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零一,然后新年快乐~”
霍曦和看着那转账信息,忍不住笑了起来,“是挺重要,沈先生给的压岁钱。”
他侧目看了眼不知何时早已缩在他肩头蒙上被子的小先生,点了收款后就将手机放了回去。
“只是,沈先生,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个数字含义吗?”他明知故问,翻身侧躺,抬手圈住了沈绛河的腰,将人拥入怀里。
怕人支支吾吾不愿说,他不轻不重的威胁:“不许挣扎,不许逃,不然我就要报仇了,所以,小先生,快解释解释。”
合着半夜不睡觉,从大概十分钟前开始,频繁看手机,原来就是给他压岁钱拜年?给这数字吧,怎么还这么像取媳妇儿订婚的彩礼钱……
万里挑一?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这个意思!
本是还要挣扎着意思意思呢,被霍曦和这么一说,沈绛河彻底乖了。
他往霍曦和怀里钻了钻,声音里带着几分闷热与羞涩的颤抖:“万,万里挑一……霍先生是我万年一遇的唯一真爱……”
妈耶,念不下去了!
贴吧诚不欺人!寓意挺美好,只是这念出来怎么这么羞耻,尴尬,甚至是虚伪肉麻!
算了,还是实话实说,躺平吧!
沈绛河闭上眼眸,将自己越发滚烫的脸埋在霍曦和怀里,环在霍曦和身侧的手,捏起一块睡衣料子:“我也不知道发多少!就去查了一下,然后……然后……我没现金,X新红包限额一千,我就转了……霍先生……我解释完了……”
其实他还有隐瞒,他本来要按霍曦和生日发的,只是这涉及到年龄问题,他才改的。
毕竟他家霍先生,是有年龄焦虑的。
大过年的,制造焦虑不好。
“嗯~”霍曦和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因为压岁钱的事,突然想到明日唐执要来的事了,且不说那个小的是个鼻子灵敏的犬科,唐执这个眼尖的肯定能发现沈绛河的妖力骤增的异样啊。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伪造一下双修。
而且算算时间,他的[刻印热潮]该来了,最近脑子里的画面,那是越发不受控制,正好借此,发散一点,省的到了那时候,压抑太久失控了,没轻没重的将人弄的狠了。
就在沈绛河担心霍曦和继续追问可能就会露馅时,霍曦和先开口了。
“宝宝,若是算不错的话,我可能在初三或是初四,发热,最近我们都没有……”霍曦和放轻了嗓音,下巴抵着怀中之人的脑袋,小心的捏了捏沈绛河的腰。
沈绛河向来是怕痒的,那不轻不重的力道,他最是受不住,往霍曦和怀里钻了钻,试图躲掉。
许是因为那撩拨的话语和动作,又许是在霍曦和怀里待久了,他竟觉得自己身上也烫了起来,忍不住动了动脑袋,想要钻出被子,沐浴一下凉气。
“宝宝,最近忙的太多,不压抑是假的,我怕到了那天,理智可能会崩盘……”他微微扬起下巴,以便怀中之人散热,呼吸新鲜空气。
他思索一瞬,知道爱人动摇,便再次开口,嗓音里带着压抑的暗哑:“而且,明日唐家那两位要来,唐执的眼尖,定能发现端倪,保险起见,我们该在彼此身上留下些什么,来伪造一下……
所以宝贝儿,你给点什么吧,咬,吻……”
他那三分叙事,七分撩拨的话,还未说完,沈绛河便扛不住了。
“别,别说了。”沈绛河声音发颤:“听,听……你的……”
他耳根子软,面皮薄,向来听不得霍曦和的撩拨,即使那话已经相对隐晦,他也仍觉得露骨羞耻,而那之下,又是层层剥落显现的期待与纵容。
所以,他从不会拒绝,学不会,也不想学。
结界之外,飘飘洒洒的雪,落了一地的银白。
窗外细雨绵绵,不见一声响动,却打湿了满院的月季,本是无风夜,偏偏窗内的动静惊到了落在了窗台的鸟,那鸟一个激灵,拍着翅膀一头扎进了花丛里,“叽叽喳喳”的乱叫扑腾,让了淋了雨的月季,枝叶颤抖。
本附着在叶片,花瓣,乃至花苞的水珠霎时四溅开来,浑身湿了个彻底,好不可怜。
许久,雪洋洋洒洒的停下,雨也彻底落幕,本是漆黑一片的卧房,亮起橙红的烛光。
沈绛河眼下通红一片,眼角还是未散尽的濡湿,他裹着被子,踩着拖鞋,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背对霍曦和,那垂在脚边的被褥,刚好遮住那冷到打颤的双腿。
床榻拉起帷幔,霍曦和赤着上身,深更半夜的开始倒换床单,褥子。
他眼底是未散尽的湛蓝,攥着床单的手,青筋凸起,那右手上,虎口,手背,连带着手指,都带着泛红的齿痕,微微充血肿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