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趴在小毯子上, 脸埋在手臂里，不敢看霍珩。
太丢脸了。
霍珩的手掌按在青年的鱼尾上，漂亮的鱼尾有些敏感。
他按一下，尾巴尖尖就抖一下。
他的视线不由落在青年露出的一小截腰身上。
【好白。】
余鱼耳朵一抖，他怎么好像又听到霍珩的声音了。
他有些狐疑地扭头, 男人一本正经地再帮他按尾巴。
青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霍珩哥他周身的信息素有些躁动, 蠢蠢欲动地缠着他的指尖还有鱼尾。
【好细。】
余鱼吓得尾巴一卷, 抽筋都好了。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个刚才被自己忽视的事情, 他怎么和霍珩回了别墅, 按理说他应该回自己宿舍的。
“霍珩哥，我先回宿舍吧。”余鱼趴在毯子上, 尾巴微微翘起。
“怎么了？住得不习惯？我让小机器人改掉。”
“不是……”余鱼纠结地扣着小毯子。
总不能说是霍珩脑子里的想法太……太……
还有他们现在这样……算不算同居啊。
想到同居两个字, 余鱼脸更红了。
他有些含糊地开口, “我们两个住在一起, 好像不太合适。”
他和霍珩的关系, 不是普通的学生和教授的关系，他们还是匹配对象。
“人鱼馆条件太差了。”
男人从余鱼的身侧转出来，盘坐在青年的面前，戳了戳青年有些泛红的脸颊，语气笃定，“你害羞了。”
余鱼尾巴一僵，看到霍珩捻了捻戳过他脸颊的那只手，周身的信息素荡漾了一下，瞬间心跳停了一拍。
霍珩哥他……又在想什么！
房间里的空气忽然暧昧起来，余鱼扒拉着沙发起身，忘记自己刚刚扭过鱼尾。
笨拙地小跑回到了水池，钻进了贝壳。
霍珩怕余鱼摔倒，一路跟着青年。
小人鱼钻进水里，过了一两分钟，又探出头，半张脸埋在水中，咕噜噜冒泡，“晚安。”
“晚安。”
因为霍珩打岔，余鱼都忘了要回宿舍住的事情。
鱼尾暂时变不回去，经过学校的特批，余鱼可以在线上学习。
余鱼于是一边在霍珩的家里养尾巴，一边上课。
青年的成绩在制造系算得上优秀，各项科目的成绩都很好。
唯独一项……空间解构，关系到计算和空间想象变量。
余鱼做题做到一半，双眼放空，无神地趴在池边 。
“怎么了。”路过的霍珩有些担心，“身体不舒服吗。”
“好难，脑子要烧坏掉了。”余鱼抱着霍珩的手。
相处久了，青年小时候那点爱撒娇的劲头逐渐冒了出来。
霍珩停下脚步，扫了一眼，顺手给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这样。”
余鱼微微睁大眼睛，一脸的惊奇，“霍珩哥，你居然会空间解构题目！”
男人有些无奈地看着青年，“指挥系和机甲系也要学这些，不是你想的只有战斗。”
指挥系和机甲系需要学习的东西相当复杂。
余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为这两个系很少出现，学习的课程也不对外公开。”
“听说这一次两系联合参加了团体战！挺精彩的，可惜没有看到现场。”
余鱼翻出一段视频，“白英说这场是最精彩的。”
异植系的比赛时间可以说是所有的小组中最长的。
“嗯。”霍珩陪着余鱼一起看了起来，冷淡的声音时不时讲解一下，顺便改动一下他们的战术。
渐渐的，余鱼崇拜的神情转移到了霍珩的身上。
男人满意地看着青年的注意力从视频上转移。
*
自从发现自己可以用鱼尾走路以后，余鱼经常在管家小机器人的帮助下，用鱼尾在霍珩的别墅里逛一逛。
虽然是人鱼形态，但是一直待在狭小的水池里面也很无聊，余鱼就时常想逛一逛。
他莫名感觉用鱼尾小碎步走路有种别样的有趣感。
霍珩担心余鱼会摔倒，吩咐管家小机器人在地上铺上了厚厚的毯子，周围的家具都换成柔软的。
余鱼挪动着走到霍珩的书房，小心地推开书房的门，从门口探进一个小脑袋，“霍珩哥，我可以进来吗？”
青年扒拉着门框，像是一只有礼貌的小猫。
“进。”霍珩停下手里的工作，起身接过小机器手上的东西，帮余鱼摆好，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工作。
余鱼坐到霍珩专门给他准备的大沙发，可以把鱼尾也放上去。
青年坐在沙发上开始学习，尾巴尖尖一翘一翘。
自从发现霍珩会空间解构以后，余鱼就喜欢常驻在霍珩在的地方学习。
不会的可以一次性问霍珩。
因为鱼尾的构造，余鱼坐着坐着感觉不太舒服就躺下了，书房外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青年忍不住眯起眼睛，呼吸逐渐平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