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驰湛冷笑了一声,“就你事多。”
叶鸾简直跟他无法沟通,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前面的男人一身白袍,长身玉立,他的脸色很冷漠,冷漠的近乎可怕。
只见他慢慢的取下了手腕上的佛珠,把玩了片刻,突然捏碎了其中的一个,嘴里道,“萧嵘的头骨。”
萧嵘?!
叶鸾一惊,这不是他的父王吗?
什么头骨?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在干什么呀。
捏碎了的佛珠被扔进了铸火炉里,一寸一寸的燃烧了起来。
她能清楚的看到前面白发红瞳的男人眼底闪着恶劣的狠辣,嘴角微微勾起的唇笑的极其诡异。
实在瘆人。
“下一个忌日,我把胡氏的头骨送下去伺候你,让她忏悔。”
叶鸾简直无法正视萧驰湛手腕上的佛珠了,这该不会都是定北王府那些人的头盖骨磨成的吧?!
她有点想吐。
想起一路走来,王陵里并没有其他人的陵墓,她不禁看了眼铸火炉,他们的尸骨不会都被烧了吧。
“鸾鸾,过来!”
男人突然回眸,朝她伸出那双指节分明的手,他的声音温柔的诡异,薄唇咧起的弧度令人胆寒。
特别是他手上还拿着那串佛珠,头皮发麻。
叶鸾实在不想上前,可他一直盯着她,幽深的红瞳微微眯了起来,透着不满。
她只好硬着头皮将手伸了过去。
他轻轻一拉,禁锢住了她的四肢,手里顿现一把刀,迅速割破了她的手指,往碗里滴血。
“嘶,你干嘛?”
死疯子。
叶鸾气到发抖,一把推开他,解救了自己的手。
他回头淡笑,“这么怕疼?”
“你--”
“嘘,别说话。”
他的动作实在诡异又胆寒,叶鸾怕他发疯,捂着手指上的小伤口默默的在心底骂他。
萧驰湛眉梢微微上挑,扔给了她一个瓷瓶,“上药。”
说完后,也不管她了,突然用刀划破了自己的手心,伤口极大,比她指头上的那道小口子大多了。
鲜血哗哗的往碗里流。
但他仿佛没有痛感,脸上漠然一片。
原本只有几滴血的瓷碗里瞬间满了。
叶鸾惊骇的看着他的动作,心下寒意森森。
疯了吗?
刀,咣当落地。
墓穴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萧驰湛看着血碗,嘴角勾笑,他缓慢的包扎了伤口后,将满是鲜血的碗放在了祭台上。
“敬你的。”
叶鸾对他的疯批已经无语了,人家都是祭酒,他倒好,不走寻常路,这厮该不会每年都割自己的血给他母妃祭奠吧。
神经病。
他以为谁都像他一样嗜血?
一想到要是嫁给他,每年的忌日都得过来割血,后背密密麻麻的小疙瘩都起来了。
“娇气包,过来。”
他又在喊她了。
叶鸾蠕动着步子走到他身边,被他拉住了手。
他看了眼她的手指,俯身亲吻着她的脸颊,低喃。
“还疼吗?”
他的那些药都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一上了药,痛感就慢慢消失了。
而且,手指上的伤口极小极细,跟她以前受的伤没法比,其实并不疼,她只是无语这个人的行为。
她冷着脸,“疼。”
第85章 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脸颊忽的被捏,男人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发了出来,莫名的带了丝宠溺。
叶鸾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要捏死我啊。”
萧驰湛红唇勾了勾,突然,一把打横抱起了她,大步将她放在了祭台上。
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俯身压了下来。
“天天喊疼,这么娇?”
强大又摄人的压迫感传来,幽红的瞳孔泛着森寒的笑意,在这诡异又寂静的墓室,后背寒意沉沉。
叶鸾简直是刀了他的心都有了。
她连忙伸手抵在他的胸膛,瞪了他一眼,“快放我下来。”
后背就是他母妃的棺椁,她只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浑身都不自在极了。
而且,坐在人家的祭台上,她都怕半夜被索命。
“快点。”
四肢都被他压制着,她只能用腿蹬他。
萧驰湛啧了一声,压住她,将她的手拿了起来,那道小口子已经不流血了,淡淡的。
“这不好了吗?还疼?”
叶鸾胡乱点点头,“鹅,不疼了。”
他挑眉看她,幽深的瞳孔里带着她看不清的情愫。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眼睫,恍惚间,好像觉得他温柔了不少。
她实在不自在极了,推他。
“这是你母妃的祭台,我们这样做,很不尊重人。”
他好像没听懂,微微蹙了蹙眉。
“你要愿意,本王可以把你放那月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