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幽适应了一下,便能在黑暗里看清四周的格局。
白日里来的时候没仔细瞧,现下,倒是清楚了些。
她直接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翻找。
银蛇幻灵镯里头养着蛊,是她从小养的。
她与玄卿联系也需要玉蛊,她必须将她的镯子拿回来。
他把她的镯子放哪儿了,怎么都没有呢。
蚩幽蹑手蹑脚的四处寻找着,外头侍卫巡逻的脚步声渐渐传来,她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书架,抽屉,箱盒都找过了。
怎么就是没有呢。
突然,她伸手摸到了一个蓝釉梅瓷瓶,可以转动。
她一惊,刚想仔细瞧,却发现后头竟然有座密室,还有打开的痕迹,她连忙松了手,想要从窗户跳出去。
可外头巡逻的侍卫刚好经过,密室后头轰隆隆的门响声传来。
她没有思考,直接钻进了旁边的衣柜里。
片刻,柳容若从密室里走了出来,他借着月光打量了眼屋内,目光一顿,看向了不远处的柜子。
他挑了挑眉,走到桌子前点了灯。
灯火在房内燃起,四周,瞬间亮堂了起来。
蚩幽躲进柜子里后,嫌弃的扔开了他的衣服,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悄悄透过缝隙看了眼外头。
只见那厮倒茶坐到了椅子上,挑灯看着案上的卷宗,她瞅了几眼,眼神微微眯了起来。
她藏在柜子里,他坐在外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蚩幽靠在柜壁上,困顿的眯着眼。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蝉鸣声渐渐的没了。
柳容若慢慢的放下笔,往那头瞧了几眼。
窗外的风吹过,他起身,走到了柜子前。
蚩幽瞬间就察觉到了柜门外逼迫人的气势,她沉默着,面上丝毫不为所动。
她随手扯了件袍子盖在身上,歪头靠着。
晕黄的火光唰的一下泄了进来。
蚩幽抬眸,就看到了他。
他着一身黑衣,微弱的灯火下,显得身形笔挺修长,那一双眉眼,绞缠的朝她看了过来,带了几分揶揄的打量。
“抓到了个贼啊。”
他身量高,站在柜子前,几乎是挡了一大半的光。
蚩幽看不太清他的神色。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说话。
一时间,屋内沉闷的寂静。
柳容若看了她一会儿,倾身进来。
柜子本来就狭小,还放着衣服,他这么一挤,她瞬间就被压到了后头,紧紧的贴着冰冷的门板。
蚩幽立马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相爷要做什么?”
柳容若抵着柜边坐下,一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身,狠狠一扯。
她双腿伸不开,跨|坐在了他腿上,腿只能缠住了他的腰,蜷缩着。
蚩幽曲起膝盖肘狠狠踹向他的腰腹,他用力捉住,俯头重重的朝她唇上咬了一口。
“知道贼在我这里是什么下场吗?”
他的声音喑哑低沉,在寂寥的黑夜里,那双看向她的眼睛又紧又沉。
蚩幽道,“相爷偷了我的镯子,到底谁是贼。”
他抱着她的腰肢往下摁,厮磨。
蚩幽故意扭了扭身子。
柳容若埋在她脖颈里,道,“哦,原来是来偷镯子了。”
“还请相爷还给我。”
“在我怀里,你能拿到就给你。”
蚩幽毫不客气,直接上手去掏他的衣服。
他摁住她的身体往怀里揉,迫使她的手施展不开,取不出来。
两人在柜子里纠缠,外头的窗口突然传来了响动。
柳容若回手将柜子关上,狭小密闭的空间里,他的气息瞬间便包裹在了四周。
蚩幽透过缝隙看向了外头,隐隐瞧见了有一道身影进了密室。
有贼啊。
她心底百转千回,面上却没什么变化。
他抱着她亲吻,压着她的身体盘桓。
蚩幽的体内猛的传上来了痛意。
食血蚕,又来了。
她痛的拽住了他的衣服,额头上冒下了细密的冷汗。
柳容若一顿,提住她的后颈,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微微挑了挑眉。
蚩幽吃力的睁着眼,瞧见了他的样子,心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她面上却是悲痛怨愤的看着他,眼眸也蒙上了泪。
柳容若被她的眼神看的不舒服,他也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说话。
片刻,他在她耳畔低声道,“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她瘫软在他怀里,红着眼看他。
柳容若挑眉,“你想说什么。”
她不说话了,不堪言语般瞥过了头,痛苦的蜷缩着。
片刻,她仿佛是没忍住,眼梢发红,怨嗔的看他。
“为什么要利用我,为什么要骗我,甚至为了控制我,在我体内下了食血蚕,看我受尽嗜心之痛,柳容若,你的心,真的比我们南疆天山上的雪狼都要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