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王派人找了几十年,这才找到了留影珠,揭穿了清王的阴谋。
蔚道,“当年白王死后,曾经托梦给我,我苦苦寻了几十年才找到的,已经给陛下看过了,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
清王看向鲛人始祖,轻声道,“陛下,当初白王已经身受重伤,难以医治,我只是为他减轻痛苦强大己身。”
“放肆!”鲛人始祖的巨大身躯变小了,在一瞬间出现在清王面前,与她一般大小,“你残害亲族,还妄想狡辩。”
宁王道,“陛下,残害亲族照例应当除以极刑,尸骨无存。”
鲛人始祖偏头看了宁王一眼,她对上那眼中的杀气顿时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倒是蔚走上前来,“陛下,宁王所言不无道理。”
这时许多鲛人都附和蔚的话,希望尽快处置清王,这样才能祭奠白王的亡灵。
鲛人始祖看向清王,脸色凝重,她的眼神复杂似乎还在考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清王弯腰行礼,“我无话可说,一切都听陛下的,绝无怨言。”
鲛人始祖盯着她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万年前的岁月,叹息一声,“万年了。”
齐王道,“陛下,这清王得尽快处置了,不然诸位心难安。”
“住嘴!”鲛人始祖剜了他一眼,瞬身回到了高台之上恢复了巨大的身躯,她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上回响,像是远古的歌谣。
“将清王押入涂息水牢,听候发落。”
语毕,鲛人始祖挥出一道气压大殿内的所有人都被震飞出去,而清王已经被侍卫扣下了,押往涂息水牢。
这里是九穹天关押犯人的地方,已经很久没有接收犯人了,清王是百年来唯一的一个。
走廊上许多鲛人皇族议论纷纷,不过都压低了声音。
“唉,传闻这清王在修炼邪术,要吃同族!陛下不处置他,我是真的不安心。”
“就是啊,既然清王杀了白王,就应该碎骨示众才对。”
“陛下这样,我们如何能够安心,早就听说清王父母双亡后就变得嗜血了,可怕!”
“要是有人能在陛下面前说说就好了。”
“害,谁敢啊,这事也就陛下的亲女儿和亲儿子敢说,外孙子女也行,可是他们都不在了。”
“有一个啊,明王殿下不是陛下的亲外孙女。”
“不过明王殿下深居简出,还和陛下吵过,早就不愿意来九穹天了。”
如今鲛人始祖的血脉凋零,距离她近的三代里也就明王殿下是亲外孙女,可以说得上话。
不过她万年前就跟鲛人始祖闹翻了,如今她长居领地从不外出也没有子嗣,哪里会参与这种事情。
旁人若是激怒了鲛人始祖,早就没命了,但她是唯一活着的亲外孙女了,鲛人始祖极其看重自己女儿的子孙,也就没跟明王计较。
这些鲛人讨论无果,于是看向了蔚,如今也就蔚可以在鲛人始祖面前说话了,于是凑上去要他好好劝劝陛下。
蔚自然是一一应允,答应他们必定会好好地规劝陛下处置清王,并未还让其他的亲王小心,免得被清王杀了。
诸位亲王听了,心里多少有些膈应,纷纷回了自己的房间里想对策。
他们跟鲛人始祖的血缘关系已经远了,如今倒不是为鲛人始祖考虑,而是要好好地想一想自保的办法。
宁王见他们都走了,有些生气地跺脚,“不是,陛下怎么想的,都知道清王杀了白王,为何还要关入涂息水牢,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还不如直接杀了才好,难不成陛下心疼清王,那平时也没有见清王在九穹天陪着她。”
蔚的思绪飘得很远,他想到了很多事情,最后轻声道,“陛下不是心疼清王,她是..........”
宁王听到这句话,蔚又不继续说下去了,干脆催促他,“陛下怎么了,我就是不明白。”
蔚笑起来,拍了宁王的肩膀一下,“我下去一趟,你把清王看住了,别去招惹她,就看着别让她跑就行。估计,陛下也不想杀了她。”
宁王还想多问一句,蔚就消失了踪影,已经离开了宫殿。
他深知陛下不一定会杀死清王,不过如今将清王关着,反而给了他机会。
从九穹天顺着水流下去的时候比上来的时候还要快上几倍,几个呼吸间就到了海面,从空中越过了这个绝对死亡领域,向着清王的领地去。
宁王不知道陛下关清王的理由还是不爽,于是去了涂息水牢,而杜飒已经在这里等她了,还拦着不让她进去。
杜飒道,“宁王殿下,清王要求我不能让你进去,只需要在外面看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