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彻底清醒,睁开眼来,屋内的烛光蒙蒙,面前的人影背着光,可是她知道是他。
想起来刚刚做的梦,悲伤涌上心头难以克制,微微起身,双手朝他伸去。
夏渊便自觉弯下了腰,接着就被她一把紧紧抱住。
她软声委屈道:“我做了个好大的噩梦。”
他安慰似的拍着她的背,“什么噩梦?能跟我说说吗?”
这个噩梦可怕到她连提都不敢提,只好摇着头,“我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很可怕很可怕。”
“是和我有关吗?你刚刚在哭着喊我的名字。”
是哭得极其伤心,不舍,一直念念不断。
“嗯。”她松开他,眸里水光潋潋,“你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好。”夏渊扶着她坐起来,招招手,一旁婢女赶紧呈上温水,江知瑾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人,那刚刚自己的作态都被看见了吗?
她羞得迅速喝完水后,将脸埋进夏渊怀中。
得到夏渊准许,婢女端着碗出去了。
“好了,抬头,别闷着自己。”夏渊说。
她这才抬起头,有些难为情,如此亲密被下人看到了,会如何想她呀?
突然她想到夏渊身上的伤,再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了,赶紧坐直了,“我有没有压到你的伤啊?都怪我,我忘了。”
“没有。”夏渊将她再度拉近,声音沉沉,“伤在左侧,瑾儿靠的是我右肩,无碍。”
趁着烛火暗沉,房中无人,她便大胆的再度靠回去,安心躺在他怀里,“你怎么过来了呀?你不是在自己房里睡着l吗?”
她看不见身后夏渊僵硬了一瞬的神情,只听见他说,“婢女半夜向我禀报,说你在睡梦中哭,怕有什么事,让我过来看看。”
“哦…”
一时无言,只是静静地维持着躺在他怀里的姿势,软若无骨的身躯随着他呼吸起伏,感受着他慢慢加速的心跳,和结实胸膛传来的温度。
他的大掌时不时拂过自己的脸颊,发丝,腰间,将她撩得心猿意马。
室内的温度似乎越变越高,她的神智越来越清晰,许是趁着夜色昏暗,她又色令智昏了。
她仰起头,和身后人对视,撞进他幽幽黑瞳中,干涩开口,“夏渊,我…我刚刚流了太多泪,现在感觉脸颊和喉咙都好干。”
夏渊注视着她粉嫩水润的双唇,刚刚才喝过温水,“是吗?那再让婢女送一碗水进来?”
“罢了,这么晚了,还是让她睡个好觉吧。”江知瑾悻悻说道,有一丝心虚,她心怀鬼胎,自然是怕被戳穿的。
“这样啊。”他喃喃,见她要坐起来,手臂一用力,从后面猛然箍住她的细腰,抱得极紧,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再度仰起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江知瑾被迫抬头看他,夏渊低头轻声说,“那就让你的未来夫婿,为你解渴吧。”
下一秒,她的唇关便被破开,被人掠地攻城,水乳交融,狂风暴雨般的吻让她措手不及,随后却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屋内只剩啧啧的水声,极尽湿热缠绵,半晌,她唇瓣终于被人放过了,只是下巴却多了个牙印。
她倚靠在他的身上,重重喘气,仅仅一个吻就能撩得她身体发热,娇软无力,只想与他再深入些。
夏渊侧了侧身,扶着她躺下,珍重的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睡吧,我先走了。”
“嗯。”看着他的背影,江知瑾又开口,“将军,晚安。”
夏渊的脚步顿住,声音里充斥着笑意,“晚安。”
婢女还在屋外等候,他也并不意外,只淡淡吩咐道:“若小姐问起,你就说是你来找我过来的,懂了吗?”
“奴婢知道了。”婢女福身,一瞬间就想到了一套完美的说辞。
次日果不其然就起晚了,江知瑾下半夜还做了一场梦,只是梦中的事让她更不敢开口说了。
想一想梦里的场景,她全身都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心痒难耐,但是又让她羞愧至极。
企图将身上有些汗湿的里衣扇得干一些,不然她心里有鬼,真的是要羞愧难当,不敢出门见人了!
不用照镜子她自己都知道,现在她全身红的跟煮熟了的虾一样了。
她躺在床上翻滚,拿起被子捂住自己的头,脑海里全都是梦中的内容,梦里,男人强壮有力的身躯覆盖在自己身上,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轻喘,还问,“瑾儿,可喜欢我这样?”
啊!江知瑾猛然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心里默念道德经,可惜不管用。
绝望的想,她真的要被自己色死了!!!
“小姐还没起吗?”屋外传来夏渊的声音。
“回王爷,还没有。”婢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