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它们本就生活在山林里,把它们带走无异于毁了它们。”掉转马头,绕了一圈继续往前。
“是吗?”走出去好长一段路,江晏问道。
叶云疏不解江晏是什么意思,下一秒腰间一紧,就听江晏恶狠狠地问:“那句话你想说我娶你就是毁了你,是吗?”
叶云疏怔了一瞬,江晏这下更肯定了那句话的意思:“去,把那鸟窝摘了。”
“是。”
“不准去。”
羽林卫看看他们,最后还是听了江晏的话去摘那鸟窝。
“别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让他住手。”
“住手。”江晏喝道,那名羽林卫就要靠近鸟窝的手收回。
本就被箍着腰,叶云疏担心那鸟窝遭了毒手,努力地回头去看。江晏不爽一个破鸟窝都比他重要,夺过缰绳一抖,赤云本就是万里挑一的宝马。平日跟着江晏出生入死何况在这林间,不过眨眼功夫就跃出去好远。
叶云疏哪里见过这阵仗,只能死死抓住江晏的小臂,不过也是这个动作江晏不爽的心情被取悦,减慢速度:“胆子这么小,是怎么在坟地住下的?”
叶云疏白着脸没有回答江晏的问题,江晏也不生气继续揽着叶云疏的腰:“太瘦了,成婚后好好给你补补。”
“我不嫁。”
“哼。”江晏又是一个冷哼,叶云疏的心不禁提起老高,他怕江晏像刚才一样骑着马疾行。
“嘘。”江晏倒没有继续逗叶云疏,示意安静下来,凑到叶云疏耳边道:“听到了吗?”拿起挂在马鞍上的弓一手搭箭,只听到破空声一物高高落下,就有羽林卫骑着马过去
“陛下,是一只野鸡。”
江晏低头看着叶云疏浓密的睫毛不停的翕动看样子很是紧张:“知道你见不得,所以我没有留情。”
羽林卫提着野鸡过来,羽翅松散,已经死的透透的。
叶云疏头埋的更低,江晏不明白叶云疏怎么养出来的性子,“难怪那么瘦,上山打猎不下狠手,那些野物怎么抓的住。”说完一紧缰绳继续往里走。
大概是想和叶云疏对着干,江晏一路上又是猎了好些野鸡野兔,甚至后面还猎了一只狍子。
“陛下,是鹿粪。”羽林卫道。
林深处,骑马已经不方便,只能下马走路,只是江晏是铁了心要和叶云疏绑在一起,下了马也牢牢牵着他的手。
听到羽林卫的话,江晏走过去看了一眼,的确是鹿的粪便,看起来还很是新鲜,回头看着叶云疏道:“鹿可值钱了?你说能换多少钱。”
“别抓它。”叶云疏说完就抿住嘴。
江晏笑起来:“鹿不抓,那抓什么?那些野兔野鸡?你怎么不让我不抓?”
叶云疏蹙眉,他倒不是不想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江晏就已经出手。
不说话,江晏继续喋喋不休:“你看,你还是不全是喜欢那些野鸡野兔的,是吧?”
叶云疏咬住下唇,江晏的问题着实难住他了,的确他在村里时也眼睁睁见梧桐猎去卖。和自己一贯坚持的不同,江晏见叶云疏还真绕进自己砌的胡同里,一把把人捞进怀里:“行了,兼济其他的时候得先做到不饿肚子,走,我带你去猎鹿。”
“不。”
江晏轻笑:“嗯,不猎,我带你去看看,鹿长什么样。”
“你放开我。”
“哈,放什么?”
“铮!”剑与箭相击声刺耳。
叶云疏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安静下来,只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刺客,和那日在村里看见的穿着一样。
“终于来了。”江晏好像早就知道,手中的长剑轻转,寒光粼粼印在树干和对面黑衣人的面巾上。
“怕不怕?”江晏揽着叶云疏的腰:“古言道,共患难易生情,云疏你说是吗?”
叶云疏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也难得没有拒绝江晏的动作,他还是分的清眼下的情况,自己可要活着才不会辜负娘亲的期盼。
“陛下,臣定杀出一条血路。”出来的时候江晏只带了十多名羽林卫,如今被黑衣刺客一包围显得人数越发少。
听到羽林卫的话,江晏嘴角一勾,率先执剑冲了出去,利剑所过之处,鲜血如风中吹乱的鲜花散了一地。
黑衣刺客实在太多了,江晏怀里又揽着叶云疏,见近不了江晏的身,所有的攻击就朝叶云疏而去。
江晏眸中顿时戾气四起,他的人只能自己碰,手中剑花一挽,扫飞七八个人。
叶云疏只觉得脸上有热流淌下想抬头就被江晏按住:“我说过要带你打猎去集市上换钱。”话是笑着说的,可其中的颤抖还是暴露出江晏现在状态不好。
“你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