你们俩谁的？”话是问俩人，主要是问季暮，他心里就是觉得这玩意肯定是季暮弄回来的。
周月亮和姜可松都被吓了一跳，俩人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季闻言这会儿也管不了会不会吓到别人家孩子，见没人答，只盯着季暮喊：“季书涵你今天最好给解释清楚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院儿，不然你就给我从季家滚出去，我没你这个儿子。”
姜淑龄坐在他旁边窝火，又不愿意看他气急败坏地冲季暮喊伤到父子感情，怼了他一下让他小点儿声。
季暮踢了一觉脚脚底下的书，冷不丁地道：“捡的。”
他爸不信他也说，后果总比承认是他特意找来给望舒看的要轻。
季闻言自是不信他这话，巴不得从他脸上看出个花来。可盯了半天又看不出他心虚，最后只得把他骂了一顿又警告几句草草了之。
“吓死我了。”季闻言一走，姜可松直接吓得跌坐到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心道幸亏季闻言不是他爸，季闻言要是姓姜，他离家出走的心都有了。
周望舒自觉对不起季暮，跟个鹌似的跟在他身后回院儿，缓了半天不害怕后又怕季暮生气，赶紧跟他道歉。季暮倒是不介意，书本就是他带回家的，锅自然也得他背。
倒是小南蛮子有点儿想不通，季闻言为什么那么大反应。
季暮总结了下语言，说：“怕我看不该看的干不该干的，祸害了别人家小姑娘又不负责。”
从前他跟季闻誉出国几年，每回通电话和寄信季闻言必定要跟他们俩提一嘴，还说什么在他们俩没结婚之前要是敢干出出格的事，就打断他们俩的腿扫地出门。现在就算他不说，家里人也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