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处传来剧痛,黑老大不可置信的低头,嘴里的血哗哗的涌出。
蚩幽冷笑,抽出刀往他的心口再次刺了过去,旋即一脚将他踹下了河。
她看着震惊的杀过来的几人,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刀,双手拿刀速度极快的闪身而过。
噗嗤一声,刀落下,几人脖颈处划下血,瞪大了眼,轰的落水。
船上开船的老汉和其他坐船的人看着这一幕,都惊呆了。
他们惊恐的看着突然变了脸的女人,不敢再看戏了,纷纷缩着脖子。
“返回去,接人。”
冰冷的刀抵在后腰,老汉吓得连连点头。
跟着黑老大赚了这么多年银子,还没遇到过这等事。
“阿妩。”
可这时,船边扒上来了一只苍白的手,水淋淋的。
蚩幽回头,就看到船尾处,夏允吃力的从船底游了上来。
她大喜,连忙去扶他。
“你会水啊。”
夏允还没来得及看四周的情况,听到她的声音,松了一口气,撑着身子爬了上来。
吓死他了,坠落的那一瞬间,他连忙憋气顺着船游了过来。
生怕她真被糟蹋了。
“你没事吧。”
夏允上了船,抹了把脸,急忙看她。
蚩幽道,“放心,我没事。”
夏允正欲说什么,想起刚刚游过来时候落水的那些人,疑惑的往四周看了看。
“阿允哥,给,擦一下。”
蚩幽将帕子递给他,旋即冷冷看了眼开船的老汉,后者吓了一跳,忙低垂下了头,快速开船。
四周的人也都不敢再看她了,探头探脑的四处瞎看。
夏允自然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神色,接过帕子,狐疑的打量着蚩幽。
蚩幽道,“等等我给你解释。”
她说着走到了老汉身边,开口。
“从这儿出去是什么地方?”
老汉忙道,“从地下暗河出去是一大片的山,我可以带路送你们下山,下了山之后之后京郊了。”
“需要多久。”
她算是发现了,现在不知怎么回事,她只有在那个蠢货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来,她必须尽快出了这地方。
她早就听闻,定北王私养了一批血尸,行踪极为诡异,柳容若要是派了血尸来,一定会查到她们的下落。
“差不多天亮的时候就可以上山了。”
闻言,蚩幽看了眼四周阴森的暗道,沉了沉脸。
“尽快。”
老汉忙点头,“好好好。”
蚩幽收回刀,回头,便见夏允震惊的看着她。
她走过去,拉着他坐在船尾。
“阿--阿妩,你--”
“你看到了,我身体不正常。”
夏允道,“怎么回事啊?”
他真是惊呆了,阿妩那么胆小的人,竟然还有这一面。
“我身体里中了一种蛊,分裂出了两个人格,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我一遇到危险就会变成这样。”
她怀疑,是那个蠢货先动了情的缘由。
夏允诧异的盯着她看,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那你们是一个人?”
蚩幽点头,又跟他说了一些南疆的事儿,夏允恍惚了过来,难怪呢,南疆怎么会派阿妩那么傻的人来和亲,不得被生吞活剥了。
“对了,你拿了纸笔吗?”
夏允还想问,见她要纸笔,便压下了心思。
“没有带,我们出了城可以去买。”
蚩幽怕她又昏睡过去,顿了顿,拿出刀往自己的手上一割。
“哎呀,你要血跟我说啊,我来割。”
夏允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蚩幽从身上扯了一块布,用手上的血开始写。
“无碍。”
写完后,蚩幽止了血,将布折叠起来,伸手取手腕上的玉蛊,却摸了个空。
她一惊,连忙挽起袖子,空荡荡的。
她的银蛇幻灵镯呢?!
哪儿去了?
“你找什么呢?”
夏允狐疑的看她。
蚩幽脑子里快速掠过之前的场景,气的牙痒痒。
一定是那畜牲怕她联系玄卿,趁她睡着,拿走了。
他奶奶的,气死她了。
“阿妩?”
蚩幽回神,哼了声,“想找个玉箫,把我的灵虫唤来。”
“那等我们出了这地下暗河,再去找吧。”
“只能这样了。”
地下暗河又深又长,蚩幽望着深洞里曲折阴冷的暗河,脸色淡漠了下来。
夏允好奇的盯着她看。
蚩幽自然察觉到了,笑着侧目,“你看我做什么?”
被逮到了。
夏允不自然的红了耳朵,轻咳了咳,“就是好奇。”
蚩幽看他羞涩,调戏的歪头看他。
“你声音不像宫里太监那般尖细,你不会是个假太监吧。”
夏允一急,下意识的缩紧了裤裆。
蚩幽噗嗤笑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