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瑾这时清醒了过来,看着宫宴上其他人噤声,太子皱眉,皇帝威严的样子,意识到好戏终于开场了。
“太子,你且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还要留下稳住场面,今天是太子的生辰,他不能离场。
场面一时有些寂静,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吱声,直到皇帝说继续,这才又恢复了热闹。
“是,父皇。”太子经过江知瑾时,顿了顿,接着走了出去。
他旁边的小太监却走过来,“宸王妃,太子说让奴才带您一起去。”
江知瑾点点头,这个侄子真够意思,看热闹还记得带上她,她胸口的痛减轻了一点,还能忍受,便跟着小太监偷偷出去了。
太子正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微微颔首,“皇叔母。”
“太子殿下。”她微微弯腰。
跟着太子走,安全感大大增加了,不仅有浩浩荡荡的宫女太监,还有带刀侍卫在前贴身保护。
她走在太子旁边,悄声问,“刚刚发生了什么呀?夏渊呢?”
见她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觉得叫她一声皇叔母还真是将她叫老了,太子笑道,“皇叔也在临安宫,刚刚太监来报说皇叔在宫内抓到了贼人,欲行不轨,只是不好押来殿中,不知如何处置,前来请示,皇叔母莫怕。”
贼人?江知瑾暗道,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临安宫距离并不远,不过走了一会儿便到了,此时的临安宫灯火通明,禁卫军把守门前,而为首的正是夏渊。
太子远远的就看见了夏渊,对方带着一伙禁卫军向他行礼后,他点点头,正欲说什么,就见夏渊紧紧盯着自己身旁,眼神里满是关切。
他看向身边的江知瑾,这皇叔母和刚刚对着他时的神色全然不一样了,双眼亮晶晶的,和看其他人的眼神不一样,仿佛自己的全世界都在那里站着了。
太子失笑,低声道,“去吧,皇叔母。”
听到这话,江知瑾不再有顾虑,飞奔上前,扑进夏渊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
埋怨似的撒娇道:“你去哪儿啦,这么久都不回来!我都要生气了!”
夏渊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再次确认她的安全才松了口气,“莫气,是我不好。”
夫妻间的悄悄话不能在这种场合讲,所以江知瑾只是欲语还休的瞅了他一眼,便退开了,随后皱了皱眉,离他远些,他身上的血腥味儿让她闻着难受。
禁卫们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都当看不见夏将军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太子与夏渊一起进了临安宫,询问发生了何事。
夏渊便一五一十,冷冷将所遇和盘托出。
江知瑾被他牵着在一旁听,暗自琢磨,看来这次她的计划成了。
夏渊得了太子的命令,在宫里带着禁卫军巡视,谁知在一队舞姬中发现了暗器,随后就有一伙贼人对他们出手,只是他们不敌夏渊,被一路追杀,最后消失在了临安宫门口。
等夏渊等人推开临安宫时,发现里面竟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缠绵声,推开偏殿的门。
只见承恩侯府大少爷和相府庶女在殿内翻云覆雨,已是进行到一半了,见了他们进来,竟然还丧心病狂的继续。
怪不得这殿内灯火通明了,江知瑾想,真是恶心!
不禁后怕起来,若她不是提前做好了防备,只怕这会儿与贼人翻云覆雨的是她了。
一阵恶寒,不由得再贴紧夏渊的手臂。
夏渊低头看她,与她十指紧扣。
太子皱眉,神色忧思,“将这件事先按下,带二人去审问,这件事通知一下侯爷和丞相。”
“是。”
太子无奈摇头,背手而立,其实这局他已经赢了,但却还是会为杀了这么多人而觉得心痛,愧疚,夏渊知道他在想什么,太子之位岂是仁慈之辈能坐的?
他现在只需要将太子历练得越发心狠果断,这就够了。
第60章 脉象奇异
夏渊颔首,紧接着对在场的人下了死令,“今日之事谁都不许透露分毫,否则,杀无赦。”
禁军们胆寒,急忙拱手作揖,“是!将军!”
如果百里颂和江小小趁太子生辰宫宴,在宫里野合的事情传出去,风言风语定会将相府抹黑得渣都不剩。
这种事情,往往会对女人羞辱更甚,男人却无人在意,这样下去,将会连累整个相府,还有瑾儿,今后都要活在污言秽语中,这是夏渊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
蓦然,江知瑾紧皱着眉,泫然欲泣,捂着胸口,痛呼,“夫君,我胸口疼!”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夏渊赶忙将她打横抱起,吓得脸色发白,声音颤抖却还故作镇定,“别怕,夫君带你去找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