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还是坐在那里靠着墙,叶云疏养的几只狗夹着尾巴害怕的躲在角落。
“主人,可有什么不妥?”
江晏目光落在院门上:“我在想一个废物看到那样的场面会不会吓得挪不动脚。”
来人不懂,突然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主人。”
“按我说的办。”
“是。”飞身离开。
叶云疏白着脸跑进来,看着江晏,眼里前所未有的恐惧:“你杀了他们?”
早该想到的,那日江晏全身是血的出现,从此村子里无事发生。
“看到了?”江晏抄起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叶云疏还会做什么。
“你。”叶云疏眨了下眼睛,“为什么要杀人?”
江晏嘴角一勾:“你说他们是来做什么的,我只不过是比他们先动手罢了!”
“说起来你该感谢我的,我可是帮你报了仇,你也不用害怕被发现躲在这里不出去了,你说是吗?”好久都得不到回应,江晏不由得加大音量:“叶云疏。”
“嗯?”虚虚一应,昏倒。
……
……
“梧桐小子,我觉得你该和你家公子去寺里上柱香。”杏林堂的老掌柜如此说道。
梧桐倒不是觉得招惹了什么,不过也算是招惹了,一个瘟神。不善地看着江晏,就是他,自从他来家里后就没有一件好事。
“梧桐,梧桐,你听见我说的了吗?”老掌柜见他发呆。
梧桐立马回神:“听到了,等公子醒,我们立马去上香。”
屋子里,大夫点燃一炉香,一根根银针往叶云疏头上扎,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将银针取下,提着药箱出去。
“大夫,我家公子怎么样?”
“应是受到惊吓,我给他运了针又点了安神香,让他睡一觉。”
“就睡觉吗?”梧桐想到村里人过来给自己说叶云疏晕倒就急得手脚冰凉,生怕叶云疏会有什么事。
“受到惊吓也要看当事人能否承受的住才知严重,梧桐也不要过于担心,等醒了在看。”大夫安抚着。
老掌柜也安慰道:“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不要太担心。”
梧桐不知道能做什么,干脆进到房间,看着叶云疏静静睡着:“公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屋外,江晏坐在杏林堂大堂,浑身散发着冷气,前来看病的人都绕着他走,无形中形成一个诡异的圈。老掌柜看得头疼,但那架势也没有人敢去招惹,心里对叶云疏道了个不是,壮着胆子过去,“这位公子。”
江晏手里拿着一个杯子,转动,对老掌柜的话聪耳不闻。
“看公子你也很担心云疏,要不要进去看看他?”
我像是担心那个蠢货的样子?江晏觉得此人眼瞎。
说不动,老掌柜也头皮发紧,不失尴尬的笑笑:“那我再去给公子沏壶茶。”
结果老掌柜提着茶壶回来,大堂已经没了江晏人影,伙计一指屋内,顿时老掌柜好笑,这些年轻人啊!
屋子里,江晏看着桌上的炉香缕缕蓝紫色烟雾缭绕熏的人难受。他大概是疯了才会进来,手中的杯子几欲浇过去,最后还是作罢。
“你进来做什么?你还害的我家公子不够惨吗?”梧桐恨不得啖其血肉。
江晏推开半扇窗,不至于鼻尖全是安神香的味道:“是他太弱,与我何干?”说完就看见梧桐手里抄起一根棍子,看起来是早有准备,“想杀我?”
梧桐眼里染上几丝红意,举着棍子就朝江晏打过去,江晏动作不变:“我只是受伤不是废物。”
“嘭!”梧桐被一脚踹出去撞到架子上,架子顺势倒下,刚好架子上摆放的花瓶就往叶云疏脑袋上砸去,挨这一下恐怕不被吓傻也得被砸傻。
“公子。”梧桐后悔不已,他太冲动了,是他害了公子。
“废物。”梧桐定睛一看,那花瓶被江晏接住,“看什么?说起来我也救了他一命。”花瓶随手一扔,碎了一地。
外面的人顺着门缝偷偷看着,见没有闹出人命又藏回去,都没有看清那人就从窗边到了床边,莫不是眼花还是见鬼,真是太吓人了。
梧桐语噎,刚才的确是他出手公子才免于一难,江晏见他不在说话,心头的不爽也没有平息。一个废物砸死砸傻关他什么事,自己还运着轻功来救他,本就没有痊愈的腿和身上筋脉隐隐作痛,干脆坐下,看得梧桐瞳孔一缩,生怕他会做什么。
“废物,还趴在那里装死吗?滚过来收拾。”
梧桐艰难爬起来,公子还在他身边要是他要做什么…梧桐气的眼前发晕,也不得不忍着收拾好架子和打碎的花瓶。
出去,老掌柜担心地看着梧桐:“刚才对不住,没敢进来,梧桐啊,你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