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配角爽一下就好了,当主角真的不行。”
“谁说的。”陆远词却有些固执:“我可以让你当。”
……
………………
这就是资本家的自信吗?
盛晚被他这固执维护自己的模样弄的有些心软。
“陆总,我知道你有本事。”她勾着陆远词的脖子,轻轻的哄:“但我自己不想演女主角,当主角太累了,戏份多还要跟着到处宣发抗戏,我还不到时候呢。”
陆远词其实根本不懂这些娱乐圈里的道行,他做的是实业,也不关心戏子。
——盛晚除外。
他只想给她最好的一切,但如果她不想要,他也会倾听并且接受的。
盛晚被他有些不甘心又眼巴巴的狗狗眼神弄的有些心软,心想陆先生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她又有点想逗他了。
“陆总,你就说给我投资了,也没说对我有没有要求。”她坐在他的腿上,懒洋洋的翘着小脚,由下自上地看着他:“我想拍什么戏都可以么?”
陆远词闻言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随后他一双英气的长眉便忍不住皱起。
“床戏不行。”他强调:“吻戏可以借位。”
……
果然还是个爱吃醋的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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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两天,盛晚启程回了横店。
她这次收拾的行李比较多,因为接下来的半个月,剧组走得更远,需要在敦煌沙漠里驻扎半个月。
没办法,拍古装戏就是免不了民族和部落之间的桥段。
而自己作为一个逃婚后受尽磨难的公主,被古代的‘间谍中心’培养成了一名杀手,当然也在这种诡影重重的部落桥段中有戏份。
盛晚还真没怎么来过沙漠,所以来的第一天充满了新鲜和探索欲。
陈执给奔波的剧组整体放了半天假,明天才正式开拍,她还跟着几个比较玩儿的来的演员一起去溜达了一圈,甚至跃跃欲试的想要骑骆驼……
结果第二天她就蔫了。
沙漠的气候极其干燥,而且昼夜温差极大,一不小心就会冻感冒。
尤其是,剧组的驻扎条件并不好,都是聚集起来的帐篷而已。
没办法,大沙漠里哪儿来的酒店呢。
后半夜,盛晚冷的都是裹着大棉袄睡觉的。
她虽然没有感冒,但第二天早晨也是面色苍白,浑浑噩噩的浮肿状态。
排队到化妆师那儿化妆的时候,后者都忍不住感慨:“害,又是一个没睡好的。”
啧,原来大家都没怎么睡好。
捕捉到‘又’这个字,盛晚心里多少有了点平衡感。
还好前三天没什么她太多的戏份,等三天过后,盛晚多少也适应了一些这白天热死夜里冷死的阴间气候,整个人状态好了些。
现如今站在摄像机前,她偶然还会有些手足无措,但也不至于和一开始那样青涩了。
盛晚一身黑红色的骑马装,清瘦纤细的身体被勾勒的曲线毕露,长发高高竖起。
她梳马尾的时候甚至用不到发包,自己的头发就蓬松又明亮,高高扎起来,发梢也垂坠到腰部。
化妆师给她画了个艳丽的‘战损妆’,当盛晚拿着滴血的剑站在沙漠中央时,一个女人,竟是说不出的帅气,潇洒。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眼睛里的杀气不太够。
“停停停。”陈执连忙叫了停,抬头看着盛晚,忍俊不禁的指点道:“小盛,你扮演的公主是虽然落魄但骨子里依旧高高在上的那种人,她不那么在乎人命,甚至有点冷漠和嗜血,所以你一定要演出那种阴冷的杀气,最好还带着一点点的兴奋才行!”
……
什么仇什么怨?
自小就在幸福环境里长大的盛晚顿时觉得太难了,有些无辜的看着陈执。
陈执无奈,只好更直白的指导:“你想一下你人生中最怨恨,最痛苦的时候。”
盛晚一愣:“不是要表现出杀气么?”
“有怨气才有杀气。”陈执严肃道:“要不然你怎么演的出来这种情绪?”
现代人都是蜜罐子里泡大的存在,要演那种国仇家恨的苦大仇深,是有点难的。
重新开机,盛晚被迫快速进入剧情,在花架子似的一顿‘厮杀’过后,就是她一段特写的长镜头——
她被迫回忆起痛苦的经历,于是就想起了靳予。
在她无病无灾的前二十七年里,最大的背叛和痛苦确实就是他的出轨,以至于那段时间她异常的崩溃,几乎不相信男人,也不相信世界。
最可恶的是在自己已经淡忘后,重新开始新生活的时候,靳予卷土重来。
还那么堂而皇之,那么以己度人,几乎不像她记忆里的那个少年。
想着想着,她漂亮的眼睛里凝聚了一股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