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时候,沈绛河的病也许就好了呢……
在来时的车上,霍曦和就同沈绛河讲了许多关于韩大的“恶毒史”并说了他的毒攻击范围很大,一定要找遮蔽物,前面有了铺垫,到了地方后,霍曦和就兴冲冲拉着人进了小隔间。
“待会儿韩大应该就到了,宝宝留在这里给我探查敌情好不好?”霍曦和以此为借口,想让沈绛河走进那个材质特殊,屏蔽妖力追踪的房间。
沈绛河信了他的话,认真的询问霍曦和如何做。
“到时候把耳朵贴在门上就好了,要是有不对劲,我会在桌面上连敲三下。”
霍曦和知道这是忽悠过去了,接下来的一切并不难了,说着他还一脸严肃的嘱咐:“记得千万不能暴露。”
韩大是未知的危险,霍曦和不想让沈绛河遇到这个可能,所以他要把沈绛河好好藏起来,并且还不能引起沈绛河的怀疑,同时还要让沈绛河安心。
带离现场或是想法子支走都不合适,因为霍曦和记得昨天傍晚时分沈绛河说的话。
那时沈绛河下定决心要保护他。
纵使沈绛河在生活上从未表现出任性或是执着,大多时候他都听从霍曦和的安排,而这刚好就是他最大的执着。
沈绛河不计较得失好坏,但一旦融入了霍曦和这个重要因素,他就变得异常固执。
显然霍曦和,很清楚这一点。
一切安排好,霍曦和关上了那扇门。
沈绛河怕自己暴露,在霍曦和关门那一刻,他关上了灯。
另外的隔间里,是没有可以透光的窗子的,唯一的光源,只剩那一盏灯,可如今灯也没了。
狭窄,幽闭的环境中,沈绛河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门上,闭上眼睛去细细倾听外界的一切动作。
“咔嗒——”
一道开门声,透过木门汇入沈绛河耳中后已经变得轻微。
尽管如此,这一声响,还是让沈绛河打足了精神,他半个身子贴在门上,撑在门上的手,从平放到攥紧。
“上午好,霍总。”
一道陌生悠远的男声传出,让沈绛河极其不舒服,说不上来。
就好似极致的寒冷与黑暗。
霍曦和坐在落地窗下,鼻梁上架着半框眼镜,“上午好,韩总。”
说着,他起身迎上唐装,戴着墨镜的韩寂淮,将人带到会客桌上。
落座后,韩寂淮没有摘下墨镜,有意亦或是无意的瞥了眼那开放式的落地窗:“墨镜和帽子我就不摘了,霍总的窗子太大了。”
正值上午,晨光恰巧映入屋里,刚好能笼罩霍曦和的办公桌。
往日里,他会拉上窗帘,因为逆光的环境的并不适合办公,可谁让今天来的毒蝎是个胎里带的白化病呢,强烈的阳光,会让这只毒蝎不适,从而影响妖力。
霍曦和不得不承认这招有些阴损,但这是他能所知道的最便捷,最不容易发现的压制方法。
无人不知,霍曦和这只孟加拉白虎,喜欢晒太阳,因为这半开放式的办公室,就是霍曦和为了让自己时刻晒太阳而改造的。
这件事,别说其他三个山头,大大小小的娱乐工作室都曾报道过。
霍曦和给人倒了茶,应了韩寂淮的话:“无妨。”
“直话说了吧。”韩寂淮似是真的讨厌那阳光,不带推脱的单刀直入:“我要入股。”
霍曦和状似为难的摇了摇头:“很抱歉韩总,你来的不是时候了,而且这个项目资金还是很充裕的。”
不缺钱,不缺人,莫沾边。
这话就差把这三段写脸上了。
“也罢。”
出乎意料的韩寂淮没有执着,而是遗憾的叹了口气。
墨镜遮挡视线,加上霍曦和对此人并不了解,所以一时半会儿,霍曦和无法判断韩寂淮到底是真遗憾还是假遗憾。
霍曦和潜意识里倾向“假”因为一个疯子不可能不执着与自己认定的事。
果然,韩寂淮的目光开始游移,最后落在了左侧墙面的一幅画上。
“完美的画作,尤其是上面的月季花,只是画他的人应该年纪尚轻,且没有系统的学过。”韩寂淮的头,一直对向那幅名为初恋与情书的画。
霍曦和捏这杯子的手,悄然用力,“如韩总所说,我有个年轻且热爱画画的爱人。”
韩寂淮这才转过头来,“霍总有福了,看这画,您的那个爱人应该很健康阳光吧。”
这一次,即使隔着墨镜,霍曦和也察觉到了敌意,一瞬间他如芒刺背,压下扭头看向隔间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接话:“我爱人很爱我,除了年纪小点爱撒娇其他都好。”
“唉~我就不及霍总有福了,我的阿玉可就没那么会讨人喜欢了。”韩寂淮抿着唇,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道:“霍总应当要忙,我就不叨扰了。”说罢起身朝霍曦和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