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哥哥和哥哥你一样腰间都系着一样的玉佩。”小姑娘一歪脑袋,“哥哥,你给了我这么多钱,这些酒都是你的。”
原来是偷偷买酒喝去了,江晏顺手接过酒坛子,这些都是花了钱的,“行了,你走吧。”
小姑娘看着江晏离开的方向,大声嚷嚷:“哥哥,你方向反了!”
“嗝!”将一坛子酒喝完,叶云疏打了个嗝,虽然份量不多但是味道还是不错。这会江晏不在,不如再去买一壶。
一转身,叶云疏将酒坛子往草丛里一扔:“阿晏。”
“你当我瞎还是我鼻子有问题?”江晏沉着脸过去,“你忘了桑榆的交代吗?”
“我没忘,这酒不醉人。”
“那也是酒。”江晏气得不行,每每看到叶云疏胸口的伤疤他就心疼的不行,偏偏这人还不爱惜。
叶云疏抬手摸着胸口,美目微皱,江晏顿时乱了心神:“你伤口可是不舒服,都说了不能喝酒。”
“不是。”叶云疏摇摇头,“它说它想喝,喝了能好得快些。”
“叶云疏!”江晏觉得叶云疏这人越发放肆了,上前抓住他的手,“回去。”
“阿晏。”叶云疏武功本就比江晏高,虽有伤在身但江晏压根对他就没有防备。就这么整个人被压在桃花树上,桃花窸窸窣窣落了满头,“阿晏。”
这里本就是桃花林深处,一阵风来,桃花如冬日的雪花纷纷扬扬,缱绻绵绵。
“叶云疏!”江晏额头青筋鼓起,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你竟然睡着了!”
像是许久没有睡这么舒服的觉,叶云疏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这会什么时候了?我好像喝了一坛桃花酿,很好喝。
只是起来这么久,屋子里还静悄悄的。叶云疏才觉得哪里不对,昨儿他好像看见阿晏,自己喝酒被抓包了。
打开房门,院子里种的花开得肆意,唯有桃花树奇怪的只剩枝条。
“公子。”梧桐探头探脑的进来,“你醒了?”
“嗯,阿晏了?”
梧桐挠挠后脑勺:“走了。”
“什么?”
“陛下说京城有急事要处理,他先回去,让公子在江南好生静养。”梧桐缩缩脖子,他不敢说当时江晏的脸有多难看。
叶云疏目光看向秃了的桃枝,知道江晏是生气了:“我们也回京城。”
“公子。”梧桐为难的拿出一封信,“陛下说若公子要回去就将这封信给你。”
还有心情给自己写信,说明还不是很气。叶云疏打开几眼就将内容看了个大概,好笑地收起来:“既然如此,我就好好在江南静养。梧桐,收拾收拾,下午我们出去游湖。”
“啊!”
……
……
自打二人来了江南从京城来的折子就跟雪花似的飞来,江晏每日的事物在案头垒了厚厚一摞。也因此每日奔波在江南和京城的信使都瘦了一大圈。
“君后真的去游湖了?”江晏端茶的手顿住。
“是。”来人硬着头皮道,心里祈求陛下不要大发雷霆。
想必是江晏感受到他的心情或者江晏心里头有数,放下茶杯站在台阶上望着临安的城门郁闷至极。是的,江晏没有走,他不过是想故意试探看叶云疏会不会来追自己,没想到那人没了自己在身边还乐得自在,“收拾东西。”
“陛下可是要回临安城?”
江晏脸一黑:“回京城。”
一路上江晏一言不发,将桌上的折子翻来覆去的看,最后一把挥下桌,叶云疏这个没良心的。
“吁!”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住,护卫江晏的侍卫腰间的佩剑出鞘警惕的看着前方。
“做什么?”江晏本就心烦,被这么一扰更是心烦意乱,恨不得提刀把罪魁祸首大卸八块。
就听一道声音响起,心头的郁气一下子散的干干净净:“不做什么,就是来看看陛下,怕陛下不要我要回京另娶新后呢!”
“我没你那么没良心。”江晏哼着下了马车,看见站在前面的叶云疏,护卫认出叶云疏第一时间就收了剑,见主子有话说都纷纷退后两步。
“你不是去游湖了吗?”
听出话中的委屈,叶云疏嘴角轻抿:“没有阿晏,怎么会有游湖的心情?”
这下江晏的脸色好看了些:“离不开我的蠢货。”目光落在叶云疏脸上,养了这么久脸色还是不如之前,“我不骗你,我回去真有事,你在这里好好休养,我过些日子来接你。”
“我好了许多,现在又不冷,去京城一样的休养。”叶云疏道。
江晏沉眉:“不行。”
“阿晏。”
江晏心一下子动摇起来,可想到从雁门到江南的路。眼前人的情况差到什么地步:“我说不行就不行,不然将你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