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停在B1,林翡说“到了”,然后让开位置,方怡大步走出去,待抬头看清是地下停车场,回身时电梯门已经关了,林华玉母女俩堵电梯门口,脸上表情是又嘚瑟又欠扁。
方怡被她们扯着上了车,坐到副驾,几次忍不住回头看。
大半年没见,后座的女孩好像长高不少,头发也变长了,给自己梳个现下很流行的歪马尾,头上好多五彩斑斓的小发卡。
“我都知道了。”女孩冲她俏皮眨眨眼睛。
方怡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她知道什么了?
不等人问,女孩又自问自答,“我什么都知道。”
办公室里的事也知道了?方怡稀里糊涂的,继而看向旁边的林华玉。
林华玉装死,转着方向盘调头出去,方怡回头,“打什么哑谜呢。”
林翡直言不讳,“我知道你们在谈恋爱,还分手了,你现在要跟我妈回家,是不是就和好了?”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一直挂着笑,眉飞色舞的,脑后的马尾也不住点,方怡发现她长开了一些,脸蛋跟林华玉有六分像,气质却是八分接近。
“你别胡说八道。”方怡弱弱反驳,“小孩子知道什么。”
林翡闲闲往椅背一靠,“那我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吧。”
方怡再次回头,女孩得意洋洋摇头晃脑,还说:“翠翠也知道了。”
方怡捂脸。
她有一阵没去林华玉家了,换了鞋走到客厅,目光大致梭巡一圈,发现半个多月前她买的一束黄玫瑰还插在客厅花瓶里。
瓶里的水已经干了,花朵被地暖烘干,艳色褪去,呈现另一种凋零颓废的美感。
继而她发现房间内留下的很多私人物品仍摆放在原处,她离开的这半个月,这套房子好像被按下暂停键。
消失半个月,双方都已经默认分手,林华玉也答应说等她回来就批离职报告,那还留着她东西做什么。
办公室发生的那一遭,并没有让方怡回心转意,她还是想走。
林翡回家就拿上睡衣进浴室洗澡了,方怡听说她训练很苦,白天一站就是五六个小时,还得端枪,看见冰箱里还有个火龙果,给她切了端进房间。
林华玉晃着小半杯红酒跟在屁股后面跑,方怡没理,楼下卫生间林翡在用,她只能进林华玉房间里的卫生间洗手,却猝不及防被抵在洗手台前。
“喝点。”林华玉从后面半圈着她,酒杯举至她唇边,迫使她仰头、张嘴。
喂得太急,酒液顺着唇角淌至下巴,方怡微微挣扎了一下,林华玉将酒杯拿远,顺手放置在洗手台,扳过她脸叼住她嘴唇热吻。
在洗手台前,方怡两手撑在镜面,以一种非常屈辱的姿态,又一次被迫承接,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长发摇晃,泪眼迷离,唇边有未舐尽的红色酒液。
林华玉在这方面非常强势,身体砸向柔软的大床时,方怡感觉浑身骨骼咯吱作响,又兴奋又恐惧。确实很久没见了,她很想她,也梦到过几次她,醒来后久久不能释怀。
有时候,方怡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恃宠而骄了,她感觉到她的愤怒,听见她在耳畔低语,“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有……”方怡小声哭泣,她还没来,她冷战就一个接着一个。
混乱结束后,方怡精疲力尽瘫倒,台灯亮,她皱眉闭上眼睛,随即脸上被扔了个东西盖住,稍稍遮挡了刺目光亮。
卫生间传来水声,她听见林华玉的声音掺杂其中,“要不要洗澡?”
她轻轻摇头,很快又感觉到湿热贴在皮肤,是林华玉拧了热毛巾为她擦拭。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方怡想自己是斗不过她的,强势霸道,也细致入微,最擅长给人一巴掌又给颗甜枣,让人又爱又恨。
“你倒是舒服,还得我这个大老板来服侍你。”林华玉捏捏她腰侧软肉,“感觉好像瘦了点,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是不是连食欲都没有了。”
方怡从始至终闭着眼睛不动,“你就是这张嘴烦人。”
“我嘴烦人?”林华玉倾身凑到她耳边,“jsg我头发都被你扯掉好几根,现在说我嘴烦人,爽的时候怎么不说。”
看吧看吧,方怡摔了下胳膊,“你就爱这样说。”她睁开眼,感觉鼻尖湿湿的,睫毛扇动两下,发现脸上盖的是条内裤,飞快扯下扬手扔出去,“你好过分!”
林华玉攥着毛巾笑倒在床上,“都湿……”
“闭嘴!”方怡扑上去打她,使劲揪她脸,林华玉躲,“干什么,以下犯上啊!”
到底是舍不得用劲,方怡意思意思捏两下,又捶她胳膊,“你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