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懒得和你说,我去问我儿子去。”史母喜滋滋的拉开门,嘴角耷拉了下来,“老李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老李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平常也负责家属院的安保工作。
“胡主任,史厂长,那个,你们快去看看吧,你儿子他出事了。”
“什么?”胡兰脸色一沉,“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我儿子他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听到围墙外面有声响,便打着手电筒过去,结果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我一看这孩子是明明,就跑来通知你们了。”
一听儿子浑身是血,胡兰整个人都傻了,还是史进发当机立断,“快,快赶紧送到医院。”
经过医生好几个小时的抢救,史明明的命是救了回来,但脊柱受伤严重再加上断了双腿,这辈子除了只能躺在床上,连坐在轮椅上的资格都没有了,因为身子直不起来了。
“医生,我儿子他,他那怎么样了?”胡兰想起儿子裤裆那也一直在流血,只不过当时人多,她没有来的及检查。
主刀医生没有隐瞒,公事公办的说出了一个事实,总之那个是从根部切断的,他们也无能为力。
“是谁,是谁这么害我儿子。”胡兰哭倒在史进发的怀里,擂起拳头照着他的胸口便捶了起来。
“进发,是不是前几天那个老畜生,他怎么能这么残忍,他这是想要了我们全家的命啊!我就明明这么一个儿子,我可怎么活啊!”
“你冷静一点,那人到现在还关在看守所,不可能是他。”儿子出了这样的事,史进发既心疼又恼火。
“病人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他,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不要让他情绪太过激动。”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了。”
胡兰忙不迭的就冲进了病房,握着他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明明啊,明明我是妈妈。”
“妈~”史明明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妈,妈我怎么觉得全身都疼,我,我这是怎么了。”
昨天他喝的多了,然后遇到了一个美人胚子,后来他说送她回家。
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黑,人就失去了知觉,再醒来的时候就在医院了。
可是脖子像被什么东西给固定住了,除了双手,他现在全身都感觉动不了。
就连那个地方也是火辣辣的。
“妈,妈我想上厕所,你扶我起来一下。”
“行,妈扶你。”
正在旁边换药瓶的小护士,听到这话,眉头一皱,“病人伤口刚止住了血,现在不可以,必须得憋着。”
“你,你放屁,我憋出病来,怎么办,你,你负责吗?”史明明不仅想骂人,他还想打人。
“明明,咱不气,咱们先憋会,我去外面问问医生,看看医生怎么说。”胡兰看到儿子这样子,心都碎了,抹着眼泪就出去了。
走廊里,史进发正和两位公安同志在说话。
“史厂长,我们特别懂你的心情,但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现在需要和当事人了解一下情况,希望你们配合。”
“不行,现在不行。”胡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儿子刚醒,他现在还不知道情况,你们这样子会吓到他的。”
公安同志皱了皱眉,这夫妻俩一个让他们限期破案,一个又不给问话,这不是胡闹吗?
这时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不好!
胡兰打开门,就看到儿子的被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掀开了一半。
旁边站着的是一脸呆滞的小护士,从她这个角度来看,被子就是她掀的。
“啪!”胡兰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你个贱东西,闲着没事乱掀男人的被子,你要不要脸。”
“啪!”“啪!”小护士二话不说,回了她两巴掌。
“你个眼瞎的,我什么时候掀他的被子了,你是哪根葱了,竟然敢打我,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她摔了手上的铁盘子,“这工作谁爱干谁干,我不伺候了。”
“她谁啊?”走廊里有人好奇的问。
“好像是某某会主任家的小闺女,刚分来医院没几天吧。”
某某会啊?那算了,惹不起。
胡兰一听,扬起的手又默默的垂了下来,这姑娘他们家也惹不起。
回头看着她儿,“明明……”
史明明回过神,张着大口,拼命呼吸,眼神空洞的厉害。
“妈,妈,我这是怎么了,我的腿呢?它,它怎么不见了。”他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随后伸手触碰了两腿之间,一声惨叫后便昏死了过去。
裴晚宁和江雨聊天聊了三个多小时,中午吃过饭后便开始补觉,这一觉睡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