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如此狡辩,余茵兰瞳仁因暴怒而突出,她猛地拍床尖叫:“你再说那是一夜情!”
她近乎痛苦狂癫,扑上去撕扯着陈鸿身上完好肉,每撕一块她就怒骂一句。
“是不是你让曾鸣来联系我说想要和我合作拍网剧!是不是你灌醉我对我行不轨之事!是不是你拍下照片威胁我拿钱走人!”
“你这个骗子!你就是骗子!”
事到如今,余茵兰无法忍受他还要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那么她和杜波依、苏娟娟、还有那些战战兢兢活着的女生们算什么?
算笑话吗!
杜波依才十七岁啊,她本可以安安分分走上演员道路,却被诓骗上床,小姑娘怀了孕连家人都不敢说,只能去找曾鸣寻求帮助。
曾鸣那烂东西却给她介绍了这种黑诊所,只因为是他亲戚开的诊所他能抽成,然后杜波依就因为害怕想逃被全修齐一榔头敲死在这里。
这个诊所埋了多少还未出生就死去的孩子,又在这里死去过多少人,余茵兰也不知道,她只是看到了很多婴儿怨魂。
苏娟娟倒是真的你情我愿,她是陈鸿长期的情人,在怀孕后来这里流产,因为全修齐下的劣质麻药导致头晕出车祸而死。
而她,她才刚刚大学毕业,一腔演员梦还未开始就葬送在他们恶心的作为里。
那天手术进行到一半,她忽然醒来,眼睁睁看着全修齐冷漠地继续进行手术,口口声声说要加钱。
金钱的诱惑下连她大出血也不管,就这么让她在冰冷生锈的铁床上死去,直到身体凉了他还在埋怨钱没交完。
“你要色,曾鸣和全修齐要钱,蛇鼠一窝,该杀!”余茵兰愤恨不已。
陈鸿对外人模狗样背地里却是精/虫上脑,利用权势地位让曾鸣搜罗年轻女生满足自己欲望,一有人闹他就用钱解决,曾鸣也就恶念丛生,从中渔利,以至于让全修齐也加入其中。
最后演变为一条利益链,你帮我我帮你,你瞒我瞒,而她们这些死去的人却被埋在黄土之下不见天日。
“陈鸿,你就该死!”她越想越恨,狠狠咬在陈鸿的肩膀上,一口就将他的肉给咬了下来。
“你命里真是福气大啊,这么大年纪了一上一个准,多少被你骗的女人怀过孕你不知道吧?我都问过全修齐了。”
“他那么喜欢做流产手术,所以我也给他做了手术,在手术中他什么都招了,光曾鸣介绍过来的就有七个,还有那四个女生福大命大没死在这里,要是都死在这里我一定和姐妹们一起把你生吞活剥!”
“那些小孩都是你做的孽!都是全修齐做的孽!等我吃了你,你的骨头就拿去供养他们!”
“你放心吧,曾鸣也不会有好下场,他现在应该比你还惨。”
说着余茵兰心中忿恨再度涌上,她牙齿咯咯作响,一口一口咬烂他的肉然后嚼了吐在血水里。
两人在血水里翻滚辗转,陈鸿疼得撕心裂肺,早就进气多出气少。
他虚虚喘着气,喃喃着:“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陈鸿是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错,不就是睡一觉至于这样吗,不就是怀了孕他给钱了啊,死掉是她们命不好管他什么事!
可惜没有能回答他的疑问,回答他的只有撕皮扯骨的剧痛,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余茵兰的口中一寸寸被撕裂,直至白骨森森。
而在那之后,咧着嘴角的小孩子们一拥而上,哄抢着他的骨头,势必要他连骨头都不剩。
*
全修齐诊所外,自从一个月前这里的人暴毙后,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因为还没找到凶手,外围至今还拦着黄色警戒线。
怀音早就带着人来到了这里,且让他们看到了里面的一切。
余茵兰执念太深,她死去的这栋屋子已经成为她的牵绊,她是这里的地缚灵,被困在这里永远离不开,只有执念消散,她才能获得解救。
在发现这里闯入仇人后她立即建立三个域,她对付陈鸿,杜波依和苏娟娟对付曾鸣。
至于潘烨,怀音施法救了他,但也让他意识链接到了陈鸿两人脑海,让他切身体会到什么叫睚眦必报。
“要…要弄出人命了。”楚粤小心翼翼提醒道。
陈鸿是犯罪了,可他犯的错不致死,再这样下去真的不好收场。
“那你去救,我给你这个机会。”
怀音歪头看向他,绝艳面容上尽是冰冷寒意,像是冰天雪地中割人的风一样冷。
“前提你先想想这里有几条人命,谁是始作俑者,谁又是推波助澜者。”
“他罪不该死,那么余茵兰该死吗?她们死的时候还是个孩子,连用法律手段保护自己都不敢,终日惶惶那些照片会不会散布出去。”