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像白尾他们这些护卫,所住的和日常训练的那部分区域,就是原来的建筑。
霍曦和这人不注重这些,他也不耐与耗费精力在这方面,所以即使统一了大权也没将宅邸翻新。
在魏申的引领的下,他们到了一座凉亭,在石桌前落座。
亭子是镂空的东方原宿,茂密的紫藤萝如停滞的紫色云朵一般,将镂空沾满。
沈绛河扬着头,怎么看都看不够,直到脖子发酸,他才意犹未尽的落座。
魏申也早已将茶和山楂糕点布好。
魏申为沈绛河斟上一杯茶后,落座与他对面,继续方才的话题:“宅邸的宏伟壮观,与每一任霍家家主都有这密不可分的联系。这满院子的花便是其中一人家主夫人亲手种的。
听说那位夫人,不仅爱草木,也极有绘画天赋,她所画往后几任家主都深爱不移,挂在各个房间的画挂了好几百年。直到霍先生入住,不喜与人触碰的霍先生也不喜这老旧之物,将书房和主卧的东西全都翻新了,但画依旧放在「玉府」。且那画,居多紫藤萝等园中植被。沈先生若是有兴趣,尽可向霍先生讨要那楼阁的钥匙。”
身处花草间的沈绛河又听了这般有趣的故事,一时间心中的芥蒂都划去了。提及霍曦和时,心底也不似从前忐忑回避。
“以后会有机会的。”
难得的沈绛河绽开了微笑,在园中肆意观望,活像个初生不久对自然满怀期待好奇的幼崽。
在家办公开了许久远程晨会的霍曦和,到阳台上放松。
眺望远处,视力超群的他在一片紫云中,一眼便看见了沈绛河。
这是他不曾见过的沈绛河,充满朝气,笑容惬意温柔,眼中带着对亮晶晶的光。
其实从他醒来到现在,有那么多打量沈绛河的机会,许是因为刻板印象和沈绛河的有意躲避,他一直都没有仔细看过沈绛河。
沈绛河的五官并不惊艳,重在气质的独特,那眼中的温柔,怯懦,疏离以及整个人身上透露出的清冷与破碎感,使得只要看过他的人都会忍不住想拉住他,保护他……
彼时,霍曦和就有这种冲动。
长久不笑的人,猛地一笑就格外惹人珍惜。
可到底只是一瞬的冲动,霍曦垂眸看了眼腕表,捏了捏眉心转身离开阳台,继续忙碌。
第4章 我被刀了!?
“哇!”
一声鬼哭狼嚎从远处传来,惊的沈绛河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杯子扔出去。
魏申麻利的将溅落的水渍擦干,起身观望情况,稍后笑着坐下:“沈先生莫怕,只是白队长在训孩子。”
“训孩子?”沈绛河有些发懵,白尾何时有孩子了?
不等魏申解惑,一个人影便捂着屁股从高个子的冬青树里窜出来,哭着大嚎:“白叔!你不讲信用!说好的出事你兜着,你挨罚还打我!天理难容啊!”
挨打的正是何舟,他浑身树叶子,急匆匆的一个劲逃,突然被一根羽毛鞭子抽趴在地上。
“哎呦喂!我要告诉魏叔!说你欺负我!哇!”看到魏申的何舟,趴在地上小孩子一样,张着嘴大哭。
“我欺负你?我特么让你瞄的霍爷屁股吗!你自己偷懒把射击练进了狗肚子里还怪我!我抽你怎么了!冤枉你了?”
白尾气势汹汹的挥舞着羽毛鞭子从草丛里跳出来,“pia!”得一声鞭响,挥出的风刮的树叶哗哗作响。
沈绛河听了响声,不自觉地抖了抖。
这么响,一看白尾就是动真格了,也难怪何舟哭的嘴张那么大。
魏申移开视线,偏偏脸小声道:“沈先生,咱全当没看见就行。何舟这孩子,皮实着呢,不用担心他。”
何舟这小子是出了名得淘气,他刚化形那会儿才十岁,无家可归父母双亡的他被执行任务的白尾带回家。对着何舟那是又当爹又当妈,这一折腾就是八年,期间白尾那是不厌其烦。
只是白尾的性子有些直,何舟这家伙又是个不省心的皮子,白尾气的常常拿着鞭子追着他抽,一开始何舟的鬼哭狼嚎是有用的,到后来就没多大用了。
都知道,何舟这小子,一眼没看,就能闯出祸来,什么把蛇塞人被窝,在人鞋里倒水……总之缺德事没少干,宅里的人除了霍曦和几乎都遭过他暗算。
往日里他都在学校待着,一放假,白尾为了方便管他就让他入了护卫队,平日里训练投机取巧不说,第一次出任务就惹了祸!害的白尾被扣了工资不说还被打了板子,这还坐的住?
“行了!别嚎了!那嘴张的都快赶上瓢了。”纵使再气,抽到人气也就消了大半,白尾到底是心疼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