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而已, 又不是赛跑,他勉强跟了一会儿, 实在费力。
姬无忧脚步微顿, 抓住段奚的手:“怎么猜出来的?”
“皇上一向执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段奚的手心已经出了汗, 握在一起有些黏腻,却没有松开。
姬无忧不管做什么都是这样,说好听了是能坚持,不忘初心,说难听点就是偏激,为了达到目的不计后果、不择手段。
“孤只是不想你害怕。”
段奚道:“可是皇上有没有想过,这种过激的行为本身就会让人恐惧?”
见姬无忧沉默,段奚缩了缩手指:“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皇上不必理会,就当我没说。”
他只是不想让姬无忧这般偏执,出了事可以商量,要想办法去解决,而不是用新的问题取代原来的问题。
姬无忧攥紧了段奚的手:“不,你没有说错。”
“是孤想的不够周全。”
“不是不够周全,是非常……”
愚蠢!
最后两个字,段奚终究没敢说出来,他停下话头,却见姬无忧眼神一亮,转过身拦在他面前。
“奚奚,你刚才是在跟我生气吗?”
段奚满脸问号,不知道姬无忧在激动什么,但还是要解释。
“我没有生气。”
“不,你可以生气,你要是觉得不满,可以打孤、骂孤,做什么都行。”姬无忧把段奚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朝这儿打。”
段奚:“……”
姬无忧不会是个抖M吧!
“我真的没有生气。”段奚抽回手,掌心还带着姬无忧的温度,他只是不能理解,现在更不理解了。
姬无忧的语气含着失落:“孤宁愿你生气,也不想让你害怕。”
“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皇上还是莫要再提。”段奚道,他不想一遍遍回忆血腥场景,不想记起那个人的脸。
姬无忧连忙道:“好,不提,以后都不提了。”
“今天能陪孤一起睡吗?”
段奚吸了口气,强自按下心底的无奈:“那皇上要好好睡觉,不要乱动。”
病还没好全,确实该盯着点。
“没问题。”姬无忧保证。
姬无忧说到做到,睡觉的时候的确很安分,他知道段奚很累,照顾了他一天,肯定早就困了,又担心他再次用冷水浇头,生生熬到半夜,温言软语的哄着跟他一起散步,当真用心良苦。
一夜安睡,姬无忧虽退了热,身体还是有点虚,难得陪段奚多睡了一会儿。
眼看着过了辰时,段奚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平时这个时辰,他们已经在用早膳了。
姬无忧伸出手去捏段奚的鼻子,段奚半梦半醒间感觉一阵发闷,于是张开嘴呼吸,下一刻嘴巴也被堵住。
他迷蒙的睁开眼,对上的是一颗头,唇上软软的,带着微疼。
“皇……唔。”
段奚的声音被瞬间吞没,舌根发麻,整个人处于眩晕状态,他眨了两下眼,又缓缓闭上,呼吸愈发困难,在姬无忧怀里不停的发抖,缺氧让他更加飘忽,手脚都是软的。
一吻结束,段奚急促的呼吸着,恍若新生。
姬无忧闷闷的笑起来:“醒了?”
“皇上趁人之危。”段奚唇上盈着一层水光,红艳艳的,眼波流转间透着千娇百媚,蚀骨妖娆。
姬无忧握住段奚的手腕,声音低沉:“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趁人之危。”
说着,姬无忧再次俯下身咬住段奚的唇,在上面不断厮磨着,段奚仰起头,手放在姬无忧的胸前,无措的捏着他的衣襟,把姬无忧的衣服捏的皱皱巴巴。
姬无忧不断亲吻着他的眉眼,如果不是顾忌着段奚的身体,他根本不想放开。
“该用早膳了。”
段奚的身体虽比从前好了不少,还是比正常人要弱些,早膳是必须要用的。
“嗯。”
段奚缓了口气:“……皇上要不要先去芙蓉池收拾一下?”
刚才他就感觉到了姬无忧的变化,大清早确实精力比较旺盛。
虽然不知道姬无忧为什么停下,既然停下了,他自然不会作死问为什么不继续。
姬无忧舔了舔唇,嗓音暗哑:“你陪孤一起?”
段奚捏紧手指,不敢抬眼,姬无忧笑了一声,每次段奚紧张都会捏手指,已经成了习惯。
“好了,不逗你,孤自己去,你先用膳。”
待姬无忧离开,段奚才松了口气,揉了揉发热的脸蛋,倒不是不愿意,而是觉得尴尬,刚才姬无忧要是坚持一下,他说不准就答应了。
再者说,老板吩咐员工做事,员工一般是不能推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