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亲了一口,江知瑾显然吓得微微睁开眼,抗拒道,“不要了,我不要了。”
“好,好,不闹你了,睡吧。”
夏渊走出去,将碗里剩余的药倒进一个花盆里,冷声对婢女吩咐,“将这盆花丢了,不要让夫人发现。”
“是。”
待江知瑾转醒时,已经是大中午了。
她迷迷糊糊想坐起,却被痛得全身一软,再次无力的跌躺回床。
房间内还留下昨日大喜的装扮,一片红彤彤的。
房门被蓦然推开,是她的新婚夫君,看到她时眼里满满是掩饰不住的情意与温柔。
江知瑾不想搭理他,瞪了他一眼,就翻了个身,气呼呼的躲回被子里,蒙着头,不想看他。
“小猫,醒了怎么不理我?”他笑着坐到床边,看着鼓鼓囊囊的被子问。
被子里没有丝毫动静,只有一起一伏的呼吸,被子里的人故意不理他。
夏渊轻轻拉开被子,看到她憋得通红的脸,忍不住再度笑了。
“娘子。”他喊。
“骗子!”她骂。
夏渊就知道昨晚弄得太狠了,今天起来她是要生气的了,哄道,“我是骗子,那你得起来吃饭,不能让骗子气坏了身体。”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江知瑾已经知道他的真面目了,才不会轻易被他哄好,顺着他认错的态度,便开始居高临下控诉他。
“你骗我!说你会轻一点!结果根本没有!”
“娘子冤枉,我已经尽力轻了,只是这种事哪里控制得住?”
“你还骗我,你说不痛,可是好痛好痛,我都痛哭了。你还说我让停就停,根本就没停!”
“是是是,我错了。”
“你还骗我,你说最后一次了,结果这句话说了三次!”
夏渊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恼得翻身,更不想理他了。
闷闷的出声,“以后一年只能做一次了!”
“好。”
江知瑾回头略略惊讶,随后一想,他肯定又是随口应下的,压根儿不做数。
整整一天,夏渊哄着她,她躺在床上颐指气使,让夏渊按按背,又按按脚,夏渊认认真真的按着,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轻薄他。
让夏渊往东10步,夏渊绝不多一步,去哪里都要抱着她,不知情的人要是看到准会以为她是半身不遂了。
她懒懒躺了一天,夏渊就哄了她一天,娇气的不行,偏偏又让夏渊欲罢不能。
“夏渊。”她坐在床边腿一晃一晃的,“我要脱鞋,你过来。”
“好。”他蹲下为她脱下鞋子,并不趁机逗弄她,很是顺从。
他越顺从她,她便越要作妖。
抬腿自上而下,踩在他的胸膛上,夏渊只是噙着宠溺的笑任她作怪。
她故意向下滑,如愿听到他忽而变粗重的喘息,只是他依旧没有动作,似乎不管她做什么,都会纵容她。
她又有些害怕他会发作,赶紧收回了脚躲到被子里,夏渊不发一言,并未做什么,脱了衣,与她一起入睡。
江知瑾很满意,认错态度很好,值得表扬。于是她转身,奖励似的给他一个轻吻。
“夫君,晚安。”
夏渊在黑暗中暗暗勾唇,总算是哄好了。
轻柔回吻她,“娘子,晚安。”
次日一早便起了,江知瑾迷迷糊糊被人从睡梦中拖起,被小陶等人上妆打扮。
难得穿上了王妃的宫装,准备进宫见皇帝皇后了。
夏渊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的打扮,看着她呆愣了一会儿,随后就被她打着瞌睡的样子给逗笑了。
“小懒猫,还没睡醒?”
小陶也出声打趣,“咱们打扮了王妃这么久,可就没见过她眼皮子睁开过,短短睁开一会儿就打着架合上了!”
江知瑾强忍着打起精神,反驳道,“哪有。”随后懒懒靠在夏渊怀里,“我好困啊,不能再睡儿吗?”
“去车上再睡,好不好?”夏渊牵着她,不让她弄乱好不容易梳好的发髻。
“好。”她眼皮子再度打起了架。
夏渊见她实在是困,直接将人抱起,让她安心些睡。
马车一直走到半路,她才醒来。见自己靠着夏渊的肩膀,赶紧坐直,有些愧疚,“是不是压着你太久了呀?你的手麻不麻呀?”
“无碍。”他用心将她妆发整理好,柔声问,“睡饱了?还有段路,要是困了,就接着睡。”
江知瑾摇摇头,看着他,满心满眼只觉得这个人真好,她好喜欢,“不睡了,陪你说说话。”
“好。”
江知瑾看着自己身上绯红的宫装,怎么看怎么新鲜,问他,“你是将军,而我却是王妃?这也太不合理太不融洽了。”
夏渊点头,“我本该是叫宸王的,只是打战出了名,渐渐地世人只知夏将军,无人知宸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