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凌七内心哀嚎,皱着脸,直哀叹自己命运多舛。
“放心,他要是敢罚你,不还有我护着?”江知瑾懒懒道。
有道理!凌七一下子想开了,当即倒戈,“是!属下有夫人罩着,谅主子也不敢做什么!”
被他这话逗乐了,江知瑾斜眼看他,不置可否地笑笑,“日后我才是你主子!”
凌七一怔,还能这样?也对,他现在天天跟着夫人,可不就夫人才是主子了吗?直接格局打开!
“是!主子!”
江知瑾满意的点点头,带着凌七驾着马车便往衙门方向去了。
到了衙门,她只稍稍一露面,小卒们哪敢拦她,当即就跑进去通报了。
没等一会儿,夏渊便阔步走来迎她,见她只着纱裙,身形单薄,不由得皱眉,“穿得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
江知瑾回首看他,正要埋怨,却瞥到他眼下的乌青,心一软,半嗔半怒瞪了他一眼,“我来寻我夫君,穿得多或少关你何事?”
即便现在天热了,他也放心不下,她身子骨一向弱,好不容易娇养着才长了些肉。
他将人搂进自己怀中,给她挡着风,认真道:“容在下逾界,明明知道夫人已有夫君,还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江知瑾挑眉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转,勾起唇瓣,长指勾起他的下巴,吐气如兰,“可以,我便休了我那不着家的夫君,娶你为填房好了。”
“噗……”身后传来凌七忍俊不禁的笑声,江知瑾身形一僵,忘了还有个煞风景的人在后边儿跟着。
夏渊抬头冷冷瞪他一眼,凌七赶紧低下头,心里嘀咕,现在他不是我主子了,夫人才是我主子,我怕他干嘛呀!
然而他还是缩了缩脑袋,对夏渊的敬畏简直是刻进骨子里了。
夏渊低下头,冷峻的神情又柔和下来,“进去吧?”
江知瑾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走进去,在门口打情骂俏,怪臊人的。
“可是有了什么新发现?忙得连家都不回了!”她抱怨道。
“有,有重大发现呢!”他轻声哄她,“所以娘子就别气了,好不好?”
江知瑾撇撇嘴,白了他一眼,“看你表现!”
她这话里早已没了气,看他的样子定是一夜未眠,她早就心疼大过生气了。
夏渊知道她一贯是最好哄的,一路穿过大堂,越往里走,便越阴森,“昨日抓住了一批贼人,正在挨个用刑审问对口供,你若不想看,便随我回去也可以,结果了我再与你说。”
她才不怕呢,虽说她没审问过犯人,但前世做鬼时跟着夏渊,什么骇人场面都见过了。
“我不回去,李广呢?”
“李广熬不动就先回去了,晚些时候再过来。”
江知瑾不满道:“你都还在这熬了一天一夜了,他凭什么回去?”
知道她是心疼自己,夏渊紧了紧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李广毕竟只是一介文官,与我的体力自然是比不得的。”
“这么久都没审出来什么?”江知瑾刚说完,踏入牢中,立刻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甚是骇人。
夏渊解释道:“审倒是审出来了,只是不一定是真的,只能不停的对口供,对到一丝不差。”
江知瑾点头,欲让他接着说,拐个弯却见到意想不到的人。
“关云?”她怔了怔,有些诧异又惊喜,她正愁如何多刷刷关云的好感呢,她对这位女中豪杰很是敬佩,想着若是能刷到50好感度,便可以给她加满生命点了。
关云转过头来,见到是她,眉心微微松动,点点头,“夫人。”声音很冷淡,不过比起先前见到她那种敌对的态度好许多了。
夏渊皱皱眉,上前两步,将二人的视线隔开,问关云,“审得如何?”
“已到尾声。”关云答,“只剩最后一处对不上,此人若是不肯实话实说,便丢进鼠堆里啃咬一个时辰吧。”
闻言,江知瑾心里一惊,头皮发麻,见过折磨人的法子,也没见过这么恶心的法子呀。
她此时才看清牢中那个犯人,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目光涣散,瘫倒在地上,看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折磨,可出奇的是,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夏渊点点头,难得赞赏一句,“你审问,我放心。”
关云审问?江知瑾疑惑问:“关副将很会审问犯人吗?”
夏渊点点头,解释道:“关云有一套自己的审问手段,尝过的人无不闻风丧胆。不仅手段多样,不留痕迹,且还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这么说着,关云也并不反驳,只是默默站着,形只影单。
“哇!”江知瑾惊叹,“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