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以后这位公主会不会被接回来了。”
白云织摇摇脑袋,觉得这人毕竟活着,或许总有一天,陛下会想起这个嫡女吧。
她本是随意一说,却没想到真有人会回答。
“不会的,我们这位陛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蠢人。”
“慕容悠,已然触到了他的底线。”
谢澜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倚在了另外一侧的围栏上,不,应该说是坐靠着的,他身上还披着件薄被……
而其目光,更是一刻不离的瞅着下方……显然是在看戏。
毕竟方才的动静太大了,他被吵醒了,又听到了这有趣的事情,当然是要爬起来看看的。
依照他对这位皇帝的了解,慕容悠干了这样的事情,又存了这样的想法,要翻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对于谢澜衣这种爱看热闹的毛病,白云织也知道几分。
只是见他如今这连床榻都是堪堪爬下来,却还要身残志坚看戏的样子,还是有些无语。
白云织硬是挤出一个笑脸,好心提醒道:
“尊贵柔弱的郡王啊,您不觉得您现在,应该在榻上修养吗?”
要不是谢澜衣是因为她的缘故中毒,她才懒得关心他呢……
谢澜衣看完了最精彩的一场戏,心里也是颇为满足的。
如今又被白云织用这般语气哄着,眉间更是多了两分自得。
“本王是该修养一二了,那便允许你伺候本王上榻吧。”
白云织……有时候她的确是会有拧下对方狗头的冲动。
只是……当忍还是得忍啊。
她只能僵笑着把人伺候上榻。
第1059章 番外:谢澜衣篇(16)
还得按照谢澜衣的吩咐,给他洗手净脸。
期间,处理完了事务的星贵妃和太子慕容葭倒是也亲自来看过他。
见他毒素已解,又有白云织仔细的照顾,便安心的走了。
毕竟菡萏宴出了这档子事,还有许多贵女都需要赐些物件,安抚一二。
而这处水榭,也成了谢澜衣临时的养病居所。
白云织也是经了这一次,才知道这位郡王原来是个生活残废。
对,就是那种喝水……都要她倒的残废。
但看着人一点点的好起来,她到底是开心的。
慕容韫和黎苏进宫探望谢澜衣的时候,这位郡王早就行动自如了。
却还极有兴致地指挥着最近十分‘听话’的白云织干活。
此刻,倒霉的白云织正被他指使得团团转,划拉着小舟去湖上采莲蓬呢。
见此,慕容韫可算是开了眼界了:“我说,你是不是有些太得意了?”
说话间,她顺手折了朵半开的莲花,把玩之时,余光依然落在湖面之上。
而白云织已经支着小舟,快到湖心了,只是那里荷叶荷花都生的密,并不好过。
当然,那里也是这片湖心早熟的莲蓬最多的地方。
可谢澜衣却很喜欢这种,白云织为了他努力的感觉,也的确如慕容韫所说的那般,有些得意。
尤其是在这对歪的夫妻面前……
毕竟他现在可不一样了呢。
谢澜衣懒懒地瞥了一眼慕容韫,又看了一眼黎苏,眼眸微动间,已是笑着回道:“郡主要是也想要莲蓬,大可让黎兄去摘。”
慕容韫:……为什么有一种对方在强行炫恩爱的感觉?
不过她才……没这么幼稚呢。
慕容韫收回目光,想了想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一下:“你最好小心点……小心追妻火葬场。”
光是从表象来看,这两已经是只差窗户纸了。
可但凡是姑娘,总是更被动些。
然而谢澜衣这性子,太别扭了,根本不及黎苏万分之一的坦诚。
追妻火葬场是什么……谢澜衣不太明白,可也隐隐约约知道了慕容韫的意思。
只是他到底是拉不下那脸来……
作为过来人的黎苏见了,最有发言权。
他笑着让慕容韫去帮那湖中心的白云织,之后才对着谢澜衣提点道:“从前,你对我和阿韫的事情,看得分明。”
“怎到了自己身上,又犯起了糊涂?”
虽是对着谢澜衣说的话,可黎苏的目光依然落在慕容韫的身上。
他看着慕容韫唰唰两下,极为帅气地用灵气砍断了一片莲蓬莲花时,嘴角已是多了丝笑。
果然,玩得很开心。
而一幕也让黎苏的声音里,更多了两分温和和耐心。
“你难不成,是要一个姑娘主动吗?”
他当年,可是……用了很多手段,才得到了阿韫呢。
没道理,谢澜衣就能坐享其成。
谢澜衣知道这人心眼向来比他还多,还是个黑心元宵。
不过认识了许多年,也知道黎苏对他没有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