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亲喜欢的人,真的很舒服。
对待感情,他受到的所有教养,都是谷祥雨给的,那是他喜欢的人给他的教养,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他竟浑然不知。
三妻四妾?
他的教养告诉他,这样做不对。
如果一个人一辈子只能跟一个人过得话……
他当时看着脱得干干净净的女人,脚下挪动,几乎逃离。
他不想,跟那个女人。
“你想什么呢!”谷祥雨又撞了一下他的额头。
宋止戈脸上有些拧巴。
谷祥雨:“……”
宋止戈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问他:“你喜不喜欢我亲你,会觉得舒服吗?”
谷祥雨:“……还行吧。”
男人的唇,不及女孩子的柔软。
宋止戈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谷祥雨看着,有点儿头疼。
睡都睡过了,亲一下,这么纯情的事儿,至于这么计较吗?
喜不喜欢他亲自己?
平心而论,谷祥雨更喜欢……肢体的纠缠,情欲上头的鱼水之乐,而且……宋止戈确实很强。
比起接吻,要厉害的多。
谷祥雨见他不高兴了,想着要怎么哄他,可一贯会哄人的他却说不出话来。
“额……”
“你额什么?”
“可能吧,”谷祥雨拇指摩挲着他的嘴,一脸的认真,“你觉得喜欢,是因为我的吻技了得,我觉得一般,那就可能是……你技术确实不大行。”
“……”
宋止戈走的时候,一张脸都还是黑的。
谷祥雨轻叹了一声。
多大点事儿,至于吗!
算是又吵架了,宋止戈当天晚上没有过来,谷祥雨第二天晚上留在了宫里。
第二天晚上去了院子的宋止戈:“……”
然后就是第三天晚上,第四天晚上。
谷祥雨确实有点儿忙。
佘红玉的一双眼睛盯着他,像是一条毒蛇一般,皇帝依旧“信赖”她,一连几天,批阅奏章的时候都让她陪同。
谷祥雨听命,垂首站在一侧。
佘红玉一边研墨,一边用一双眼睛看着他,一时失手打翻了砚台,弄污了她的鞋子。
皇帝也没有让她回去,佘红玉便叫自己在外边候着的贴身宫女回到宫殿里头,去取一双鞋子过来。
鞋子取回来,佘红玉也不急着穿,只是一双眼睛看着谷祥雨,说:“皇上,这位就是当年您提上来的一个执笔吧,这才几年的功夫,如今又到您的御前了,可见是个机灵的孩子。”
皇帝执笔的手顿了一下。
佘红玉张口,又让自己的宫女回去,侍弄一番宫殿里的花草,出去的时候,恰好碰到觐见的太子。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太子进去的时候,正瞧见谷祥雨的一双膝盖跪在地上,托着他母妃的脚,伺候她脱鞋袜。
皇帝在一旁执笔批阅,没瞧过去一眼。
佘红玉坐在软椅上,跟皇帝谈着话,太子知趣,站在一旁等候着。
他们倒像是一家三口。
“还是皇上当年的眼光了得,这孩子当时一步高升,做了一个掌案 ,又进了典狱司三年,都能全须全尾的出来,出来这才过了多久,就近了皇上您的身。”
谷祥雨觉得皇帝有些可怜。
佘红玉看着自己穿好的鞋子,又夸了一句:“确实是个细心的孩子,皇上若是舍得,送给席儿可好?”
太子抬目。
皇帝停笔,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垂眼下去。
谷祥雨也是顺从地垂眼,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有句话说的好,一国一君,皇帝最为忌惮的人,自然是他的继承人,也就是太子。
而太子,已然犯了大忌。
他但凡将心思花在讨好自己的父皇身上,而不是一副一切听任自己的母妃的样子,就绝对不可能将位子坐的这般不安稳。
皇位之争,父杀子,子杀父,史书多有记载,皇帝又怎么可能容忍一个不跟自己一条心的太子。
再无权,皇帝终究是皇帝,一封诏书他若是不落笔,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一个无父无君之人,即便是登了皇位,日后也要脏上一笔。
佘红玉或许不是因为不太聪明,而是她的笑面之下,存着一口恶气,自然不愿意让皇帝过的舒坦。
她的儿子,只能是向着她。
皇帝的一双眼一直盯着太子,而自始至终,太子都是低首不语,最终,皇帝看向佘红玉的一张笑面。
“这孩子朕用惯了,太子宫里既然无人,就让他过去教导一番。”
各让一步。
谷祥雨跟着太子离了宫,一路相随,路上百姓纷纷侧目。
宋年席回了太子府,刚回去,一个几岁的小孩子看到他,就规规矩矩地行礼,“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