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也是挺厉害的。”江千回忆了一下容容那张冷淡到有点凶戾的脸,总感觉有点好笑。
“她和贺芊芊真的绝了,打过的工种加起来可以绕学校一圈。”沈轻巧也有点无奈。“真是经历旺盛。”
“可能这就是年轻人吧。”江千把一盘子海鲜意面换到沈轻巧面前。“我就不行了,我昨天回家以后累得腰酸背痛,今早都晚起了一个多小时。”
“... ...当花瓶那么累的吗江学长?”沈轻巧好笑的看了看他,“那你可得好好锻炼了,决赛的时候你可能会像那只海东青一样被威压吊全场。那可更累。”
“威压?!”江千小脸都有点白,看得出他是真的不爱动。“不要吧!那是个道具,我是个人啊!”
“不,你是太阳。”沈轻巧冷酷的夹了一块牛奶小方。“你比海东青轻松多了,你只需要被挂着,它还得满天飞呢。”
“不过有一说一,真的好帅啊!!”
她边说着,也边找出了贺芊芊发的那个容容的视频给江千看。
帅不帅的江千看不大出来,但他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
“眼熟?”容容每次看那段视频目光都会被海东青吸引,眼睛里都放不下别人。
“嗯。”江千点了点头,又满脸困惑的捶了捶脑袋头一次对自己聪明的脑袋瓜生出些许质疑。“可我忘记在哪儿见过了... ...嘶... ...到底在哪儿呢。”
想不起来事情的痛苦让江千整个后半场都没太吃好,沈轻巧也无奈,毕竟她也才和江千认识不久。
不过她倒是在视频里看到了萨尔图。
萨尔图在容容身后很远的地方,如果不是他面部特征太过突出沈轻巧也认不出来。
他身上穿着的和容容穿的风格类似,只是上半身几乎裸着,画着诡异又有点肃穆的图案。
也牵着一条狗,但没有架鹰。
但沈轻巧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情,毕竟之前容容也说过他们是发小。
她回了家以后就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伴着温暖的午后阳光快乐假寐。
直到被一通电话吵醒。
电话是贺芊芊打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夹杂着抽泣不说还有些口齿不清。
像是喝酒了。
沈轻巧一个猛子从床上弹了起来,看了看时间。
四点五十。
她睡了一个下午??
“你在哪儿呢?”沈轻巧一边穿衣服一边把手机按了免提,瞬间贺芊芊的哭声充满了整个卧室。
“我在... ...嗝,李家酒馆。”她顿了顿,然后哭得声音提高了八个度。
“呜呜呜呜呜只有我自己... ...嗝,容容姐,容容姐被那个大个子拐跑了呜哇... ...”
“我不想要她走呜呜呜我要容容姐... ...”贺芊芊那边环境有点嘈杂,好像很多人在,但听着好像都不太清醒,一片鬼哭狼嚎。
可能是动漫社那帮人去聚餐了。
这一看就是喝蒙了啊!
“我不要她走... ...我不要... ...”贺芊芊越哭越凶,“我不要你走... ...”
“我不要当,嗝限定朋友... ...”
“什么,新阶段嗝新朋友啊... ...”
“可我就,就想,带着老朋友,一起一直走啊... ...呜哇哇哇呜呜呜... ...”
沈轻巧这个心啊,好像被人掐了一把一样又酸又软。
这小孩,真的还是个小孩。
只有小孩才会执拗又天真的想要对抗冷漠又残酷的现实,固执的拽着过去不愿走。
但这样的小孩并不讨厌,至少沈轻巧自己挺喜欢的。
电话挂了,但她还是调出了地图找到了李家酒馆的位置走了过去。
这个地点虽然叫酒馆,但事实上是个饭店。就在学校对面不远的位置,一看就是学生组织和社团经常聚餐的地方。
沈轻巧到的时候贺芊芊已经喝麻了。
她猜的没错,她走了以后贺芊芊和容容的确是回社团报告了好消息,然后就被撺掇着组织了个庆功宴。
毕竟离决赛还有一个多月,庆祝一下也未尝不可。
她们也给沈轻巧发了信息,但那会儿她已经睡着了,并没有看见。
只是没想到一顿中午饭能吃到这么晚,也没想到容容最后去了海东青那边。
其他人也大多在,也差不多都喝成了群魔乱舞的状态。
温乐还算清醒,有些无奈的组织着现场大局,偶尔把烂醉如泥的酒蒙子交给前来找人的家属。
她和容容关系好,也和沈轻巧算得上熟,看样子也知道贺芊芊的电话,看到沈轻巧只略微一点头,指了指在旁边睡成一团还抱着瓶酒的贺芊芊。
“你要是不急,就稍等一会儿。”温乐揉了揉眉心。“估计一会儿也完事了,你可以帮我一起把她送回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