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你以后想来找哥哥就直接进是吧。”
“……”阮听雾刀片似的眼神看着他。
梁宴:“555555。”
“什么。”
“密码。”他说。
阮听雾愣了下,抬手输密码,呐呐道:“你怎么用这个密码,太简单了。”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用这个?”梁宴语调略微上扬地问。
“我又不是你,”阮听雾干脆否认道:“我怎么会知道。”
梁宴目光追逐着她的。
阮听雾被迫和他对视了下。
又说了句:“而且你这个密码也太简单了,一下子就被坏人破译了。”
梁宴胸膛密密麻麻震出一点笑。
笑完后,他咬着字地说:“坏人?”
“嗯。”阮听雾应。
梁宴:“那是指你这个坏人吗?”
他嗓音一向很醉人耳朵,尤其是这么咬着字说话,还在隔她这么近的情况下,就更让她脸红心跳。
“才不是我这个坏人。”阮听雾用身体推开门,拉他进来:“我又不坏。”
“行,”梁宴被她拉进家里,扬起唇:“我现在手不方便,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只能选择相信你了。”
他笑:“五五可别做坏事,让哥哥失望了。”
“……”阮听雾禁不住道:“我到底能做什么坏事啊。”
“那可太多了,”梁宴走到沙发边:“哥哥不敢细想。”
阮听雾提醒他:“现在很晚了,医生说你现在得去睡觉了。”
“你说就你说,”梁宴道:“非得安一个医生的名义干什么。”他笑了笑:“你是我长官,我会不听你的吗?”顿了下,扬声道:“五五长官?”
“你进去休息啊。”阮听雾听见他后面那个称呼,心跳猛然加速,转身进了另外一间房。
进房后,在门边磨蹭了一小会,阮听雾拿起衣服去浴室。
她洗澡一向很慢,洗完澡出浴室,已经差不多十一点。
出浴室后,放在床上的手机正震动着。
屏幕上显示着许肆仰的消息:【明天上午我来宿舍找你?】
边擦头发边看消息,忽然才想起她晚上刚答应借他一本书。
心虚地怔了下,她打字:【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在市中心别苑这边,暂时没在学校。书在我身边,你很急吗?我下午给你行吗?】
许肆仰:【别苑?我明天刚好路过那,我来找你?】
w:【行,明天联系】
结束聊天后,阮听雾踩着拖鞋出了卧室,拿着杯子去客厅接水。
弯着腰接水时候,空气里传来玻璃瓶互相碰撞的声响。
她屏住呼吸听了听,这声响明显是从梁宴房里传过来的。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脑子里响了起来。
他这么晚还没睡,不会又在喝酒吧?
可是,她能管他吗?会不会让他觉得多管闲事。
但,他以前也是这么管她的。
风水轮流转而已。她之前也没觉得他管太多啊。
脑子里回忆起他之前喝醉酒的模样,阮听雾皱起眉往梁宴卧室走,先敲了两下门,但没有人应。
脑子里那个不好的念头像是被证实。
几乎没什么犹豫的,她二话不说地拉开门,声音凉凉地问:“梁宴哥哥你怎么还不睡,是不是——”在喝酒。
话还没说完,她看见男人裸着的上半身,悉数所有的话都被困在了喉咙里。
房间里没怎么开灯,仅有浴室里的灯没关,朦朦胧胧地亮着。
梁宴恰好站在浴室边,那盏灯照在身侧。
他正低头费力擦着头发。下身穿着条居家的长裤。
身形高大,一侧阴影覆在腿边。
但上本身是真裸着,什么也没着。哦,着了条绷带。除了绷带之外,空无一物。
他胸膛很宽阔,肌腹分明的力量感,双臂修长又结实,大概是常年运动的原因,他身材很好,是那种健而不壮的劲瘦,小腹劲平坦,勾勒得刚好。
而后背腰线突起明显,两侧肩胛骨纵横地凹陷,径直勾到腰窝,挺而阔,躯体坚硬又爆发着独属于男人的张力。
看着就让人产生无尽的安全感,像避风港。
也像避难所。
但这是阮听雾第一次看见他裸着的上半身。以前在京南那会,住了两个多月,她从没见过梁宴不穿衣服的模样。
眨了下眼,她整个人当场僵硬住,身体四肢仿佛都不受控制,短暂的几秒过去,耳朵和脸都羞红,像染上繁锦花汁。
意识她闯进来,梁宴眼里的意外不比她少。他刚洗完头发,走出浴室就见着她一副呆愣模样。过上一回,他才扯了个笑,慢条斯理擦着头发,淡漫地睨她一眼。
四目交接,他嗓音在空气里响起来。
“找的什么理由进哥哥房间?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