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时候其实真的是没抱着和盛晚还有可能和好的打算的,但也不自觉的,为她保驾护航。
盛晚听完这个原因,心中直感慨这老男人真是诡计多端,老谋深算。
“陆远词,你就装吧。”她‘哼’了声,去趁着红灯时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感谢金主爸爸的包养。”
女孩儿的模样俏皮又娇憨,如果把前面‘金主’那两个字去掉,只叫‘爸爸’的话真的让人脊梁骨都发麻。
陆远词攥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随后侧眸看了她一眼,黑眸深不见底。
盛晚这声‘爸爸’的代价就是在床上腰疼了两天。
顺便,男人把整个滨市的电影院都包场了一个时段的《末路狂花》,就为了她这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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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那天,盛晚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
每次去陆家参加家宴都是一场战役,既然去了,那就要样样到位的。
做好的发型,礼服裙,配套的珠宝首饰,最好半点也不出差错,做到一丝不苟才好。
毕竟她是陆远词的女朋友,基本也就代表陆远词。
盛晚知晓这一点,于是每次去陆家的时候都对自己要求很严格。
虽然她知道姚楹大概永远也不会喜欢她,但她还是想在她面前保持着一份尊严。
等盛晚梳妆完毕时,陆远词走进来看到她身着的香槟色缎面鱼尾裙,微微笑了下:“很漂亮。”
随后走过来,拨开她搭在肩上的长发轻轻印了一下。
裙子是削肩荡领的设计,优美的肩颈和一片锁骨都露着,陆远词也不能深入亲吻留下什么印子,只得克制的轻轻掠过。
盛晚被他亲的有些痒,‘咯咯’娇笑了一下。
“陆先生。”她推了推他:“该出发了。”
“嗯。”陆远词懒洋洋的应了声,然后拉起她垂在身侧的手臂,上车后,他又交代了句:“一会儿去陆宅,我可能得去和爷爷还有三叔打个招呼,说会儿话。”
“啊,去呗。”盛晚愣了下:“陆先生,这也要和我报告么?”
“晚晚。”陆远词并没有理会她的调戏,反而侧过头认真的说:“我不在你旁边的时候,要是受了委屈,记得告诉我。”
“……能有什么委屈啊,就那么一会儿。”盛晚忍不住笑:“陆远词,你别把我当小孩啊。”
要是自己的事事都要他操心,那他非得累死不可。
可真的到了陆家,盛晚才明白陆远词所言非虚。
看似平静的深宅大院,实际上暗流涌动,人人都是各自肚肠的魑魅魍魉。
那些豪门的阔太太虽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对付她这个‘外来客’时,却都会同仇敌忾一直对外。
吃饭的时候倒还好,也可能是陆远词一直陪在盛晚身边,想找麻烦的人暂时找不到机会。
可等吃完饭,女孩儿独处在大厅一楼的窗边看星星时,姚楹便带着几个人来发难了。
几个女人靠近后盛晚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想着她们好像是陆远词的大伯母,二姨,小姨之类的……
盛晚连忙开口打招呼:“阿姨,您好……”
“别搞这套虚与委蛇的了。”姚楹打断她,一张化过妆后也依然有些苍白的秀丽面孔是毫不掩饰的厌恶,精致的眉头紧紧皱着:“盛晚,我问你,你是怎么好意思踏进我们家的大门的?”
……
盛晚沉默片刻,有些无辜的说:“陆远词带我来的呀。”
“……”
“再说了,阿姨,我都来了五六年了。”她耸了耸肩,干脆也厚脸皮起来:“您还没适应啊?”
“不适应也没办法,陆远词就是喜欢带着我来啊。”
嘿嘿,不适应那就学着适应吧。
盛晚可不惯着姚楹这些臭毛病,表面恭顺,实际上话里话外全都阴阳怪气的怼了回去。
“你,”姚楹气的脸色更白了,一时间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姐,你先别气,我看这小家伙牙尖嘴利的很。”她旁边的女人,也就是陆远词那小姨连忙拉住姚楹安慰,阴测测的说:“一张小嘴叭叭的,不愧是在那娱乐圈里混的人,脸皮就是厚呢。”
盛晚目光一滞,随后她按捺住想转身走人的冲动,尽量礼貌的问:“阿姨,您到底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是想说你脸皮厚啊。”姚楹冷笑:“前几年也就算了,今年你是怎么好意思来的,在大屏幕上厮混的戏子丢脸都丢到全国人民面前了,居然还敢踏进我家的门槛。”
她说着,从随身的手包里抽出几张电影票甩在盛晚身上,身子都气得直抖,咬牙骂道:“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拿不上台面的家伙!”
盛晚垂眸一看掉在地上的那几张纸——是一沓《末路狂花》的电影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