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不去,也看不清外面是哪里,这可怎么办?如果不知道人在哪里,她要怎么救出关云?
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却不敢过去,生怕惊扰了那两个狱卒。
“这是什么?”狱卒惊奇出声。
只见他朝关云走去,关云衣衫褴褛,皮肤可以痊愈,被抽打破烂的衣服却不能自己愈合。
而一块白布就这么从她破烂的衣衫中露出来。
狱卒伸手摸上去,而一直默不作声的关云登时反应剧烈,挣扎着叫嚣,青筋凸起。
“滚!别碰我!滚!!!”
‘啪’的一声巴掌将她的脸扇得红肿不堪,“你敢让老子滚?不让碰老子非碰!”
说着他伸手狠狠摸了上去,竟摸到柔软的一处,狱卒顿时睁大眼,不顾关云的激烈反应,再上手摸了摸,双眼放光。
紧接着又伸手往关云下体摸去,关云仇恨地盯着他,如果他能够挣脱束缚,只怕面前的人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靠!老二,老二!”狱卒惊呼,“你看,这什么副将是女的!女的!”
老二也猛地冲过来,不可置信问:“你说啥?”
“你摸摸,真是女的!”
什么?江知瑾握紧拳头,心慌得不行,他们竟然发现了关云的性别秘密。
她看见关云眼里的恨意,恨不得将他们剥皮抽骨。
登时心里大惊,只见那两个狱卒正要褪去关云的衣物,欲行不轨。
她热血上头,心里震怒不已,他们怎么敢对?他们怎么敢!
一旁挂在墙上的剑闪着银光,江知瑾丝毫不思考,当即过去取下银剑,剑声破风而出,她眼神顿时变得凌厉。
照理说她是打不过这二人的,可是她现在有一个天大的隐身优势!
刹那间,就在他们刚刚脱下裤子,江知瑾持着剑狠狠刺了过去,她还记得夏渊是如何用剑的。
得亏她爱看夏渊舞剑,现在她学着竟也有两分力道,长剑没入血肉,血液喷溅而出,那柄长剑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心脏。
老二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不可置信的努力回头一望,什么也没有!
“老二!”另一个人惊慌大喊,额前流下了汗,他张望过去,根本没有人啊!
只见插在老二身上的长剑忽然无人操控自己拔出,他吓得腿都软了,那柄长剑立刻朝着他的方向扑过来。
“鬼啊!鬼啊!”这剑竟似长眼了一样,不管他去到哪里,便跟到哪里,将他的前路封死,让他无路可逃。
他如此逃窜着,心里却更加恐惧了,腿跟上都是吓出来的尿,最后一个跟头,腿软摔倒了。
而那柄长剑并未留情,趁着他倒下时,紧接着狠狠穿透他的心脏,没多久便短气了。
关云脸色苍白,看着这一场‘闹鬼’,心里却没有多少恐惧,鬼难道还会比人更可怕吗?
只是为何,这个鬼要杀他们?
她正疑惑着,剑的另一端竟渐渐显出个人影!
是夫人!
只见夫人正轻轻喘着气,脸上还残余着刚杀了两个人的惊疑不定,面色无血,手指都还在打颤。
“夫人!”她惊呼出声。
江知瑾这才回过神来,两辈子了,第一次杀人,也不算第一次,毕竟前世她亲手将自己杀了。
不过,杀自己的话算杀人吗?
可是这次一次性杀两个人,要不是她隐身,只怕一个人都打不过。
吓死她了,她心跳如雷,可是她杀的是坏人,她才不心虚。
她丢下长剑,小跑过去关云身边,看着她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心疼死了,眼眶通红,哽咽道:“我来晚了!”
关云这才相信,真的是夫人,夫人真的来了。
眼前的女子脸上溅上了鲜血,给她本就美艳的眉目增添了不少妖异。
关云年少时见过这类型长相的人,他们无不是玩弄权术与人心,执掌生杀大权,她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只卑微的蝼蚁。
却从未见过这样的脸上,对她露出心疼愧疚不安的神色,有人在心疼她,关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还会有人心疼她。
她对这个认知感到开心。
她摇摇头,竟还笑得出来,“是我一招不慎,进了别人的圈套,又怎能怪夫人?”
江知瑾拿着剑,试图解开她的束缚,只是奈何砍了几下都不行,剑倒是变钝了不少。
关云无奈道:“没有用的,这是特制的玄冰铁,如果没有钥匙,是不可能会打开的。”
“我不信!”江知瑾急得流泪,她一定要带她走,不能再留她在这里了。
闻言,关云勾起唇角,被人担心的感觉,说实话,挺好的。
可是她却不能放任夫人再继续下去了,“夫人如果为我松绑了,可想好了如何带我出去?这里守卫森严,夫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突破重围带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